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生啦!是個男娃!” …… 被一道聽起來無比尖銳像極了老嬤嬤的聲音吵醒,其實就是噪音。 王樹略顯迷茫地睜開眼睛,空白的腦海裡生出一陣疑問: “我是誰,我在哪?” 沒過多久,大腦自行給出了答案: “我是王樹,男,二十三歲。來自銀河系地球星。 昏迷前隻記得他走在路上,突然聽到路上行人驚恐的叫聲。 然後一塊氪金色的長方形磚從十九層樓上墜落,很碰巧砸到他腦袋上...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現在,王樹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由疑惑。 隨之細細打量自身的處境,古色古香,典雅精致,像極了古人生活氛圍。 目前自己好像被一個四五十歲的奶媽緊緊抱著,有些喘不過氣。 這名奶媽笑容和煦,眼睛眯進了肉裡,都看不見啦。 不遠處的木質床榻上,一名美麗的婦人陷入昏迷,頭上布滿汗珠。 顯然剛剛經歷了女人人生第一大痛,分娩,確實勞累了心力。 綜合以上各種因素,王樹可以確定自己是穿越了。 再者,這年頭穿越又不是什麽新鮮事,地球人都是乘著飛機,一茬接一茬的,顯然在今年終於輪到他了。 不過幸運的是,周圍的人目前看起來都很正常,沒啥特別表現。 就目前來看,按照王樹的猜測。這裡應該是一個架空的類似華夏的古代封建社會。 應該不會是什麽高危高死亡率的末世背景世界。 以穿越者的設定來說,再加上地球人的頭腦,這種低端世界隻要努力點,應該不會混得太差。 最不濟的話,買點地開墾,當一個大地主,娶幾房小妾,低調美滿活一輩子。 王樹此時美美的想著,純屬自己亂七八糟的yy。 由於是嬰兒的緣故,想得太多,思考得太快,極為浪費腦力,所以此時竟然感到昏昏欲睡。 “啪嗒!”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花紋錦袍,頭戴一束發冠,氣質儒雅情緒激動的男人衝了進來。 一把從奶媽溫暖的懷抱裡拽過了王樹,抱在懷裡,仔細上下,裡裡外外看了一遍。 最終,喜不自勝,哽咽抽泣。也不管王樹還是嬰兒,直接一把頭舉過頭頂,得意的張開嘴,長長喝道: “列祖列宗保佑啊,我王眸終於有後啦,哈哈哈!” “這是親爹?” 這是此時王樹心裡的想法,被舉起來搖得頭暈目眩,已經到了忍不住困意睡過去的邊緣! “來人啊,快去請潘震大將軍,我王眸生兒子啦,本太師要宴請烈陽百官,普天同慶!” “啥?” 王樹最後一個念頭閃過,終於忍受不了精神上的疲倦,直接睡了過去。 當王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此時的他卻在一個更加溫暖的懷抱裡,入眼的是一張極為慈愛的面龐,這就是他這一世的母親。 王樹轉動閃亮純真的眼珠子,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此時已經不在昨天那個房間。 而是在一處空曠的大廳裡面,四周的寬敞牆壁上掛著許多風雅的書畫之類的玩意兒,光華的地板上還擺放著青花紋路的瓷瓶。 客廳兩側擺著清一色深紅檀木的椅子凳子,空氣裡時不時升起一縷淡淡的香熏草味,整體看起來顯得很風雅。 還有昨天把他舉高的男人也在,正坐在大堂左位,面色嚴肅。 右側同樣還有一人,隻是與男人一身儒雅氣質相比。 那人看起來是個將軍,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沙場軍人的精悍氣場,不怒自威。 那一身銀色鏽損鎖子甲上面的漆黑紋路,早已經不知布滿了曾經多少歷史的痕跡。 “太師,這就是公子。果然是親生的,一表人才,和你很像!”那將軍打扮的男人說道。 “潘震將軍,你是知道我王眸今日請你來的原因!”此時便宜老爹開口說道,那目光犀利得無與倫比。 “哎,太師你不是為難我嗎?”潘震歎道。 “我不管,六萬年來,我們王家世代忠於烈陽皇族,又放棄了多少?今日給你要件那件物品,你都不願意答應。 再說,當年這事可是你們自己答應的。”便宜老爹言辭鑿鑿的說道。 “這些年,太師所做,為烈陽所奉獻,本座都看在眼裡。隻是那件物品,事關烈陽傳承,滋事體大,容我想想。”潘震面露難色。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王眸是文官出身,潘震!”便宜老爹氣急。 “不是,不是。太師啊,你這性子怎麽這麽急,一點都不像令尊大人!” 潘震說道,他活了萬把歲月。熬死了一個又一個太師,雖然都是一個家族傳下來的後代。 但是隻有這一代敢如此明目張膽指著鼻子罵他,絲毫不客氣。 怎麽說他也是烈陽的大神啊,被無數子民傳頌! 但他也無可奈何,他是武將,保護烈陽抵禦外來威脅在行。 但是讓他管理民生,如何將烈陽星變得井井有條,風調雨順,卻不行! 哪裡發生了災害需要救濟?哪裡百姓需要救濟多少良食?哪裡因為乾旱需要開墾溝渠? 還有民事糾紛如何處理,各州各縣每年財務報表如何審查? 所謂術業有專攻,他為武,王眸為文。一文一武,一張一弛,方能保證烈陽穩定。 而且因為德諾之事,烈陽剛剛經歷動蕩沒幾年,民生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不宜有變。 “不急?你當本太師傻呀,像我父親被你活活熬死!我就是為我兒子爭取一些東西,難道不應該嗎?” 便宜老爹王眸雖然生得儒雅,像個文人墨客,但是性格卻是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別看潘震是神,但就是懟。 面對得力太師的故意刁難,潘震最後不由愁著個臉說道:“太師,你給本座三天時間考慮一下。” 說完,潘震直接化為火焰消失。便宜老爹王眸見了隻能乾瞪眼,嘴裡罵著這個王八犢子。 “相公,其實樹兒不一定需要那個東西。為父母的只希望他一生平安就好啦。” 懷抱著王樹的美麗婦人走上前試圖安慰便宜老爹。隨即看著懷中咿呀學語似的嬰兒,手臂左右輕輕搖晃著,不由嘴角一咧,露出慈愛之色。 “孩他娘啊,我這不也是為我們的孩子好嗎?我王家自從第一代烈陽王那時起就跟隨著入朝為官,每一代都兢兢業業,盡職盡忠,無怨無悔。 這個條件是當年先祖在老太陽神在位時允諾下來的,先祖大公無私,沒有要求什麽,但是卻把機會留給了我們後輩啊。 我王眸好歹也是太師,以我們的身份憑啥我老王家就不能出個那啥神?” 便宜老爹王眸想起了自己爺爺的爺爺爺...不知多少代都被潘震那忒壞的家夥給熬死了。 想起來就感覺憋屈,必須改變這個死循環,那就得從自己兒子抓起! 而作為事件主人公的王樹此時腦袋一片漿糊,就在剛剛他聽到了什麽? “自己的便宜老爹希望讓自己弄個神當當,這期望好高啊! 還有潘震,老太陽神,烈陽,為什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這不是穿越的架空古代世界嗎?怎麽一下變成西魔幻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