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河口仁,他召集剩下的近百人,躲在廢墟之中,槍口對準橋梁方向,提防華夏軍隊衝過來。 雖然擲彈筒、迫擊炮都沒有炮彈了。 十五挺重機槍彈藥還是十分充足,隻使用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 如果華夏軍人強行衝擊橋梁,絕對能將橋面完全封鎖,將衝鋒的士兵全部擊倒。 河口仁被打怕了,不再狂怒,變得十分冷靜。 他的目標已經改變,不再是衝過橋梁,佔領對方陣地打開缺口,而是守住自己的陣地,等待救援。 就是死守反擊! 人啊,總是要吃大虧,才會冷靜。 通訊兵早被擊斃,但有一位軍曹勉強懂得發電報,磕磕絆絆地把電報發出去,並且得到回復:兩小時後,將有兩個大隊增援。 兩個大隊,就是2200人,足夠將對方打敗。 上級告訴他,申城中到處都在激戰,兵力缺少。這兩個大隊,是本階段最後的援兵。 除非援兵能衝過羅店外圍的阻擊陣地,才會有新的增援。可是,那邊有“死神威”把守,想通過很困難。 意思是說,有了援兵之後,只能勝不能敗。 何況,這兩個大隊還挾帶重磅“私貨”,一個毒氣中隊,帶著一百枚毒氣彈。實在攻不進橋梁,就不顧國際法,施放毒氣彈。 河口仁信心上來了,吼道:“堅持兩個小時,援兵就到了。趴在石頭牆壁後,不要在磚頭牆壁後,對方的狙擊手不知道使用什麽子彈,打得穿磚頭牆壁。” 一名少尉問:“中佐閣下,那名神秘的狙擊手死了嗎?” 河口仁搖搖頭:“沒死,我感覺,他很可能就是‘死神威’。” 少尉說:“可是,電報中不是說‘死神威’離開了羅店外圍的039陣地,轉移到在大場鎮的203陣地嗎?他幫助衛立國,將我們的一個聯隊打敗了。何況,‘死神威’槍槍爆頭,這裡的狙擊手,並沒有專門爆頭呀。” 河口仁黯然道:“這次失敗,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戰爭極其殘酷,戰鬥總是充滿變化。‘死神威’也會變化,他很可能故意不打頭顱。這證明,他有陰謀。是的,一定有陰謀,否則,為什麽他偏偏跑到闡北,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少尉恨恨地說:“真狡猾,真可惡啊!可是,他有什麽陰謀?難道是為了消滅我們。可我們就是一個大隊,他的胃口會那麽小?” “別管他的陰謀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會自行破滅。”河口仁握著拳頭,“毒氣彈來了之後,我們先找到那狙擊手的位置,用五十顆毒氣彈轟炸。哼,他躲得過子彈,還躲得過‘空氣’嗎?這一次,一定要毒死他。” 少尉說:“對面的一百多支那士兵,全都毒死。凡是抵抗的支那軍人,全都毒死!” 河口仁提醒:“要注意保密,國際公約規定,毒氣彈是不能夠使用的。一旦讓西方國家發現,麻煩就大了,會大大降低帝國在國際社會的形象,導致他們對我們禁運。” 少尉有點意外:“中佐閣下,你好像比以前膽小一些了。” 河口仁黯然道:“剛才一戰,讓我真正明白,每一個國家在危急關頭,總會有英雄出現。比如曹威,他對我們來說就是‘死神’,對華夏來說就是‘戰神’!所以,之後的戰鬥,一定要小心謹慎。曹威出現在這裡,一定會有陰謀。” 這時,他產生一個念頭:八嘎啊,曹威來這裡,不會是為了毒氣彈吧。這怎麽可能?難道他有秘密情報系統,知道…… 突然,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被一頭凶獸盯住。 對了,這是殺氣! 恐怖之極的殺氣,將他牢牢罩住。 他猛地一回頭,卻看到一位軍曹蹲在他身邊,不由松一口氣,暗忖:這位估計是勇士剛才受到重大打擊,心中不服,產生強大殺氣是正常的。必須發泄,否則殺氣既可傷人,也可傷已。 他看看對方,不認識,又覺得不妙了,喝道:“八嘎,軍曹,你在這裡做什麽?” 這軍曹自然是曹威了。 他在遠處就看到身穿中佐服裝的河口,就利用廢墟,一路走來,順手用匕首、“千彈手槍”乾掉四十幾個鬼子,包括河口的五名警衛員。 從後面襲擊,小鬼子哪裡是曹威的對手。 何況,這四十幾人是分成十幾組,像鴕鳥一樣,緊緊地躲在石頭牆壁後面,唯恐露頭被對方神秘的狙擊手乾掉。 後背,就是他們的死角。 加之手槍是無聲的,曹威又閃電般發射,直接爆頭,這些小鬼子想發出聲音,難以上青天。 因為巷戰是分左右兩邊街道的,另一邊的五十多人運氣好,沒有受到攻擊。 曹威淡淡一笑:“河口中佐,你剛才說毒氣彈就要來了?” 河口仁一聽對方的語氣,頓覺不妙,臉色巨變。 少尉也明白什麽,猛地抽槍。 曹威一押手,匕首飛去,正中少尉喉結,穿過喉嚨,飛回手中。 少尉很想慘叫,但喉結被刺穿,哪裡叫得出聲?只有重重栽倒在地,一縷惡魂,往地獄去放毒氣了。 河口仁恐懼得要石化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匕首會自動飛回來。武器出手,也有自行飛回來的,比如飛去來鏢等。 可是,匕首啊,怎麽可能自行飛回來? 這不科學啊! 恐懼過度,河口仁反而鎮定下來,問:“曹威,‘死神威’?” 曹威有點詫異:“你怎麽知道?狙擊的時候,我故意不打頭顱。” 河口仁說:“狙擊得如此精準,除了曹威,還有誰?我已經猜測出來,你是故意不打頭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在這裡。 既然你想瞞天過海,就一定有陰謀。” “我一直認為,小鬼子很狡黠。果然,你很狡猾,算是有頭腦。那麽,你繼續猜測,我所謂的陰謀是什麽?”曹威笑問。 “剛才打了一仗,我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在你的眼中,這點人根本不算什麽。所以,你不是為了消滅我們而來,而是為了毒氣彈。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消息。可是,也只有毒氣彈,才配讓你來這裡。”河口仁侃侃而談。 “告訴我,毒氣彈什麽時候到。” “我死定了,為什麽要告訴你?” “有兩種死法。其一,告訴我時間,我的匕首會穿過你的心臟。其二,你頑抗到底,我割掉你的頭。” “你,你是魔鬼!” “相比你們使用毒氣彈,還有將來的細菌彈,誰更像惡魔?” “這,這……” “算了,你就算說,也是假的。所以,去吧。” “啊,割我的頭。” “你罪惡深重,殺人無數,割頭還是輕的。小鬼子,覺悟吧,魂飛魄散是你最好的下場。” “啊,不,不,我告訴你,毒氣彈一百分鍾後到。兩個大隊,一百顆毒氣彈。” “不信!” “真的,我以天皇的名義起誓,絕對是真的。” “信你才怪!” “不,不……” 曹威匕首一揮,將河口仁梟首。 河口仁的頭顱掉落在地,仍然發出“不,不”之聲。 (新書推薦票比拚鏖戰之中,急需推薦票支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