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人走到半路上,嶽小七看到路邊有一個茶館,他咽了咽吐沫對羅浩天說道:“師父,忙活了一天,現在都要渴死了,我們過去喝點茶水行不行?” 羅浩天點點頭說:“好,我也渴的嗓子要冒煙,過去喝點大碗茶,正好解解渴也休息一下!” 嶽小七一聽很高興,師徒二人快步向茶棚走去。 這家茶棚設在官道的十字路口處,過往的行人都坐下喝點茶休息一會兒,白天一般人都比較多,但現在已接近傍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坐著喝茶。 兩個人剛剛走了幾步,突然嶽小七一下拉住羅浩天。 羅浩天剛才一直在思考問題,被嶽小七一拉他才回過神來。 “小七,怎麽了?”羅浩天問道。 “師父,你看那不是我們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蒙面女人嘛!”嶽小七指著茶棚靠裡的一個座位說道。 羅浩天順著嶽小七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白紗蒙面的女子,他一下就認出這是那天夜裡為救封震山和自己動手的人。 白紗蒙面女子身邊還坐著一個黑紗蒙面的女子,她也看到了羅浩天和嶽小七走過來,然後側身對黑紗蒙面的女子而語幾句,又指了羅浩天一下。 黑紗蒙面女子癡癡的望著羅浩天,不知為什麽,她的眼角突然湧出了淚水,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眼睛是如此溫柔。她低下頭,順手擦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繼續看著走進茶棚的羅浩天。 羅浩天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黑紗蒙面的女子非常的親切,那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因此他也不斷盯著她看。 嶽小七找到座位,拉著羅浩天坐下,然後要了兩大碗茶水。 羅浩天坐到了面對著兩個蒙面女子的座位,他的眼神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黑紗蒙面女子。 嶽小七偷偷從桌下拉拉他的衣角,然後小聲說道:“師父,你這是怎麽了?梅姑娘不在你也不能這麽看別的女人啊!” 羅浩天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自從收嶽小七為徒,一直都和他保持亦師亦友的關系,從來也沒有擺過師父的架子,更沒有發過火或者大聲訓斥,今天這是第一次讓嶽小七感覺他很生氣,因此嶽小七嚇的一縮脖子,不敢再胡說八道。 黑紗蒙面女子看著羅浩天,眼淚一直流個不停,過了一會兒,她好像下定決心似的,突然轉身對旁邊的白紗蒙面女子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低下頭默默的擦眼淚。 白紗蒙面女子站起身來,慢慢的向羅浩天這邊走來,走到他們的桌邊後,對羅浩天一抱拳說道:“這位先生,這麽巧又在這裡見面了,那天晚上多有得罪,爾佳秀寧這廂賠禮了!” 羅浩天也站起身來一抱拳說道:“秀寧姑娘太客氣了!那天我們也有很多失禮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 爾佳秀寧問道:“請問先生是不是姓秦名浩天,老家住在上海,師父是號稱刀、拳、暗器三絕的秦鼎秦老爺子?” 羅浩天有些驚訝的說道:“我是從上海來的,我師父也就是家父,他老人家的確是叫秦鼎,可是我隨母姓,叫羅浩天而不是秦浩天!” 爾佳秀寧還未答話,突然那個黑紗蒙面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站在羅浩天和嶽小七的桌邊,眼中的淚水嘩嘩的留下來,還不是發出傷心的抽泣聲。 “你父親他現在還好嗎?”黑紗蒙面女子問道,神情好像非常的傷心。 “家父剛剛過世,不知道您是否與先父相識?”羅浩天莫名感覺一陣心跳。 黑紗蒙面女子的身子突然一軟,差點暈倒過去,爾佳秀寧趕快扶住了她,只見她的淚水流的更加洶湧,嘴裡喃喃的說道:“他竟然過世了!他竟然過世了!他竟然過世了!” 爾佳秀寧連忙說道:“師父,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阻擋,您不要太傷心了!這個世界上您還有親人不是嗎?”她看了羅浩天一樣,然後攙扶著黑紗蒙面女子回原來的座位坐下。 羅浩天看到黑紗蒙面女子傷心的樣子,他突然感到莫名的一陣心痛。她為什麽會對父親的死這麽傷心?自己為什麽和她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她是不是自己想找而不能找的那個人? 一大堆問號在羅浩天的腦子中盤旋,他感覺心跳急促的要跳出胸膛。 這時七八個日本兵排成兩列向茶棚走來,從他們來的方向判斷,應該是柳生次郎帶來守護寶藏的。 茶棚老板一看日本兵過來了,他趕快跑到爾佳秀寧和黑紗蒙面女子桌邊,然後焦急的小聲說道:“兩位姑娘,日本兵過來了,這些畜生可不是東西了,你們快到後面躲一躲,要是落在他們手裡就麻煩了!”這是一個好心人,也是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 爾佳秀寧微微一笑,然後對老板說道:“老人家,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不怕日本兵,您不要擔心我們的安危!” 