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面對凶惡如虎的楚驚。 何安起初還能躲閃一下。 可後來。 他體內靈氣開始不支,速度反應都變慢了。 好幾次都險些被冰冷的刀鋒擊中。 此情此景之下,他徹底繃不住了,淒慘大叫。 那些飛天境高手,都是表情屈辱慚愧的看著這幕。 他們是被財神樓重金聘請的打手。 然而今日。 看著老板被人砍。 他們卻什麽都不能乾。 奇恥大辱啊! “死胖子,好歹是一個商會的頭目,你怎麽這麽菜啊?” 另一邊,看著何安不斷逃竄,楚驚內心舒爽,盡情嘲諷。 何安面色赤紅,都快崩潰了。 財神樓到底是一個商會。 除了神秘的總樓主。 其他分樓主,基本都是商人,個體實力很一般。 何安就是典型的商人,距離飛天境一線之隔,會一點逃跑手段,但根本不精通戰鬥。 故此。 他才如此悲催。 “武修楚驚,給我住手!” 這時。 街道盡頭,有三名和何安服飾相近,商賈模樣的中年人到場。 發聲之人,乃是瘦如竹竿的商賈。 “是財神樓其余三名負責人來了!” 有人喊了一句。 何安向三人奔去,宛如看到救星一般,激動的喊道:“嚴強,馮文章,祝平安,你們快點救救我!” 被點名的三人。 正是財神樓炎國部分的其余三名負責人。 他們位高權重,本是附近王都的其他區域。 此番趕來,也是聽說楚驚在此鬧事。 高瘦商賈嚴強,看著正在追砍何安的楚驚,冷喝道:“楚驚,這裡是天子腳下,你在此傷害他人,可是死罪,我勸你快快住……” 話音未落。 一道刀芒飛來。 “撕拉!” 三人迅速躲開,原本所在的地面,一道刀痕十分明顯。 三大負責人都是面色難堪。 若是躲晚幾分。 他們豈不是人沒了? 而在三人憤怒之際。 楚驚一邊追逐,一邊指著嚴強吼道:“大膽狂徒,膽敢包庇罪犯,和何安罪同一等,該砍!” “什麽?” 嚴強還在懵逼間。 何安已經到了近處,拉著前者就跑:“嚴強,這武修是瘋狗,再不跑就完蛋了!” 嚴強驚醒過來時,才發現和何安並肩在跑,背後則是瘋狂追逐的楚驚。 “我為什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嚴強神色難看至極。 這時,楚驚又指著一名負責人道:“大膽狂徒馮文章,朗朗乾坤之下,妄想攻擊九皇子,該殺!” 叫馮文章的負責人面色一抽,我只是看了幾眼九皇子,就妄想要攻擊他了? 這tm是個什麽道理? 等刀芒襲來。 馮文章也頂不住,面色抽搐,加入何安兩人的逃跑隊伍。 至於唯一作壁上觀的祝平安,看到三名同僚被砍之後,面色大變,掉頭就跑,顯然不想趟這趟渾水。 哪知楚驚呼聲如影隨形:“刁民祝平安,行刺九皇子未遂,死不足惜!” 逃跑中的祝平安險些沒被氣的吐出血來。 他不僅啥也沒乾,距離傳景還有百米距離。 到楚驚嘴裡,就成刺殺未遂了? 帶著憋屈的心情,祝平安也開始跑路了。 短短片刻。 平日高高在上,宛如王侯的四名財神樓負責人,現在卻宛如走狗,被楚驚瘋狂追殺。 如此一幕。 讓周圍的路人,直接呆住了。 “我沒有看錯吧?” “財神樓的四位負責人,被楚驚當狗一樣追殺?” “這到底是什麽畫面啊?” 而不遠處的傳景,嘴角也在不斷抽搐著。 我這位兄弟,是不是太瘋了一點? 這四名商人,可都是肥的流油,有權有勢的那種啊。 你把他們當小混子砍,接下來該怎麽收手? 而躲在暗處。 白姓,保護傳景的死侍。 也是怔怔看著楚驚。 “那天就知道此子夠瘋狂,可我貌似還是低估了他?” “他不僅瘋狂,而且……無恥啊!” …… 在眾人呆滯的眼神中。 楚驚似乎體力不支了。 四名負責人抓住機會,一個個用出吃奶的勁,就這樣溜向街道盡頭。 楚驚沒有再追,退至傳景身邊,滿臉遺憾:“可惜我境界太低,若到達氣武境上三品,說不定能把他們全部宰掉。” 傳景嘴角又是一抽,忍不住道:“兄弟,今天之後,咱們該如何收場?” 