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次 死亡進行時 薑術看著那伴隨著燃燒火焰翩翩起舞的神像,心頭驚駭不已,皮膚隔著老遠都被那恐怖的烈焰給灼燒的生疼,這他喵的,怕是有三品的實力了吧! 下一秒,只見那神像大手一揮,一大群黑壓壓的黑蟲像是他的奴隸一般朝著薑術撲閃著翅膀衝殺了過來。 薑術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心頭微凜,終於是回過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抽出新亭刀,開啟金鍾罩,面對著已經棲身而來的黑蟲狂潮,他只能進行貼身的搏擊,緊緊握著新亭刀。 鋒出無聲,指出陰險,在極小的范圍之內,進行著極凶險的搏殺。 這些黑蟲聲勢浩大,宛若黑潮般鋪天蓋地,薑術在一群黑蟲的圍攻下,動作越來越快,彎肘屈膝,收腹出腳,一連串肉體格擊之聲連串響起,驚心動魄。 “破!”薑術大喝一聲,一刀揮出,將面前的十幾隻宛若跗骨之蛆的黑蟲盡數擊退,然後腳步一錯,閃身後退半步,將距離拉開。 面對著這些黑蟲以及詭異的邪神力量,薑術有些無奈,他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惹了這樣一尊神仙。 早知道自己轉身就跑了! 他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幾枚手榴彈,對著那群黑蟲就扔了過去。 手榴彈朝著那些飛舞過來的黑蟲轟擊而去,每一顆手雷打出去,這些密密麻麻的黑蟲就被衝散一塊,化作一陣黑煙。 十枚手榴彈扔過去,黑蟲的攻勢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尊神像忽然發出了一陣令人無法形容的詭異叫聲,只見他雙臂扇動,那些藏在他身後的骷髏頭立刻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再度發出鬼哭嘶鳴之聲,雙瞳冒出一團綠色的幽光,黑蟲雖然被薑術斬殺殆盡,但是這些骷髏似乎比那些黑蟲更加棘手。 薑術望著那宛若蝗蟲一般白花花的“骷髏頭大軍”,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趕緊咬了咬舌尖,讓自己集中精神。 進入遺跡後,薑術根本就沒好好休息過,連續進行狩獵,讓他體內的靈氣消耗殆盡,連他的精神也開始出現了因為疲勞過度而帶來的短暫恍惚,而且,那些骷髏發出的鬼叫聲,像是一根根銀針,刺在他的神經上,讓他一陣的脹痛。 他的意識出現了一絲恍惚,他聽到了一絲歎息。 來自小金的歎息。 【神冥功法最快的晉升方法,是殺人,因為從人身上提取出來的靈氣最純粹,而且相比於其他的詭異生物,人類,反倒是最好殺的。】 【這點你是知道的,很多人實力不如你,你本可以有更快的晉升之路,可你沒有選擇那條路,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該死之人,可世界上大多數人,都罪不至死,都罪不當殺,現在你要是不晉升五品的話,這局,怕是破不了了。】 腦海中傳來小金的聲音,帶著一絲責備,像是在對薑術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金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對這個世界心存善良,為了你的成長,那就只能讓你死了!讓你自己死亡,來壓榨你自己的靈氣,你的心,還是不夠冷!】 那一瞬間,薑術的眼前是撲上來的骷髏頭和獰笑著的亡靈法師,還有那瘋癲狂舞的神像,他不能倒下,可是,他沒有力氣,困意襲來,一雙大手仿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薑術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他感覺自己很冷,模糊的光線在黑暗中晃動,像是漂浮在大海盡頭的遙遠燈塔。 薑術的四肢沒什麽知覺,他勉強抬起一點眼皮,撐開一道眼睛縫隙。 一片朦朧,似乎是某個狹窄的房間內。 眼前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赤裸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在黑暗中對他舉著手電。 都是很熟悉的人,一個人是自己談了三年的女友,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好兄弟。 男人在對著他微笑,笑得很冰冷。女人面帶愧疚,卻緊抿嘴唇,什麽也沒說。 “小薑啊,安心上路吧,你養不起小紅的,明兒一早我來給你收屍,一定給你弄城裡最貴的火葬場,風水最好的公墓。” 陰暗的浴室裡,那人將花灑取下,扔進浴缸,微微抬起開關,薑術被人下了藥,一點力氣沒有,只能看著水慢慢漫上來。 場景再次切換。 在飄忽之中,薑術好像正在網吧和好兄弟通宵打遊戲,耳朵裡面盤旋著嘈雜的聲音。 “打野,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個阿木木去反男槍的野?” “你一個被單殺三次的廢物,也好意思說我?” 薑術默默地看著自己灰色的屏幕。 “0-3-0。”一切都是那麽熟悉,他忽然感覺腦袋有些脹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場景繼續切換,這一次,他穿得西裝筆挺,正打著傘,似乎剛剛上完班準備回家,城市上空的燈光蒼白得像是垂死的病人,路旁濕滑的鋼鐵管道上爬滿暗紅鏽跡,也可能是凝固的鮮血。 然而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本來應該停在斑馬線等待紅燈的大卡車,在喧囂與孤獨的糾纏中,朝著他撞了過來! 然後,薑術就被碾碎了,四分五裂,這一次,連他媽個全屍都沒有. 難以言喻的痛苦傳來,他來不及尖叫,甚至來不及恐懼,意識便迅速地模糊了。 死亡,還在繼續. 這一次,薑術化身鐵血戰士,在無數異形的圍攻下,變成了肉渣渣,然後肉渣渣被異形吞噬,連骨頭都不剩下,身上溢出的鮮血也被異形舔舐乾淨。 這死法,是一次比一次慘。 不過,要說對薑術心靈打擊最大,那還是第一種死法。 盡管在小說裡面看到過無數次這樣的橋段,但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依然無法接受。 緊接著,在一眾狂熱的歡呼之中,他好像被人拉上了斷頭台,有人在興奮地咆哮:“去死吧,你個殺人犯!” “罪有應得的殺人犯!” 然後他就又死了。 無數次重複,一遍遍地去死,不同花樣的死,傳統死法,非傳統死法,有的死法還極其痛苦,像是被水刑處死,被人毒死,被塞進絞肉機,就好像過了一遍又一遍不同衰仔的悲慘人生。 簡直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死到最後,他已經快要麻木了,能不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