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冒頭的一瞬間,周奕軒就認出他來了,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的那個青年。 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居然又見面了,之前這個人說要收拾他,看他背後帶的一大票小弟,他心裡有點數。 如果就他一個的話,打肯定是打得過的,畢竟前世可沒少打過架,但這麽多人,周奕軒心裡也有些慌了起來。 “你們救救我!” 那女孩大約也是知道,現在真的被帶走,死肯定是不會死的,但是… 她頓時朝著周奕軒那邊撲了過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周奕軒剛才一直站在角落處,如果不是因為這女孩的動作的話,那麽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松開!”他使勁的想要甩開,可是那女孩抱的賊緊,愣是沒有辦法讓她移開一點。 “我不!”女孩死死的抱著,好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呦,居然是你小子,我還沒找上門呢,你居然自己又碰槍口了。” 趙陽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想到可以教訓他,心裡更是止不住痛快起來。 之前公交車上,都怪這小子害得他到手的肥肉就那麽的跑了,想他心心念念了那麽久就是再也沒有遇到比她更極品了,好不容易遇到這個較為可口一點的,又是這個小子。 “我估計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找到你,卻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遇上了。” 張振宇跟楊宇還有周傑幾人聽見這話,頓時朝著周奕軒那邊看了過去,幾乎下意識的圍住他。 “這是我的私人恩怨。”周奕軒有一些無奈地說了一句,心裡卻暖暖的,這些兄弟雖然才相處半年,但是對他都是真心實意的。 得到這句話的張振宇跟周傑他們更是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人。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問周奕軒到底是什麽恩怨,就直接站在了他這邊。 趙陽嘖嘖嘴,“還真的是兄弟情深啊,真讓人感動。” “不過既然說了是私人恩怨,你們這些人管那麽多幹嘛?識相一點的就主動離開,我們這邊的人暫時還不會對你們動手,但是你們要是不識相的話,那麽我們也不介意多打幾個個。反正對於我們來說,收拾你們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聽見這句話的張振宇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下來,周傑和楊宇對視一眼,打算找機會打電話給家裡。 如果是別人的話,早就能認出趙陽來了,可惜他們兩個人家裡雖然有錢,但並不像那些富家公子一樣到處混,所以也不懂這些。 那女孩看見事情發展成這樣,神色也格外的難看,她以為自己找到了救星,卻不曾想這一群人居然還有舊怨。 這種狀況之下她還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在她心裡想著的同一時間,趙陽笑著擺了擺手。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然想表演兄弟情深的話,那爺就大發慈悲的讓你們表演個夠。” 站在他身後的那一群人,在看到他動作的時候就朝著周奕軒他們幾人走了過來。 周奕軒前世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人雖然多,但他並沒有慌亂,猛地拿過旁邊的東西,朝著他們砸了過去。 張振宇他們心裡其實不太想要打架,畢竟趙陽帶來的人著實多的很,但現實就是如果他們不動手的話,最後恐怕… 他們這邊只有四個男人,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估計也不能打架,戰鬥力忽略不計,這種狀況之下怎麽可能贏得了? 但是那些人已經主動動手了,他們如果現在還繼續慫下去的話,那麽只會被欺負的更加狠。 想到這裡的他們咬著牙最終還是朝著那些人動了手。 周奕軒最狠,包廂裡只要能拿來動手的東西都沒有被他落下,他幾乎是發了狠的動手,趙陽那邊的人看到他這麽狠厲,心裡暗暗心驚,沒有人敢單獨對上他。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大部分人都聯手來對付周奕軒,張振宇他們那邊的情況頓時好了很多,而那個女孩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就被趙陽的人給抓住了。 沒有誰想管她,如果不是她的話,他們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總不可能因為她可憐而就搭上他們自己吧? 張振宇他們動手的時候,也會時不時觀察自己兄弟的情況,看到周奕軒那邊的情況,心裡很急,可再看周奕軒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裡泛著一陣陣冷意。 包間很混亂,各種砸東西的聲音,人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那個女孩瑟瑟發抖,她知道今晚是難逃了。 周奕軒開始的時候是有些生疏的,這畢竟不是前世那個身體,可打了一會就找到感覺了,但人家人多勢眾,兩拳難敵四手。 如同他們想的一樣,他們這邊的人本來就不算特別的多,這種狀況之下竟然說不可能贏得了的 漸漸的,疲憊席卷在每個人的身上,大概十多分鍾後,原本看上去的勢均力敵他們漸漸起了劣勢,最後被趙陽的人圍著打。 四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那個女孩子隻敢在一旁哭,然後尖叫著,“閉嘴,再喊就把你就地解決!” 趙陽有些不耐煩,這個女生是長得好看,但比起那天公交車上遇到的極品來說,不知道差了十萬八千裡。 看他們打的差不多了,他示意自己的小弟停手,怕一會兒繼續打下去會鬧出人命來。 雖然鬧出人命他也不怕,但現在上面查得嚴,到時候他大哥要把他撈出來可不容易,緊要關頭,他可不能拖後腿。 趙陽走上前去,特地走到周奕軒的面前,裝作不小心踩到他的手,還故意擰了擰,“怎麽?不囂張了?之前在公交車上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麽跟個狗一樣趴在地上呢?” 十指連心,這是鑽心的痛,從趙陽踩上來不斷加大力道,周奕軒就痛得死去活來了,但他一直一聲不吭。 剛剛打架的時候,頭已經被他們用啤酒瓶開了瓢,血順著眼睛流了下來,他有些看不清,但他還是盡力的抬起頭,仰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