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雲若月咬牙道:“我要是知道誰居然在這裡留下了專門的封魔椅,我得把他大卸八塊。該死的,他拿走了東西不說,還留下這些玩意兒坑害我。我雲若月發誓,待我出去,一定把那混蛋砍成肉泥。” 陳夜看著惱怒的雲若月,一時間居然是覺得有些好笑。 表情控制一時間不太好,卻是被雲若月一眼看了出來。 “你笑什麽?” 陳夜連連擺手道:“沒什麽,只是這麽大張椅子。你為何會看不到呢?” 雲若月回道:“誰說我沒看到。我只是覺得寶物很有可能封在這椅子內,所以我就坐上來仔細觀察了。哪曉得,這是個陷阱!” 陳夜聽懂了,點頭道:“哦,原來你是自己坐上去的。明白了!” 雲若月大聲道:“你明白什麽?這就是個陽謀,他知道肯定有人會坐上來的。真要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陷阱。我定然不會中招,哪知道對方會用這種騙傻子的方式來誘我。” “哦,騙傻子!嗯,你說得對。” 陳夜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笑出聲。 雲若月則是被陳夜憋笑的臉氣得不輕,大聲道:“我有點後悔說不殺你了。別讓我等下,就把你四肢切了,然後扔給那神官。” 陳夜連連擺手道:“我沒說什麽。絕對不是在笑你。好了,有效果了嗎?我可以下去了嗎?” 雲若月感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 然後有些皺眉道:“沒什麽效果啊。不是說神官的藥,都是絕好的良藥,有神力加持。恢復實力,最好用的藥之一嗎?怎麽到我這裡,沒什麽效果啊!” 陳夜也不太懂,帶著疑惑回道:“也許是神力與魔元相衝?” 雲若月搖頭道:“不是,我的魔元與眾不同。跟尋常元氣差距很小,而且還有偽裝態。斷不會激起神力的反噬。肯定是量不夠,你把這些東西,全部喂給我!” 雲若月既然都這樣說了,那陳夜自然不會客氣,一股腦的把撿來的東西全部塞進了雲若月的嘴裡。 又等了一會兒,陳夜在椅子邊上已然有些趴不住了,不由得往雲若月這邊擠了擠。 雲若月了怒道:“你幹什麽?陳夜我警告你,別亂來。找死啊,我有分身的。一樣能殺你。” 陳夜咬牙道:“太冷了,經脈快被凍住了,我活動一下而已。別叫嚷!你現在有感覺了沒有。” 雲若月再閉上眼睛,仔細去探查自己的感覺。 須臾,雲若月笑著點頭道:“有感覺了,我感覺到一股熱意在上湧。我的力量看來要恢復了。” “那就好。那我要下去了!” 陳夜說著便想往下跳。 雲若月立即出聲阻止他到:“被跳。下面的死水是寒魄水,以你的實力,下去就會被凍結靈魂,化為裡面的死水之一。” 陳夜聽的手都抖了一下,咬牙道:“你確定?” 雲若月道:“當然確定。你要自己想死,我也不攔著你。” 陳夜一臉無奈道:“那我只能從鐵鏈再爬下去了。” 雲若月瞪眼道:“怕什麽。等我恢復,震碎鎖鏈,我帶你下去就是。” “也行,那你快點啊!” 陳夜連聲催促道。 雲若月也閉上雙眸,開始迅速凝結自己的力量,讓體內那一股熱浪上湧。 但上著上著,雲若月卻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驀地,雲若月瞪眼看向陳夜道:“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麽?” 陳夜快速回道:“神官的藥液,丹丸啊,還有一些藥粉。” 雲若月道:“不是,那些不是補藥。也不是恢復實力的藥。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不是補藥?你再說什麽?他堂堂一個神官,出門還能帶毒藥不成?” 陳夜拿起藥瓶仔細觀瞧。 轉了一圈之後,陳夜終於在一個小瓶下方看到了有一行小字。 “失心春眠散!” 陳夜看到這些字,不由得念叨出聲。 下一刻,雲若月大聲道:“你剛剛說什麽?失心散?” 陳夜微微張著嘴巴,他雖然對藥液不太精通。但大名鼎鼎的失心散,他還是清楚的。 此藥,乃是傳說中的第一春、藥。有著各種江湖傳說,乃是采花飛賊的必備良藥。 而且此藥,傳說可以破元氣,連武者都不能防備。它的煉製方法,早已失傳。 能聽到的,都是各種不可信的傳聞而已。 今日看到真貨,陳夜當然是震驚萬分。 他震驚,雲若月比他更震驚。 惱羞成怒的雲若月此時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也不知是因為藥力上來,還是被陳夜氣的。 “你敢給我吃這種藥?你找死!” 雲若月怒喝道。 陳夜也有些慌了神,連連擺手道:“這不是我要給你吃的。是你自己要吃的。而且,這也不是我煉的啊,是那李神官。該死的,我怎麽忘了,這個神官在城裡大肆殘害少女。他的身上,當然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藥!” 陳夜抓著自己的頭髮,想了起來關於李神官的惡事。 還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想過,堂堂一個神官,身上會專門帶著害人的藥。 陳夜此時說到神官殘害少女的事,更讓雲若月驚怒。 她咬牙對陳夜怒吼道:“你知道那神官行為不端,你還敢用他的藥。你是故意的,陳夜,你是故意的!” 說著,雲若月的身上,那屬於她的分身再度出現。 猶如厲鬼一般,分身對著陳夜便是一聲怒嘯。 有聲波蕩漾,震得四周簌簌作響。 陳夜本就在椅子上所立不穩,此刻驟然面對如此聲波。 霎時間腳下一個趔趄,然後直接摔了下去。 “臥槽!” 陳夜慌亂中還想使用身法,可惜他現在的腿腳經脈完全被凍結,根本無法動彈。 陳夜瞪眼看著自己就要落入那冰魄水中,腦海之中只有兩個字,玩完! 噗! 陳夜帶著水花掉落進去,上方雲若月的分身跟著收回。 吐氣,深呼吸,雲若月感覺到瘋狂的藥力開始衝擊她的意識。 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