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不僅是特聘軍醫,還是精神力超群的異能者,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她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完全無法戰勝的女強者。 可今日,她卻從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口中聽到這句話,花輕言無法否認,她的心在這一刻有絲悸動。 但,她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也不需要特地討好別人: “就是靈脈嗎,若是她手中的靈脈毀了,是不是就沒有權柄了?你跟我說說,她的靈脈都有哪些,在哪裡。” 花輕言勾起冷笑,她一向秉持“罵人就揭短,打人就打臉”十字真言,既然老太妃倚仗那些靈脈,那她直接將那些靈脈都毀了,老太妃還不是任人捏扁搓圓了。 “不可,那些守護靈脈的陣法就是化元期巔峰的武修都破不掉,你若誤闖,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難倒無數修士的破道學院入學考核的那些陣法的威力,不到守護靈脈的陣法的威力的十分之一。”君墨寒十分嚴肅的告誡她,若是他的腿無礙,還有闖陣的可能,但現在,若是花輕言貿然進入陣中,他真的沒把握能把人救出來。 花輕言見君墨寒那麽嚴肅,也知道還是因為自己修為太差,而且原主還是不能修煉的廢材,所以造成別人都覺得她太弱,既然這樣,那她不用多說,到時候等她把那老太妃的靈脈都給毀了之後,用事實來證明就好。 因此花輕言嘴上應著,腦海中卻催著書靈將所有關於陣法的內容都整理出來。 當得知陣法威力之後,花輕言臉上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那陣法果然厲害,只是按照某些軌跡布上靈石或者其它材料,竟能把人深深困在不寸之地,而陣中人卻完全走不出來,更有甚者,直接迷失或者被陣法裡的各種的殺招一招致命。 這讓花輕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下就從書靈所整理的那麽多信息中找到陣法入門的書籍,一看進去,就忘了外面的時間。 而這時候,已經回到院子裡的老太妃則正閉目養神,柳美人則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報。 “太妃,花輕言自從進了府,王爺就日日宿在她那裡,您說王爺會不會其實能行房事?” 老太妃微微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笑,語氣帶著冷意道: “能不能行房事,試試就知道了。” 柳美人雙眼一亮,以前七王爺可是龍戾國的第一天才,她早就心悅已久,否則不會自願嫁給已經殘廢的七王爺,她心中始終相信七王爺這麽厲害的人一定不會殘廢一輩子的。 現在老太妃開口,柳美人有些意動,眼裡帶著期盼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夫人您打算派誰來試?” 柳美人這樣問,一般情況下老太妃自然會說是派她,若是有老太妃開口,七王爺在怎麽反對,肯定會宿在她房裡的,到時候她的地位就真的很穩固了。 柳美人這樣想著,心裡不免慢慢興奮起來。 然而老太妃卻淡淡的開口道:“明日你就會知曉了,王府除了這些,沒發生什麽別的事了?” 柳美人臉上閃過詫異,難道老太妃想要派別人去試,她心裡湧起不甘,卻不能得罪老太妃,搖搖頭道: “沒,沒有了……” “嗯,老身累了,你先下去吧。” 老太妃開口,柳美人再怎麽想要知道老太妃的打算,卻不敢多問,隻好懨懨的退下。 而另一邊,又把五十兩金幣徹底花光的蘇清雲一回到蘇府,就被沈氏立刻拉著問道: “怎麽樣,花輕言給了多少金幣?” 提起這事,蘇清雲就氣得直接甩開沈氏的手道: “一個金幣都沒給!母親,花輕言那麽吝嗇,你幹嘛騙我,害我去了七王府丟盡了臉!” 沈氏皺眉道: “怎麽可能,花輕言明明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金幣的,你是不是拿著錢去了賭坊,把錢都輸光了!你這個敗家子,花輕言至少給了五百兩金幣吧,你都輸光了,一點都沒帶回來,看我打死你!” 沈氏氣得上手就要打蘇清雲,蘇清雲被鬧的直接用手一推,沈氏沒站穩直接倒在地上。 蘇清雲見此非但不去扶,反而開口道:“我說花輕言沒給就沒給,不信你自己去問啊!下次這種事不要再叫我去,我困了,先回房了!!” “你,你個夭壽崽!”