第69章 雕像 這個情況讓亞戈一驚。 借由抬高的視角,亞戈警惕地掃視四周。 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狀況。 沒有什麽異變,也沒有什麽怪物衝出,這被黑暗簇擁的廢墟聖殿依舊寧靜無比。 亞戈這才將信將疑地將注意力移動到雕像崩塌留下的那一堆碎片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亞戈才注意到,碎片之下似乎有什麽東西。 在他冒出移開碎片的想法時,由面具延伸出的黑色線條匯聚,形成了宛如翅膀一般的羽毛掃開了碎片。 亞戈也因此看清了地面上的東西。 並不是物品,而是繪在地面上的圖案。 那是一個符號。 最 從輪廓上看,像是個穿著有兜帽的長袍的人形輪廓。 人形輪廓並沒有臉或者具體的細節,就是一條原本應該彎曲不間斷的線條。 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兩個完全相同的符號仿佛錯位了一般,一上一下交疊。 兩個穿著長袍的無面者重疊在一起的符號。 但是,讓亞戈感到不適的是,在這仿佛兩個人影重疊的符號中,有數條因為地面上的裂紋形成的線。 這讓符號看上去支離破碎,就像是被分屍了一般。 亞戈數了數,線條一共有十三條. 13? 13這個數字,天朝沒有什麽避諱,但是西方對於這個數字相當避諱,這個數字也有諸多說法. 在相關神話上,13代表著第十三位門徒猶大、詭計與惡作劇之神洛基什麽的 在神秘學上,在塔羅牌中的話.死神牌? 《巫師序列》的遊戲說明書上介紹說各序列是以塔羅牌為原型。 自己才服用守墓人的魔藥. 守墓人這個名稱無論怎麽想都會聯想到死亡、聯想到死神的吧? 巧合嗎?還是說這個面具和雕像對應了守墓人這條途徑? 這樣的對應,讓亞戈怎麽也避不開聯想到塔羅牌。 但是。 包括剛剛碎掉的雕像,這裡一共有21座人形雕像。 塔羅牌從最開頭的0到21,一共有22種。 如果說對應的話,那缺少了一個? 缺少了哪一個? 其他的雕像又對應哪一個序列途徑呢? 抱著疑惑,亞戈看向其他的雕像。 這些矗立在廣場中的雕像都穿著了各種不一樣的服飾,戴著的面具也各不相同。 比如最邊緣的那個,穿著長裙,披著鬥篷的女性雕像,她的臉上戴著一張半臉面具,露出了半邊鼻子和嘴巴,但是面具上卻沒有留給眼睛的開口,只有面具正中央有一顆仿佛嵌著寶石般的突起。 而在這位女性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燕尾服西裝的男性雕像,臉上佩戴的面具沒有任何開口,只有靠近額頭處的地方有個像是無限符號一般的並接圓。 隨即,亞戈看向了這個雕像左後方的另一具雕像。 這具雕像穿著一件和其他的雕像有點不一樣,沒有戴面具,臉上只有一個單片眼鏡. 不,不對,戴著面具,戴著金屬的面具。 站在雕像側面的亞戈赫然發現,這穿著夾克,身上有著大大小小數個披掛的工具袋的男性雕像,他的臉部的側邊有一條縫。 仿佛整張臉都是覆蓋上去的。 與此同時,《發條與人偶》世界。 亞休恩將單片眼鏡嵌在了自己輪廓深陷的眼眶上。 在他的視野中,整個世界又一次變得模糊了起來,變成了幻影一般的怪異世界。 矗立在原地半分鍾之後,他取下了嵌在眼眶上的單片眼鏡,義眼與另一隻眼睛一同望向了手中的單片眼鏡。 在單片眼鏡所連接的金屬鏈末端,是一顆幽藍的寶石。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陣悸動。 從單片眼鏡上傳來的悸動。 他立刻將手中的鏡片掛上了眼眶,讓眼眉和顴骨卡住了鏡片。 右眼所看到的光景,再次變得宛如幻影般模糊,與左眼看到的“正常”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亞休恩掃視四周,尋找著帶給他悸動的來源。 忽然,在轉向東南方的時候,他停下了動作。 左眼與右眼看到的景象重疊出的、模糊又清晰的世界之中,出現了一座沒有任何幻影的鍾樓。 亞休恩眯起了眼鏡,摘下了右眼上的單片眼鏡進行確認。 鍾樓消失了。 再次將單片眼鏡戴上,亞休恩邁開步伐,向著鍾樓的方向前進。 很快,他便來到了那棟鍾樓的前方。 視野之中,腐朽的鍾樓洋溢著即將崩塌的衰敗感。 但不知為何,鍾樓的大門,敞開著。 望著大門,亞休恩眯起眼睛: “邀請.嗎?” 自語著,他踏入到了大門之中。 狹長的甬道,讓他的腳步微微放緩。 一路前行著,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變化。 視野之中狹長的甬道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宛如敗落聖殿般的廢墟。 正在注視雕像的亞戈,驟然聽見眼前的雕像中傳出了哢哢的聲音。 緊接著,就像剛才碎裂的雕像一樣,這戴著單片眼鏡的雕像也驟然崩塌碎裂,片刻間化為了碎片粉塵。 而也是與此同時,亞戈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 有人進門了。 驀地,亞戈扭頭看向鍾樓的方向。 怎麽辦?該不會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吧? 亞戈心中有些慌。 他也完全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只知道這裡和他拿到的面具有關而已。 而出口,也只有鍾樓的那一扇大門而已。 這是他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知道,總之他知道。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認知之下,亞戈慢慢地向著鍾樓的大門移動過去。 他現在的位置,根本躲不了,除了雕像之外,周圍就是一片空曠,遠處的建築廢墟倒是可以作為掩體,但是從鍾樓那個位置,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只能先試探一下,摸清楚情報了。 心中緊張,但是戴著面具的他,完全沒有表露出,也表露不出任何情緒。 緩慢地,他走,不,飄向了鍾樓的方向。 一個穿著褐色燕尾服,頭上戴著高頂禮帽的、臉上戴著單片眼鏡男人,就站在大門前。 然而,心中抱著各種“只是不小心闖入”之類的解釋準備回答的亞戈,迎來的卻不是責問,而是—— “您就是這裡的主人嗎?我已經按照邀請來了。” 亞戈赫然發覺,對方臉上正掛著警惕和面對上位者的拘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