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六十萬你們先用著,用完再找我。”蘇瑜發三十萬給父親,又撥三十萬給母親,自己帳戶中只剩下二十多萬塊。 “給我們幹嘛,你自己多買點營養液補身體。”蘇瑜老爸堅決不收。 蘇瑜開心笑道:“爸媽,不是我吹,以後我們只會越來越有錢,這點小錢我分分鍾鍾能賺回來,不用給我。” “也是,那爸媽先替你存著,省得那一天破產了也有條後路。”老媽徐逸秀管錢嚴實,直接把丈夫的款收過來雪藏。 蘇瑜暗暗搖頭,看來老兩口過慣窮日子,這觀念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 也罷,以後自己會證明給他們看,蘇家無需低頭做人。 以前那些看不起他們家的人,統統隻有仰望的份! …… “蘇瑜那小毛頭也太拽了,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麽行。” 五舅回想剛才被幾疊百元大鈔砸在牆上的感覺,讓他十分惱火。 他不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人,不像三姑那樣誰錢多就對誰好,他更加傾向於把錢拿去投資,做個體面的生活。 所以小侄子用錢砸他的行為,讓五舅非常不爽,他決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喂,兒子啊,你表弟蘇瑜太蠻橫,不懂尊敬長輩的做人道理,近期不是快考試了嗎,就在那時候使絆,讓他考個零鴨蛋,知道了沒。” 通完電話後,他還覺得不爽,又撥一通九班班主任的電話,和紅冷葉老師談一些事情。 五舅是鎮陽市的地產大亨,在鎮陽第一修仙高中旁邊的學區房都是他的產業,家大業大,勢力早就滲透進鎮陽修仙高中內。 他隻是動動嘴,九班班主任立馬應承,答應會給蘇瑜一些“特殊關照”。 “很好,看你這小子還能橫多久。”五舅收起智表光幕,嘴角微微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 敢跟他耍橫,簡直是不知死活。 另一邊,蘇瑜不知道五舅對他懷恨在心,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因為他現在正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將他腦中的一千年記憶列個大綱。 列完大綱後,蘇瑜再整理一遍未來的百日計劃。 在這百日裡,蘇瑜必須要在高考前達到煉氣第十層,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殺進高考序列之地,獲得修仙大學招生員的注意。 先說說修仙高考,這個高考可不是普通的高考,它不是拿張紙隨便考考就算了。 高考一般會定在一處秘境之中,那是一個異度空間,裡面廣闊無垠,范圍有一個華夏板圖這般大。 考生進入到高考秘境中,將會展開弱肉強食的冷酷廝殺,凡有重傷者皆被傳走。 唯有最後堅持下來的人,才能殺進序列之地,獲得大機緣,並被修仙大學錄取。 蘇瑜想考上修仙大學,肯定會手上沾血。 輕瞄最近將要發生的大事,蘇瑜把目光瞄向即將發生的蕭正然崛起事件。 這一件事講述的是鎮陽第一修仙高中的年級第一蕭正然,為情跳河偶然進入玄河古境獲得大機遇。 也是這故事,是蘇瑜前世唯一能在別人面前自豪講出來的談資。 說出來可能有些悲哀,然而前世的蘇瑜就是這麽平凡,平凡的人總會有一個偶像,這蕭正然便是蘇瑜從小羨慕的對象。 蘇瑜總希望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他那樣,一人轉身獨戰千萬敵,叫板同輩無敵手。 “蕭正然,你的機緣由我來奪走!”蘇瑜雙目閃過一縷興奮之色。 蕭正然跌進玄河古境中,獲得大道之符,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拳破驚天,一路碾壓。 蘇瑜要搶的機緣,便是那枚大道之符。 算算日期,今天是3月2日,四天后就是他的跳河之日,也就是3月6日。 時間急迫,蘇瑜的修為太低,必須在短時間內速成。 …… 三月,晚冬漸去,初春襲來,拂來一陣陣冰爽的靈風,吹到不明金屬的建築,突然發亮。 眼見著排排高樓,大片靈紋隔空連接,如山水墨色般曼延鋪開,從第一棟建築閃爍到最後一棟,一座座的大山拔地而起,墨色大江如龍嘯過,展開一幅山河壯闊圖。 在山河壯闊圖上,浩陽正釋放億萬裡光芒,無比浩瀚。 “春來了。” 蘇瑜在一棟低矮的朱樓面前停步,抬頭看見山河壯闊圖徐徐鋪開的一幕。 這便是科技修仙時代,城市內的九成九建築已用上新型材料,牆壁銘刻著古老的修仙靈紋。 不懂行的人看見靈紋成畫時,隻以為是觀賞用的。 實際上,這幅圖乃鎮陽市的護市大陣,具備聚靈、攻防、封鎖等多項功能。 “這陣法中的每一筆符跡,都包含數以億萬計的符語言文字,程序總量達到數億,果真是大手筆。”蘇瑜不禁暗歎。 “這不是蘇瑜嗎,你來這裡幹什麽,不會想買靈藥吧?”突然傳來一道靈鵲般動聽的女聲。 蘇瑜回頭一看,這不正是九班班花司雨嗎,居然能在鎮陽大藥閣門前遇見,莫非她也來買靈藥泡澡不成? “本班長問你話呢,快回答!”司雨皺眉道。 司雨人長得漂亮,一頭乾爽利落的水藍短發配上火辣蠻腰, 立刻擠身成九班班花。 她的修為在煉氣五層左右,其男朋友又是一班的蕭正然,老爸是鎮陽大藥閣的大股東,雖和蘇瑜一樣考進墊底班,其名望卻如日中天,說是一中女神也不足為過。 “對啊,我來買你家靈藥,班長大人是要給我行個方便之門嗎?” “看在同班同學的份上,打個九折還是可以的,不過你有錢買嗎?”司雨今天穿著一件星藍色的短裙,耳墜閃耀著冷冽的光芒,配合那富人瞧窮人的目光,襯得整個人有些高冷。 她依稀記得班上的蘇同學家庭困難,曾領過三年低保。 身為一名班長,看見班上同學有難,自然要幫一把,雖然司雨不是很喜歡他的穿著罷了。 看看蘇瑜自己,穿著一件鎮陽高中的白襯衣,一條款式還停在十年前的深藍牛仔褲,鞋子更是某寶網上淘來的某山寨品牌。 “有啊,我帶了二十萬,不知道夠嗎?”蘇瑜一臉擔憂道。 司雨微皺眉頭,這人說謊也不打個草稿,不怕風大閃著舌頭嗎。 二十萬,那是領低保的人家該有的錢嗎? 聽說他上次還欠交學費一百二十三元零四角五分,學校見他如此困難,直接抹掉零頭,幫他免去一百多塊。 “進來吧,看中哪株就跟我說,我來幫你把把關,省得買到摻水貨。” 司雨心裡微微不喜,覺得此人滿嘴跑火車,沒錢還來瞎顯擺,待會掏不錢來,看他怎麽收場。 不知不覺中,蘇瑜的印象在班花心裡直線下降,被她定義成厚臉皮的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