沈氏氣得直罵,這時聽到吵鬧聲的蘇清風看到地上的沈氏,趕緊上前扶起沈氏道: “母親,你怎麽坐地上了,快起來,發生什麽事了?我好像聽到了二弟的聲音……” 沈氏沒好臉色的甩開蘇清風的手道: “還能有什麽事,你那個表妹花輕言見死不救,你爹的腿都爛了,她卻無動於衷,還把雲兒給趕了出來,要是你爹出了什麽事,那都是因為花輕言!” 沈氏扶著差點扭到的腰,臉色黑沉的進去了,留下蘇清風緊緊攥著拳,他心中憋悶極了,明明是母親把父親買藥錢都給拿走,還丟了,現在卻還說這樣的話。 “咳、咳咳、風兒……” 房中傳蘇安燁帶著虛弱的呼喊聲,蘇清風趕緊收斂了表情,跑進去問道: “父親,你是渴了要喝水嗎?孩兒現在就給你倒。” 蘇安燁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腿上已經化膿,泛著惡臭,他的臉色也發紅,似乎是發燒了,嘴唇乾裂的離開,他擺擺手道: “雲兒是不是不聽我的話,聽你娘的話去找輕言要錢了?!” “這……”蘇清風臉上閃過尷尬,這事他知道,他實在沒臉見花輕言,可為了父親的傷,他選擇了沉默,果然如他所想,花輕言幫一次已經是十分估計親戚情分了,怎麽可能還會當冤大頭一直給錢。 蘇安燁見此,哪能猜不到事實,他氣得直接重重捶床道: “風兒,你去把你弟弟叫進來,我說的話他都當成耳邊風了,若是再不好好教,以後他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你記得,是我們當初不義在先,沒有臉再去找安荷一家,輕言能幫我治腿,那是因為她心軟,以後不準再去為難輕言一家,知道嗎?!” 蘇清風自然曉得這個道理,他點點頭道:“父親,孩兒知道了,但是您現在身子不好,二弟那裡我會去說,你好好休息,有事叫孩兒或者二弟一聲就好。” 蘇清風出去後,看到蘇清雲和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走向了雜物間。 那裡放著父親狩獵用的工具,父親的傷不能再拖了,他修為雖然不高,卻也比許多人高上不少,他要出去狩獵妖獸賺錢! 蘇清風帶著弓弩,然後敲了敲蘇清雲的房門。 “幹什麽!”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蘇清風皺了皺眉,面有不虞的叮囑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好好照顧父親。” 裡面傳來敷衍的應答聲,蘇清風重重的歎了口氣出去了。 …… 七王府。 夜漸漸深了,花輕言正想入睡,卻看到君墨寒竟然十分高調的出現在她的房間。 “你來做什麽?!”花輕言挑眉不解的問道。 君墨寒看著她大咧咧的隻穿著裡衣、在他面前毫不設防的模樣,心情莫名變好,摘下面具,十分自然的開口道: “就寢。” “哦,就寢啊……什麽!!就寢!!你要在這睡?!!” 花輕言好一會兒才明白君墨寒的意思,嚇得差點跳起來,以前君墨寒都是第二日早早來她房中的,可今日…… 似乎看出花輕言的疑惑,他依舊語氣自然的開口道: “母親神識過人,能知道整個王府發生的事,除了房間裡發生的事,這裡布了神識隔絕陣。” 花輕言雖然只見過老太妃一面,但是對她的印象越來越不好了,恨不得趕緊把她給滅了,神識這種東西如同眼睛,那不是房間以外做點什麽事,老太妃都能知道,想想都令人不爽。 “既然這樣,衣櫥裡有多余的被褥,你就睡榻上吧,床是我的。” 花輕言可沒打算和君墨寒一起睡,可她話音才落,就感覺一道身影從眼前一閃,再去看時,輪椅上的君墨寒已經不見蹤影,而她的床上,多了一個穿著玄色長袍的君墨寒。 最重要的是君墨寒竟然已經迅速解衣寬帶,動作優雅而熟稔的睡在外側了。 花輕言:“……” 看著君墨寒轉頭看自己,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帶著一副“夜已經深了,還傻站在那做什麽,快點吹滅蠟燭就寢”的疑惑目光,花輕言差點被氣得突出一口老血。 她早就發現君墨寒臉皮厚,可沒想到竟然厚成這樣。 她正要不情不願的去衣櫥拿被褥,卻看到君墨寒臉上一閃而逝的戲謔笑容。 當下就氣得直接爬上/床裡側躺下,她才不要因為君墨寒委屈自己。 花輕言躺下後帶著挑釁的眼神轉頭去看君墨寒。 卻被君墨寒那棱角分明俊美側臉給驚豔住了。 從這個角度看,能看到君墨寒挺直勾人的鼻子,濃密而彎長的睫毛,她這才知道,原來君墨寒不但有一雙如同浩瀚星辰般的深眸,連睫毛都那麽好看,更別說那雙涼薄卻透著性感的嘴唇。 “睡吧夫人,白天你想看多久為夫的臉都可以,現在夜深了……”君墨寒帶著蠱惑的低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