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從岑府回到府邸已經是傍晚時分,剛到書房想練幾筆字就見楊恩走了進來。 李恪知道李世民喜歡書法。所以,刻意開始練習書法,又因為他在前世臨摹過王羲之的字體。所以,寫出來的王體深受李世民讚賞。而他自己也把練習書法當成了練筆練心境的一項事情。 他吩咐在自己練習書法的時候不許別人打擾,但楊恩在這樣時刻進來,必定有什麽事情,“楊恩,有什麽事嗎?” 楊恩對李恪開始練武習文的態度很滿意,“殿下,今天午時你去岑府,武府的人送過來一塊玉佩,說是武二小姐給你的,並且說武二小姐今天就要啟程了去利州(今四川廣元)。” “他說是今天要走嗎?什麽時候啟程?”李恪接過玉佩,綠色古玉落在他的手裡,觸手溫暖,感覺細膩光滑,淡淡的顏色在昏黃的燭光中顯得升級固然。果然是好玉,李恪讚道。 “送信的人本想把玉佩親手交給你,可是等了你一下午見你沒有還沒有回來,就說下午他們要走,不能耽擱,然後把玉佩交給了老奴,急匆匆離開了。聽送玉的家人說今天下午就走。”楊恩回到,他對李恪很恭敬,就想以前對楊妃一樣,雖然李恪對他以師之禮待他。 李恪想不到跟武認識這麽短的時間,這丫頭會在臨走的時候給他玉佩。不過他也奇怪武一個小丫頭送自己玉佩究竟表示什麽意思呢? “楊老,武府家人走了多少時辰了?”李恪突然問道,既然武送他玉佩,他覺得自己還是該去松松她。 楊恩不暇思索的說,“有一個時辰了。” “陳其,備馬!”李恪喊道,“隨我出城。” “諾”陳其在門乾脆的答道。 “殿下,你這是要去那啊?快要用晚膳了。”楊恩說道,他雖然對李恪很恭敬,同時也對這個王爺很疼愛,時刻關心著他的生活起居。 “楊老,我出城去松松武大人。”李恪一邊把玉佩佩戴在腰間,然後把淵虹佩拿在手裡,走出了書房,“晚膳等本王回來再吃,你先自己用膳,不用等我。” 楊恩還想說什麽,李恪已經在鷹衛是擁簇下出了漢王府。楊恩看著急匆匆走出漢王府的李恪,遙了搖頭,歎息一聲不再言語。不過,他還是比較欣賞李恪在騎射和槍術方面的天賦,覺得李恪能夠在自己的變態式的訓練中挺過來,足見他的心志的如何的堅強。但是,最讓他放心還是李恪對自己安全的重視,每次出門都是鷹衛不離身,陳其不離左右。 李恪出的王府就見陳其已經準備好了馬匹,他接過馬鞭一躍而上,穩穩坐在馬上,“出城!”。陳其和鷹衛也是齊刷刷是上馬,跟在他的身後。 黃昏中沉浸在夕陽的余暉中的長安城在李恪數十匹駿馬的馬蹄聲中驚醒,讓行走在長安大街上的百姓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緊張。因為,他們很久都沒有看到過如此放馬奔馳在長安大街上的情景,除非的邊關急報。 所以,看到李恪等人一副戎裝,以為邊關又發生了什麽戰事。在大街上巡視的金吾衛看到黑衣黑甲的精騎,就知道是漢王李恪的護衛,也不敢過來阻攔說他擾民。因為,他們在長安預演賽的時候和漢王府一同執行了安全護衛工作,對李恪的黑衣衛很是佩服。他們個個不但身手了得,騎馬齊射更是精湛,這讓同時精銳的金吾衛軍人非常佩服他們,因為大唐的軍人的驕傲是他們隻佩服強者而藐視弱者。 李恪和十多騎鷹衛就像是奔馳在長安城大街上的黑色巨龍,囂張而霸氣,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在朱雀門大街,出的明德門消失在長安城。 “陳其,距離渭水邊還需要多長時間?”出了長安城的李恪問道。 “回殿下,如果保持這樣速度,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陳其不暇思索的回到,做為一個軍人,李恪的侍衛長,他已經習慣了李恪隨時的詢問。 “太慢了,加緊速度。”李恪大聲道,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青馬吃疼,瞬間奔馳起來,將眾人摔在了最後。 武在渭水邊目光有點呆滯,心不在焉的望著夕陽,默不作聲。她身旁的武元慶勸道,“二妹,快走,漢王殿下是不會再來的,你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府,難道他晚上回來,你就要在這裡等一個晚上嗎?這樣會耽誤爹爹的行程的。” “是啊二妹,還是走,不要在等了。”武華也在旁邊勸道。 “我就要等,就要等。”武倔強的道,“殿下哥哥會來的,我知道他會來的。” 