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靠美色上位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什麽人?
  說的可不就是舒玉嗎?
  謝沂目不斜視,偶爾用余光瞟一眼門外,笑道:“他隻管保他的媒,和臣有什麽乾系。”
  言罷放了一隻手在他腰上虛托著。
  賀蘭奚橫他一眼,演出來的六分不滿頓時成了十分:“可我怎麽聽說,那老匹夫前幾日往你院裡帶了個人?”
  好嘛,原是查房捉奸來了。
  要不說感情之事最是難解,金尊玉貴的皇子遇上了,也一樣患得患失。
  舒玉撇撇嘴,扒著門縫繼續往下看。
  只見謝大人面不改色:“殿下又是哪裡聽來的閑話,臣房裡有什麽人,有哪些物什,殿下應當是最清楚不過的。”
  虧得賀蘭奚的臉背對著大門,否則這戲真是要演不下去了。
  “我……我哪知道。”
  賀蘭奚緊緊閉上眼睛,然而預想中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大人,戶部劉侍郎求見。”
  賀蘭奚眼中露出求助的光芒,才從口中被解救出來的唇瓣像掛了露水的櫻桃似的,妖豔欲滴,誘人得緊。
  “別動。”
  只是照眼下這般旖旎氣氛,勢必要發生點什麽才說得過去……
  怦、怦怦……
  謝沂側頭將目光投向門外舒玉所在的地方,見人影晃動一閃而過,沉吟片刻,道:“再等等。”
  他只能通過貼在臉上的呼吸,知道謝沂離自己很近很近。
  謝沂說著,另一隻空余的手托著他的後頸向前靠攏。
  謝沂眼見著小殿下的臉越來越熱,一臉糾結地咬著唇瓣,似是在思考這出戲該怎麽接。
  門外那隻耗子看別人親熱還看上癮了不成?
  賀蘭奚不敢妄動,腦袋熱得已經迷糊了的,心裡卻直犯嘀咕。
  他哪裡知道現在該怎麽辦。
  這一聲通報瞬間把賀蘭奚嚇醒了。
  周遭一片寂靜,安靜到賀蘭奚甚至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是個將欲親吻的動作。
  賀蘭奚始終記掛著在外偷聽的不知名小倌,有些不耐地挪了挪身子,謝沂察覺後,虛扶在他腰間的手驟然一緊,將他牢牢摁住。
  過了不知多久,賀蘭奚眼睫顫唞著澀聲問:“好了嗎?”
  幾句看似稀松平常的話,既安撫了他這個耍脾氣的“相好”,又恰到好處展現出幾分曖昧,隱晦地告訴外面的人,他們的關系有多不一般。
  四目相對,卻無一人說出話來。
  幸而謝沂的人一向守規矩,只在外說話,並未推門進來。
  賀蘭奚霎時睜開了眼,見謝沂一臉無奈歎惋的模樣,一時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人分明早已離開,這隻老狐狸卻仗著他看不見故意捉弄於他。
  賀蘭奚又羞又惱,眼前那張瞧著賞心悅目的臉頓時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他從謝沂身上跳下來,泄憤似的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聽見“嘶”的一聲後扭頭揚長而去。
  這點痛處對謝沂來說實在不算什麽,隻皺了皺眉,無奈一笑。
  小殿下這脾氣,真是愈發不好招惹了。
  賀蘭奚一路小跑回去,臉上的熱氣始終不曾消散。
  方元見了,還以為是被曬的,一驚一乍的打算去請太醫,被他好說歹說勸了下來。
  即便如此,方元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奴婢膽小,殿下`身上若有不好,可千萬別瞞著。”
  不怪方元小題大做,實是因為從前在冷宮時他就不慎被曬傷過一次,好在發現得早,暑熱最盛時少出門也就是了。
  賀蘭奚心虛解釋道:“只是跑得有些急罷了。”
  總不能說是被謝大人欺負成這樣的,那樣也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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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伯暘聽了謝沂的話,果然勸賀蘭軒主動去領了鴻臚寺的差事。
  這個結果倒不全是謝沂引導的結果,而是當前形勢下,他們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溫氏被廢,寧王在聖上面前愈發不得臉面,亟需一個表現的機會。
  再者,鴻臚寺雖依禮部之令行事,卻不在六部之中,每年攏共就這麽一件正經差事,不會有人想到要往這裡面安插眼線。
  賀蘭軒只需掛個名頭,等著事後邀功就成了。
  永明帝允準了他的請求。
  各國使團陸續抵達,被安排在了山腳下專門接待番邦使臣的驛館裡。
  與大魏尚在交戰中的北方蠻子塔木國也派了人來,恐怕是有一探虛實,以此決定是求和還是繼續僵持的意思。
  是日,永明帝在行宮大殿大擺筵席。
    賀蘭奚作為皇子,少不了要出席陪同,只是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他到得早,坐下後便拄著腦袋發呆,看宮人們來回忙碌。
  賀蘭笙見他這副模樣,不無擔憂道:“父皇極為看重這次會見,這次宴席不比往日,你小心警醒些。”
