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風早已被林超氣勢壓製,尤其剛剛發過誓之後,道心被毀,他明顯感覺到圍繞在自己周身的濁氣正在侵蝕他的身體,灼燒的感覺自丹田開始,逐漸蔓延全身! 他滿臉驚恐,乾巴巴道:“你是誰?” “吳道子嫡系七十八代徒孫!你假借我祖師爺之名騙錢,早該想到終有一天,會栽到老子手上!” “噗!”儒風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瞪大的眼睛在聽清楚林超的身份後,瞬間失去光亮,如同被秋風掃過的落葉。 沒了道心守護,他的身體會很快被濁氣侵染,不超三天,必暴斃身亡。 這原本是梁老爺子今後的結局。 梁輝眼睜睜看著儒風道長如喪家犬一般,徹底敗下陣來,此刻也回過神來,猛地跪在梁老爺子面前,死死摟著梁老爺子大腿,哭嚎道:“大伯,我錯了,是我識人不明,誤信奸人,我真的沒有害初昭的意思啊!咱們是一家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 可惜不管他怎麽哭怎麽解釋,梁老爺子都一臉心寒的看著他。 一腳將梁輝踢開,梁老爺子寒聲道:“你回去吧,你現在擁有的店鋪足夠你吃喝無憂,我不想再看見你。” 梁輝面色一怔,嘴唇霎時間變得慘白。 他又怎能不清楚,沒了梁老爺子的支持,他那兩個店鋪就是兩間空屋子,沒了貨源和商品,他賣什麽? “都是你!你貪得無厭,教唆我乾出這麽豬狗不如的事情……”梁輝突然怒吼一聲,撲向儒風道長,對著他拳打腳踢。 梁老爺子別開頭,梁管家頓時招呼兩個服務生,將梁輝和儒風一起扔出院外。 鬧劇終於結束,梁初昭還在震驚之中回不過神來。 這時,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久違的預約電話,終於有人再度打來。 服務生一臉激動的接聽完電話,對梁初昭道:“梁總,有人預約了明天的頂級套餐!” 話音剛落,預約電話再次響起。 一時間,兩個服務生此起彼伏的接聽預約電話,忙的不可開交。 這樣下去,餐廳很快就起死回生! 直到這一刻,梁初昭才真正回過神來,一臉震驚的看向林超:“是真的……竟然真是這四面佛搞的鬼……” 不然前後這麽巨大的反差,要如何解釋? “多謝……今天多虧有你在。”梁初昭走到林超面前,認真的鞠了一躬:“我真誠的為我先前的無知向你道歉,對不起,還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她這麽認真,這下反而引得林超不好意思了,哈哈笑道:“小意思,舉手之勞,哈哈……“ 梁初昭赫然一笑,她忽然想起什麽,迅速回到廚區,重新將剛才的菜又做了一遍。 梁初昭廚藝極佳,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即便是幾道家常菜,也都做出了尋常人吃不起的模樣,林超胃口極好,一頓飯吃的主賓盡歡,到入夜才結束。 臨散場,梁老爺子熱情的邀請林超加入梁氏集團做高層,並許下了極高的薪資待遇。 但被林超婉拒,他在山裡憋了十八年,這次好不容易下山,才不想一入世便鑽進工作的牢籠裡,他還想遊戲人間呢。 告別梁老爺子一席人,田婉婉帶著林超行走在馬路上,夏日的夜晚沒了白天毒辣的陽光,多了幾分微風拂面的愜意。 時隔多年不見,再度跟田婉婉並肩走在一起,令林超不禁想起七八歲的時候,師父罰他下山挑水,不把水缸挑滿就不許睡覺。 那晚也是月朗星稀,林超扛著扁擔提著水,苦哈哈往山頂跑,田婉婉扎著兩條小辮子,手裡捧著夾肉的油酥燒餅,一路跟在他身後,嬌聲道:“小超,別跟你師父慪氣啦,不吃飯不行,你看這燒餅裡的肉多香啊,我自己都沒舍得吃,全給你偷出來啦,你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啦……” 後來林超聽說,田婉婉因為把肉都給他偷走了,被三嬸拿著笤帚疙瘩追的滿屯子跑。 林超噗嗤一聲樂了,看向田婉婉。 這時他才發現,田婉婉竟然耳根通紅,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婉姐,你不舒服?”林超一把抓住田婉婉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幫田婉婉號起脈來:“脈搏怎麽這麽快?” 田婉婉俏臉一紅,飛快把手抽了回去:“那個,小超,你初來乍到,今晚睡哪裡啊?” “當然睡你那啊,小時候咱倆不經常一起睡樹上嗎。” 田婉婉眼睛濕漉漉的,在月光映射下宛如兩灣嬌羞的水潭:“可是我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不能再睡樹上了。” “所以我們睡屋裡啊。”林超不明所以。 田婉婉氣的跺腳:“你別裝傻!我是說,我們不能住一起了,我去酒店給你開間房吧,你今晚先睡酒店,等明天,我去幫你租個房子。” 林超搖頭:“我沒錢。” “胡說,你今天可是賺了一百多萬呢。”田婉婉嬌嗔的瞪了林超一眼。 林超一臉無辜:“那是你的錢,他們買你的玉髓,才給錢的,跟我沒關系,我師父說,男子漢不能花女人的錢,所以我不住酒店。” 田婉婉一怔,強調道:“我那破攤子,沒有你可賣不了這麽多錢,所以這一百多萬只是暫時放在我這裡保管而已。” 林超:“那你也暫時保管我幾天唄。” 田婉婉面色肉眼可見的一路往下泛紅,低聲道:“可是我家只有一張床,沒辦法住兩個人。” “嗨,就因為這個啊,好辦,你睡床,我皮糙肉厚睡地上就行,總比睡大馬路強。”林超齜牙一笑,大大咧咧道。 那模樣,恍然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田婉婉心口一燙,羞的低下頭,暗罵自己齷齪,明明小超還跟以前一樣,她滿腦子都在想什麽! 沒法再拒絕,田婉婉隻得帶林超回家。 她租的是城市公寓裡典型的一居室開間,除了衛生間有隔斷之外,臥室廚房客廳都是通著的,一覽無余。 即便林超再三表示自己睡地鋪,可地面又硬又涼,林超好歹是客人,個子又高,沙發睡不下,田婉婉還是將床讓了出來,自己睡沙發上。 林超向來睡眠輕,睡至半夜,林超忽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沙發上爬起一道嬌小的身影,搖搖晃晃摸向衛生間,連燈都沒開,片刻後,馬桶傳來抽水聲,人影又晃悠著出來,這次竟然徑直朝床上爬來,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不等林超起身,一團軟綿綿的身體就鑽進被窩,蜷縮進他懷裡。 四周瞬間被田婉婉身上那股白桃味的沐浴乳香氣充斥,林超渾身一僵,整個人都變得直挺挺起來。 仿佛察覺到身後的僵硬,田婉婉嚶嚀一聲,不滿的轉了個身,修長細滑的大腿直接搭在林超腿上,整個人八爪魚般盤了上來,顯然是把林超當成了她一直抱著睡覺的抱枕。 林超隻覺小腹騰的竄起一股正陽氣,燒的他聲音發啞:“婉姐,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