黑紗蒙面女子這時慢慢停止了哭泣,她看了走過來的日本兵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板,我們這就離開了,多謝您的好意提醒!” 爾佳秀寧一聽,從口袋拿出幾個銀元遞給茶棚老板說道:“這些權作我們的茶資,剩下的給你多買點茶葉吧!” 茶棚老板一看,連忙推辭說道:“這太多了,小老兒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的!” 爾佳秀寧說道:“老人家,好心有好報,您的善心和善意就應該得到獎賞,這些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你就收下吧!” 茶棚老板一看對方很有誠意,他也就沒在推辭收下了銀元,然後他指著茶棚後面的一個小隔間說道:“日本兵已經過來了,你們到這個小間避一避吧!” 爾佳秀寧倒是不慌不忙,但黑紗蒙面女子好像不願招是生非,她道了個謝就向隔間走去。 爾佳秀寧一看師父進了隔間,她也隻好跟著進去。 一個鬼子眼比較尖,他看到爾佳秀寧和黑紗蒙面女子,然後大聲喊道:“花姑娘!花姑娘!”然後興奮的又搓手有跺腳。 其他日本兵也看到了這兩個蒙面的女人,雖然看不到她們的臉,但僅僅是窈窕的身材就已經足夠讓這些家夥發狂了。 七八個日本鬼子兵嗷嚎一聲就跑進茶樓,然後直接就要奔小隔間而去。 茶樓老板一看,趕緊攔著說道:“你們不能進去,你們不能進去。” 一個日本兵飛起一腳奔老板的肚子而去,這穿著大皮靴的一腳要是揣實了,老板估計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就在老板要遭殃的時候,突然人影一閃,要踢人的日本兵橫著飛了出去,又砸到了他身後的兩個人。 其他站著的日本兵定眼一看,發現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他們眼前,他們憤怒的舉起刺刀對準他,然後叫囂這說道:“你敢踢皇軍,死啦死啦的!” 過來救人的正是嶽小七,他理都沒理日本兵,扶著茶棚老板到一邊,然後拿出一把銀元對他說道:“老板,你帶著剛才那兩個女人趕快離開這裡,這些錢給你做點小買賣,你這家茶棚估計今天是保不住了,以後你也別在這裡做生意了,這裡有很多兩條腿走路的日本畜生,你的生命隨時會受到威脅,換個地方吧!” 老板還要推辭,嶽小七把錢放在他手裡,然後一下把他推進了小隔間。 嶽小七身後兩個日本兵一看他根本沒把刺刀當回事,哇呀一聲就朝他的後心刺去。 羅浩天站起身來,喊了一聲“小七小心”! 嶽小七突然轉身,兩隻手抓住槍口的部位,然後騰身而起,兩腳向兩個日本兵飛踹而去。 兩個日本兵小肚子瞬間都重重的挨了一腳,嶽小七這兩腳用盡了全力,揣的他們立刻趴在地上抱著肚子呻吟打滾。 其他五六個日本兵一看遇到了高手,他們立刻推子彈上膛,全部瞄準嶽小七。 羅浩天一看嶽小七有危險,他立刻抽出修羅刀,一躍到了日本兵身邊,一刀從一個準備舉槍射擊的日本兵脖子上劃過,另一隻手一拳打在另一個日本兵的喉結上,兩個日本兵同時捂著脖子掙扎了兩下,然後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個日本兵和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個日本兵都舉槍射擊,羅浩天和嶽小七運用輕功輾轉騰挪躲避子彈。 羅浩天怕子彈傷及隔間的兩個女子和茶棚老板,他把牙齒一咬,用了一招“九天修羅”,身子騰空而起的瞬間切開一個鬼子的咽喉,轉身的時候劈開另一個鬼子的眉心,落地的時候一到插入第三個鬼子的小腹,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 嶽小七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滾到剛才他踹倒的鬼子身邊,雙拳直擊兩個鬼子的鼻梁,他用的是“撼山拳”這種至剛至猛的拳法,只見兩個鬼子瞬間鼻子被擊碎,疼痛讓他們窒息暈倒。 嶽小七雙手向下一抓,掐住兩個鬼子的脖子一用力,只聽哢哢兩聲,他們的脖子被扭斷,頓時就翻了白眼。 槍聲把附近巡邏的另一隊鬼子引了過來,他們迅速衝進茶棚,然後舉槍包圍了羅浩天和嶽小七。 這時小隔間的門簾一挑,黑紗蒙面女子和爾佳秀寧從裡面走了出來。 日本兵一看兩個身材窈窕、輕紗蒙面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都頓時呆在當場。 爾佳秀寧走到嶽小七旁邊說道:“多謝你們出手相助,不過這些東西既然找死,我們會成全他,你還是閃避在一旁看著吧!” 黑紗蒙面女子突然說道:“秀寧,你也退在一邊,今天為師親自動手!” 爾佳秀寧一聽說道:“師父,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兒!”然後衝嶽小七擺擺手,兩個人走到一邊。 十幾個日本兵看著眼前的女子,聞著她身上發出的香氣,頓時都心神一蕩,他們一起像禽獸一樣嚎叫著衝上來。 黑紗蒙面女子冷笑一聲,她的眼睛瞬間射出兩道寒光,只見她身影一閃,鬼子們撲了一個空。 就在他們愣住的一刹那,一個婀娜的身影圍著他們一轉,瞬間這十幾個鬼子都停住不動。 就在黑紗蒙面女子停住身法,收起手中寶劍的同時,這些日本兵脖子瞬間噴出鮮血,然後幾乎同時倒在地上。 羅浩天被深深的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女人能有這麽高超的武藝,他想起了柳生次郎曾經提到過的那個絕世高手,他想起自己內心深處那個十分親切但又十分模糊的身影,他的心瞬間激動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