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沒課,風靈在一樓看店,我則在二樓繼續做給長輩們的調香工作。 下樓休息時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兩個大高個子樹一樣地立在吧台那兒,正是那對雙胞胎,昌文和昌武,他們正站在風靈兩側詢問著什麽。 “葵葵!”見我下樓,風靈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急忙地叫我的名字。 我暗自笑笑,這麽多年了,他們三人之間的相處看上去還是沒有什麽長進。 不過見到已經很久沒見的好友我很開心,便邊下樓邊驚喜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們的決賽我看了,表現很亮眼呀!” “周一回來的。”昌文說,“封閉訓練了兩個月,感覺都忘記人類社會是什麽樣子了。” “一回來就過來找風靈?”我揶揄問道。 “是啊。”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也找你。”昌武說。 “找我?”我疑惑,他們會有什麽事找我啊。 “對。”他做了個手勢讓我到一旁聊。 我一頭霧水地跟過去,問:“幹什麽,神神秘秘的?” “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順便問他,“你那本《AO戀愛指南》還在嗎?” 昌武想了下說:“被人借走了。” 那就是不巧了。 來到會客區的位置,昌武把我按到沙發上,問:“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什麽信息素味道很好的Alpha,單身的那種?” 我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你是想給昌文介紹……?” “不是啦。”昌武坐到了我身邊,“是幫我舍友。” “你的舍友?”我更迷惑了,“你的舍友也是Alpha吧,為什麽要找信息素好聞的Alpha,難道……?” “不是不是。”昌武再次否認,“我舍友也是要給他朋友找這麽一個人。我去哪兒知道別人的信息素味道嘛,就想到了你。你是調製信息素香水的,肯定知道很多人的信息素味道對吧?” “但那都是客戶隱私,我怎麽可能隨意把客戶的信息泄露給別人啊。”我無奈道,“你跟你舍友倒是感情挺好的嘛。” “倒也不是感情好……我們入學之後也就見過幾天吧。”昌武說,“他基本不在宿舍住,我又出去集中訓練了兩個月。” 這讓我更加迷惑了,問:“那你還這麽熱心?” “嗨。”昌武拍了下膝蓋,“誰讓他是方神呢,方神拜托我幫忙誒,很有面子的好嗎?” 我僵住了。 “你說……方神?”我聲音乾澀地發問,“是方章?” 昌武的舍友竟然是方章? 昌武很意外地感歎:“你也認識他啊?竟然連B校的人都知道他,不愧是方神。” “他有沒有說……”我已有預感,但還是繼續問了下去,“有沒有說要幫什麽朋友找這樣一個……信息素好聞的Alpha?” “沒仔細說,說是一個很可愛的女性Omega。”昌武說。 預感成真,我的心臟重重一縮。 怕還在這裡會失態,我按一按眼角,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上樓休息一下,一樓就麻煩你們看一下啦。” 我逃一般地低頭快步走進電梯,風靈還在身後問我:“需要幫忙嗎,葵葵?” 我忍著哽咽回:“不用了,應該是吃壞了肚子,我去下洗手間就好。” 電梯門關閉,終於再沒人看見,電梯門的反光映出了我滿是淚痕的臉。 原來,原來他說的冷靜一下也是讓我冷靜一下。 原來他說的會幫我是這個意思。 這比直接拒絕我還要更令人難受。 他為什麽覺得自己是隨便一個信息素好聞的Alpha就可以替代的啊,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自己? 為什麽能這麽傷人啊。 我不要喜歡方章了! 也不要與他做朋友了! 不想再見到他了! 好難過,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電梯門打開,對面的顧真貂扒拉著籠子格子歪著頭看我。 顧真貂在幾天前闖禍後就被關了禁閉,每天只有兩個小時的活動時間,其他時間都被關在籠子裡。 想要一個擁抱,但是不想讓朋友們擔心,顧真貂……它也算是我的朋友對吧。 我淚眼朦朧地把它從籠子裡抱出來,直奔自己房間而去。 顧真貂的毛被我哭得一縷一縷的,但它沒有怪我,只是疑惑地瞅瞅我,然後淡定地舔毛。 我打開手機與方章的微信聊天界面,聊天記錄還停留在聖誕節那天,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已經把這些聊天記錄看了很多遍。 前幾天期待的心情有多甜蜜,現在那些甜蜜的想象都化成了針,密密地扎進了我的心臟。 我知道我一定已經哭得亂七八糟的了。 我隨便抹了把臉,用力地咬了下唇,最終還是決定問他……萬一是我誤會了呢? 要怎麽問…… 我指尖顫抖著調出虛擬鍵盤,卻始終打不出第一個字。 [什麽時候能給我回復呀~送你一朵小花.jpg] 最終我還是佯裝著輕松的語氣發出了這段話。 方章的回復是在十分鍾之後:再給我幾天時間。 這句話看不出具體的信息和情緒。 我閉了閉眼,直接賣了昌武:今天昌武過來問我認不認識什麽信息素很好聞的Alpha。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