  “嗯。”賀蘭奚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殿下這樣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方元是貼身伺候他的人,知道的自然要比賀蘭笙多些。
  正是察覺到了他們家殿下這段時日的不同尋常,才更加憂心忡忡。
  偏生賀蘭奚這次瞞的緊,半個字也不肯透露。
  他總覺得謝沂心裡愛藏事,殊不知自己也是一樣。
  可少年心事,又怎與外人道。
  數日來,賀蘭奚閉上眼就是謝沂近在咫尺幾欲吻上他唇瓣的畫面,越是想忘越是揮之不去。
  閉眼是他,睜開眼還是他。
  若非謝沂近日為了應付這些使臣忙得腳不沾地,永明帝大發慈悲暫停了他的課業,賀蘭奚還不知該如何應付可能到來的尷尬場面呢。
  賀蘭笙還想說些什麽,奈何老四一臉春風得意進來了,一時不便多言。
  “我沒事,不過是無聊罷了。”賀蘭奚也並非半點心思也不留,煩惱歸煩惱,卻不願意身邊的人也跟著憂心。
  賀蘭笙將信將疑,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賓客盡數落座後,帝後方才姍姍來遲。
  這次前來的番邦使團比往年多出不少,遠在北疆的蕭寒聲可謂功不可沒。
  永明帝先是瞧了瞧使團中的各色生熟面孔,滿意地笑了笑,接著又看向賀蘭軒:“軒兒這次差事辦的不錯。”
  賀蘭軒喜不自勝,很是得臉:“都是兒臣分內之事。”
  外甥的臉面也就是順國公這個舅舅的臉面,雖無賞賜,可相比其他有名無實的皇子,賀蘭軒此番也算佔了先機。
  溫伯暘看向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同他視線相撞,各自舉杯示意一番,眼裡含著笑,心裡卻做起了別的考慮。
  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站在寧王身邊,遲早留不得。
  聽到永明帝的話,有同大魏常年交好的小國跟著附和誇讚了兩句,試圖找些存在感,不想永明帝卻只是不鹹不淡的笑了笑,繼而舉杯邀眾人同飲。
  這位小國使臣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隻得訕訕坐了回去。
  這些人不遠萬裡來此,各有目的,或進貢,或求和,或尋求貿易。
  隻一人極為特殊。
  那便是胡玉國的公主克孜娜。
  她來這裡,是為了將自己嫁出去。
  “大魏陛下,我們公主想要獻舞一曲,不置可否允準?”
  說話的胡玉國使臣身邊坐著一名絲巾遮面的紫衫女子,眼睛深邃,天生眉目含情,想來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此等小事,永明帝焉有不準的道理。
  席上間或傳出幾聲揶揄的笑,可不管是胡玉國的人還是永明帝都沒有計較。
  賀蘭奚不明所以,卻見這位公主向永明帝行了一禮,隨後離席走到謝沂面前,用一口流利的漢話問道:“謝大人,一別許久,不知娶妻否?”
  “公主,拒絕的話謝某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再問多少也是同樣的答案,我並無娶妻之意。”即便是謝沂,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堅持。
  克孜娜卻好像聽不懂一樣:“你們大魏有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既然不曾娶妻,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不是嗎?”
  說罷,鼓樂聲起,克孜娜輕盈地轉了幾圈,正好停在大殿中央,像一朵盛開的紫色鳶尾花。
  賀蘭奚一時失了神。
  一旁看熱鬧的賀蘭笙主動同他講起了謝沂同這位胡玉公主的淵源:“兩國相隔千裡,這位公主卻年年來此,就是為了謝大人,這都已經是第四年了。”
  四年前,克孜娜隨王兄出使大魏,本來是存著將自己獻給永明帝做妃子的想法,不想那日風大,下馬車時面紗被風掀起,正正好落在了謝沂手中。
  胡玉人深信緣分天定,克孜娜一眼看中了謝沂,主動求愛不說,還為他學了一口流利的漢話。
  一次不成,來年再來。
  這件事,除了才出冷宮不久的賀蘭奚,朝野上下無人不知。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不知克孜娜公主還能堅持到幾時。”賀蘭笙搖頭感歎,“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樣一個美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旁人笑她癡,賀蘭奚卻羨慕她的不羈灑脫。
  即便得不到想要的,她也是自己的世界裡最美的那朵花。
  賀蘭奚不經意朝謝沂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方似有所感,也抬頭望了過來。
  視線相交,謝大人牽起嘴角,淺淺一笑。
  他明知戲假,卻還是被亂了心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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