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臣剛極其鬱悶的坐在辦公室裡,剛才接到接到省裡的電話,被上頭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說他手下的人抓了一個重要人物。 省裡那邊沒有透露那人的身份,隻說身份是S級的保密。 因為他本身是部隊退役下來的,他猜測被抓的人,一定是神秘部隊裡的一員,至於什麽級別,他還不清楚。 蘇溪惜敲門而進: “局長,您找我?” “抓來的人放走了麽?” 楊臣剛點上一根煙,滿臉的惆悵。 “沒有,他們非法持有槍支,還斷了別人的雙手,依照法律應該……” “你住嘴!” 楊臣剛按著自己的眉心,嚴肅的對她說,“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是誰麽?” “我管他是誰,單是非法持槍這一條,就夠判他幾年的!” 蘇溪惜語氣堅定,絲毫沒有顧及。 她最痛恨違法犯罪的人,無論對方什麽身份,犯罪了就應該坐牢! “你怎麽知道對方一定是非法持槍?萬一人家是合法的呢?” 楊臣剛覺得頭更疼了,對蘇溪惜也是一點辦法沒有,這孩子就是太過正義。 歎了口氣道,“你跟我一起過去,記住,去了千萬不要亂說話!” 蘇溪惜抿著嘴,十分不情願的跟在他身後。 心裡在想,能放就能抓,反正他們的犯罪事實清楚。 審訊室門口,蘇溪惜發現局長似乎有些緊張,不停的在整理儀容。 楊臣剛吸了口氣,抬腳走了進去,對值班民警說: “把他們放開,你們都出去!” 審訊室內只剩下四個人。 蘇溪惜的手按在配槍上,謹慎的盯著陳忘年和付成雙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手段極其殘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下一秒,她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 她看到楊臣剛立正站好,對付成雙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 “T13部隊楊臣剛參見長官!” 付成雙皺了下眉頭,打量著楊臣剛,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站起來回了個軍禮,拍拍他的肩膀說: “T13的小夥子,不錯!只不過你這下屬挺有意思!” “實在抱歉,我這屬下有些耿直,我替她向您二位道歉!” 楊臣剛知道自己猜對了,眼前這人絕對是神秘部隊的一員,看著年紀,最少是教官,保不齊還是戰神。 “不必了,今天這事替我和我師傅保密就可以了!” 付成雙擺擺手,他根本沒打算跟蘇溪惜那個小姑娘計較。 蘇溪惜一怔,急忙走上前: “什麽算了?我不管你們是誰,在公共場所行凶就是不對的!” 楊臣剛臉瞬間黑了下來,他們可是神秘部隊的人,本身代表的就是正義。 陳忘年越發覺得這個叫蘇溪惜的警官有點意思,對她說: “警官,提醒一下,是在酒店房間裡,不是公共場合!” “你……” 蘇溪惜氣紅了臉,絲毫不退讓,“無論如何,你們的行為就是犯罪!” 陳忘年挑了挑眉,笑著看向楊臣剛: “你既然知道我徒弟的身份,我也不想廢話,我們打的那人,派人劫持了我前妻,所有的證據我徒弟會給你,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楊臣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忘年,這小子也就二十幾歲,是付成雙的師傅? “不可以走!” 蘇溪惜攔住陳忘年,“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都不能離開。” “蘇溪惜!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麽時候?” 楊臣剛冷著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戰神說的話你還相信麽?你還想要什麽?” “戰……戰……戰……戰神?” 蘇溪惜聽到這兩個字,說話都有些結巴。 這兩個人是戰神? 她從小的志願就是成為戰神,可惜造化弄人,她連特殊部隊都沒進去。 楊臣剛嘴角顫了一下,暗道不好,一著急說漏嘴了。 偷偷的瞄向付成雙和陳忘年,見他們沒有生氣,這才松了一口! 陳忘年擔心車上的東西,沒再理會他們。 只是經過蘇溪惜身旁的時候,忽然想要惡趣味一把,笑著道: “想成為戰神麽?拜我為師就可以成為戰神!” 揮了揮手,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顏欣瑤渾渾噩噩的坐上出租車,回到家裡。 一開門,就看見母親齊婉霜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怒氣。 “媽,我回來了!” 顏欣瑤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 “你這死丫頭,幹嘛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齊婉霜見顏欣瑤現在才回來,心裡直冒火。 顏家老太太說今天要連夜開會,已經打過來三個電話催了,特別要求顏欣瑤一定要到場! 打量了一下顏欣瑤,渾身髒兮兮的,衣服還有幾處破洞了,道, “趕緊去換身衣服,老太太要開會,讓她等久了可就麻煩了!” 顏欣瑤面容慘淡,她被劫持了,經歷了一場生死,這副鬼樣子回家,卻沒有人關心她,得到的只有訓斥。 她忽然無比想念陳忘年,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眼中只有她的陳忘年。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衣服!” 齊婉霜不耐煩的催促道,她不知道開會的原由,但隱約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也許是天大的好事,跟瑤瑤有關。 “不去!” 顏欣瑤紅著眼,比任何時候都要委屈。 自小到大,母親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只是一味的要求她聽話而已。 她覺得心灰意冷,不理會母親,直奔自己的臥房。 齊婉霜騰地一下站起來,女兒從來沒有頂撞過她,今天竟然敢不聽話,追上去就開罵: “你怎麽這麽多毛病?老太太指明讓你一定到場,你不去的話,不是打了老太太的臉嗎?” “而且你也要考慮一下你媽的感受啊,萬一老太太生氣了,把我們逐出顏家,那應該怎麽辦?” 砰! 顏欣瑤用力將門關上,將齊婉霜擋在門外! 齊婉霜楞了一下,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 “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嫁的老公是一個廢物,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原本指望你有出息,找個有錢人,可你也找了個沒用的廢物,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的死活也不管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孝的女兒啊,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