武夫人和武士見到女人為了李恪如此倔強,不由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他們還是第一次發現華姑會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見面不超過三次的人三番兩次的不聽他們的話。 不過兩人也在女人的臉上看得出她雖然嘴上說,但心裡似乎已經明白李恪不會再來。 武士給武夫人點了點頭,武夫人歎息一聲,走到武面前,勸道,“華姑聽說,不要在等下,你都等了一下午了,送信的阿福說漢王殿下根本不在府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們再不能耽誤你爹爹的時間,要是再不走天黑之前就趕不到前面的驛站了。” 武聽到武夫人如此說,心裡覺得難受,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能在走的時候見一面殿下哥哥嗎?“娘親,爹爹非要今天就走嗎?” “傻孩子,爹爹也是為這個家好啊,多在京城待一天就多一天的是非。哎,為娘跟你說這些乾嗎,真實的,華姑我們走,不要在等了好嗎?” “娘親,殿下哥哥會來的。”武嘴上說,但是腳步去不由自主的移動起來,朝車架方向走去。 武在武夫人的勸說下不在等待,在她踏上車架的那一瞬間留下了眼淚。因為,她從大哥和大姐口中得知他們這次去利州,回京的希望渺茫,這樣就意味著她可能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殿下哥哥了。 就在這時時候,突然長安方向傳來陣陣馬蹄之聲,整齊的馬蹄聲就像是戰鼓一下敲擊著眾人的心。武士臉上一變,他的久經沙場的宿將,在急速奔馳中還能保持如此整齊的馬蹄聲,只有兩隻隊伍,一是,突厥可汗頡利的親衛;還有就是李世民的當年的親衛,如今的百騎。 馬蹄聲從長安城方向傳來,顯然不是突厥的騎兵,難道是長安發生了什麽變故?還是,李世民要對自己下手?不然,為何會出動人數不足五百,直接聽命於李世民指揮的精騎呢? 武士想到這裡,臉色有些慘白,而武府的眾人,包括車中的武夫人武等臉上也出現不同的驚恐。 “阿福,出發。”武士果斷的下令。 阿福一揚馬鞭,車架開始慢慢的在官道移動,而李恪從很遠就看到前方移動才車架,從車架的規模來和人數來看,他肯定就是武士。所以,加快了速度趕了上來。 武士在走的同時不時的注意著身後的情況,看到騎兵迅速的追了上來,看架勢是衝自己來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難道李世民真的就不放過他這樣的老臣。他剛來京城就先去看望了一下太上皇李淵,然後取覲見了李世民。李世民對他還是很尊敬,兩個人也說了很多的話。昨天聖旨了下來了,讓他道利州擔任都督。 雖然,他從揚州都督府長史成了利州都督,真正的軍權在握。可是,他自己知道這是在明升暗降。揚州都督府為大都督府,管轄著淮南的十二州軍事,即是他只是一個長史(相當於副都督),但權利也是很大。但是,利州都督雖然掌管一州軍事,但是受到益州大都督管轄,其實權利還沒有揚州都督府長史的權利大。 所以,他在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讓他在利州能夠安安穩穩度過自己的晚年。而就在這樣敏感的時期,楚王李佑突然造訪。兩人聊了半天,武士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他想招攬自己意思。他已經看到了李世民和李建成為了皇位手足相殘的事情,所以,不想在卷入爭儲的是非當中。所以跟夫人商議之後,他決定今天動身,不想多呆在京城惹上什麽事端。只是,他沒有想到李世民還是不放過他,心裡突然一陣淒苦,自己終究還是不能善終。 可是,當他看到快到眼前的李恪的身後,心裡不再的淒苦,而是驚訝,震驚,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這數十人可以跟突厥精銳和李世民百騎相媲美的騎兵盡然的李恪的護衛。其實,李恪的今天帶的這些鷹衛就是他打獵哪天的護衛,只是當時還有秦懷玉柴哲威等人的家將,護衛參差不齊,所以他沒有感覺出來。 李恪看到眼前還在震驚中的武士,高聲道,“本王送別來遲,還望武將軍莫怪。” “殿下能來送老夫,老夫已經很高興,何來怪罪之理?”武士從震驚中還回過神來,回答道。 而這個時候武從車架中看到了來人就是李恪,還沒有等車停穩就從車架中跳了下來,跑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