在前途不堪的局面下。 再得罪財神樓這麽一個敵人。 傳景此時已經有點後悔,乃至是頭疼了。 我為什麽要陪楚驚一起瘋? “收場?很簡單啊。” 楚驚斜了傳景一眼,旋即轉過身,對周圍的路人吼道:“諸位百姓,這財神樓膨脹至極,公然襲擊九皇子,插手朝政,如此作為,抄家一百次也不為過!” “不過當今聖上有恙,無法派兵定罪,抄家之事,就由各位代勞,你們可願意?” 此言一出,許多百姓還是都是神情恍惚著。 這個楚驚,在說什麽啊? 楚驚心裡暗罵愚蠢。 乾脆往財神樓衝去:“今日財神樓內的一切寶貝,都屬於各位了!” 眾人猛然醒悟,都是面色激動,盡情高呼著,爭先恐後的衝入財神樓內。 短短片刻。 街道之外,已經沒什麽人了。 反倒是財神樓內,被擠了個水泄不通,百姓們瘋狂爭搶著樓內商品。 在一片混亂之中。 楚驚從人群中擠出,笑容滿面的看著傳景:“這不就收場了?咱們走吧。” 在傳景震驚的眼神中。 楚驚大大咧咧走了。 傳景看一眼躲在暗處的白姓死侍。 那白姓死侍露出苦笑,表示他也不知道今後失態發展。 “唉!好像闖大禍了。” 傳景歎一口氣,只能跟上楚驚。 直到楚驚和傳景離去很久。 財神樓的門衛這才敢出手。 將百姓們通通驅趕離開。 不過經此一事,這炎國王都的財神樓總樓,被洗劫一空,損失重大。 這件事,也成為財神樓成立以來最大的恥辱! …… 在事情還在發酵的時候。 楚驚帶著傳景回到了炎龍學院。 剛進院子,李瀟就屁顛屁顛撲過來,對楚驚豎大拇指:“老楚,我宣布你就是炎國最強狠人!” 周景三人也是馬屁不斷。 “楚師兄,你這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戰術太強了!” “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什麽時候搞個慶功宴,咱請你去青樓?” 唯有劉根生,板著臉罵道:“小兔崽子,你一天不惹禍會死嗎?” 楚驚搓手笑道:“師傅,我哪裡惹禍了?我這不是懲惡揚善,替天行道嗎?” “你還有臉嬉皮笑臉?你不知道財神樓的體量很大嗎?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舉動,會給你自己和九皇子,帶來很大麻煩嗎?” 劉根生氣的胡子都抖起來了。 訓斥完楚驚,又看著傳景,瞪眼道:“九皇子你也真是的,我徒弟瘋,你還能跟著他瘋?” 面對一名皇子。 他沒有絲毫客氣。 反倒是傳景有點不好意思了:“劉院長息怒。” 倒是楚驚,認真道:“師傅,得罪財神樓,並不是關鍵。關鍵是能否讓傳景登基。” 劉根生又一次瞪著楚驚,準備訓斥。 楚驚正色道:“若傳武登基,傳景必死無疑。” “而若傳景登基,不管是傳武,亦或是財神樓,又算得上什麽?” 此言一出,傳景和劉根生都沉默了。 是啊。 傳景如今前景渺茫。 得罪財神樓與否。 好像都對他的未來沒什麽影響? 楚驚正色道:“敗給傳武之後,傳景在王都中,名聲與窩囊廢沒有區別。而今天他陪我瘋了一次,那些還未站隊的人,至少會明白,他傳景也是有血性的。” 劉根生說不出話來,半響才氣呼呼道:“你早就考慮到這些了?” “不然呢?若沒有考慮到,我怎麽會去找財神樓麻煩。” 楚驚聳聳肩。 劉根生沉默,但看著楚驚的眼神,明顯變得不同了。 瘋狂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細膩的心,這小子有我當年風范啊? 傳景則忍不住吐槽道:“老楚,我可是一名皇子,還是你的上司,你說我窩囊廢,是不是太過分了?” “九皇子您說得對,只是我還有點事,咱改天再聊?” 楚驚大大咧咧的說著。 “……”傳景。 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