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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逃
  第93章 逃
  雲西國,紫虹城。
  原本熱鬧的城池此刻人心惶惶,不少居民以及修士拖家帶口,帶著大包的行李向著城外的北方逃難而去。
  “家主,我們真的要放棄紫虹城中的家業,往北方去逃難嗎?”
  城中一片巍峨的建築之中,三大家族內的葉家所有核心人物齊聚於此,家主葉重城坐於主位之上,神色凝重,看著廳中的眾人七嘴八舌吵個不停,心中煩躁。
  “停!不要再吵了!”
  手中再次摩挲了幾下剛收到的傳音符,葉重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掃視著下方的眾人,開口說道:“我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有一個魔道的超級勢力入侵了雲西國,不日就會攻到紫虹城來。我們葉家所有子弟即刻集結,向著北方的銀光盟區域進發,那裡有別的勢力提供庇護!”
  “可是家主,我們葉家辛辛苦苦積攢數百年的基業可帶不走啊!”
  看著身前的眾人又有炒作一團的趨勢,葉重城厲喝一聲,“錢財資源都乃身外之物,子弟性命才是家族的根本,聽我號令,各自集結,馬上離開!”
  紫虹城一家符篆店之中,挺著大肚子的老板正和身旁的兩個夥計站立在門口,望著街上匆匆趕路的人群,神情淡定。
  “老板,我們真的不走嗎?”
  “你懂個屁,越是打仗,我們的符篆便賣的越貴,看這個趨勢,最近半個月能掙得小半年的錢財。”
  胖子老板像看白癡一樣瞪了一眼身旁的夥計,左右張望一番,看到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況且現在兵荒馬亂,若是有財大氣粗的肥羊,便看準機會再乾他一票。這幾日連續乾的兩票所得加起來,都可以再盤下半間店鋪了!”
  “可我聽說,就連三大家族的葉家兩天之前都已經舉族離開紫虹城了!”
  另外一個夥計仍然面帶憂色,話音剛落,後腦杓便挨了老板的一巴掌。
  “你這個蠢貨,無論是哪個勢力想要統治這裡,都需要平民百姓填充人口,我們只需要當一個順民,老老實實繳納稅款,誰會跟我們這些小角色過不去呢?”
  “老板,你看,那是什麽?”
  一個夥計神情驚恐地指向西邊的天空,胖子老板手搭涼棚抬眼望去,發現天邊有一團濃密的黑霧,正飛速地向著城中的方向翻湧而來。
  “快回店裡,關好門窗!”
  這黑霧翻滾之間隱約透著血紅色,還未到身前便傳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胖子趕快照顧夥計,將店鋪的門窗關好。
  剛剛關上門窗,黑霧便呼嘯著湧了過來,沿著門窗的縫隙一縷縷滲入了符篆店。
  “啊!這是什麽鬼東西?好痛啊!”
  伴隨著滋滋聲與腥臭味,黑霧與人的軀體一接觸,便如同有劇毒般,將人體化作一灘膿水。
  “快!快激活符篆!”
  隨著黑霧越來越多,店鋪裡面傳來幾聲慘叫,隨即便沒了聲息。
  相似的場景在雲西國靠近紫虹山脈的地方在不斷的重複上演,而固星城附近的一個山嶺之中,一對中年夫妻的修士正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在相互攙扶著,狼狽向前奔行。
  “老祁,你快走吧,你是築基期的修士,單獨行動的速度要快得多,若是你自己走,還有幾分希望能留得性命!”
  三人的靈力都已接近耗盡,中年婦人一襲綠色長袍,腳步踉蹌地跪倒在地上,用力一推身邊的男修士,雙眼含淚,惶恐地想後方張望著。
  “這怎麽行,要死一起死!我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把你們娘倆丟在這裡不管!”
  中年男子怒目圓睜,若不是他築基期修為深厚,強行拉著兩人一起前行,恐怕已經如後面的其他人一般,被神秘的黑袍修士凌虐致死了。
  “你放心,我和白筠走不掉會了結自己的,不會讓那些黑袍畜生佔半分便宜。”
  中年美婦將少女摟在懷中,下巴頂在她的額頭之上,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宛如梨花帶雨,讓人看上去好生憐愛。
  被抱在懷中的少女正是當日固星城之中將儲物戒指賣給韓旭的祁白筠,她的身軀害怕地微微顫抖,雙眼緊閉,腦海之中滿是剛剛見到的血腥場面。
  “你說這些做什麽,有我老祁在,絕不會讓那些畜生動你們半分毫毛!”
  中年漢子在儲物袋之中取出最後兩塊靈石,捏在手中想要吸取靈力,可惜靈力運行地太久,已經傷了經脈,直覺全身的經脈如同寸斷一般疼痛,靈石中的靈力在掌心遊移,卻無論如何都吸收不進去。
  “在我的手掌心之中,死不死,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忽然,一道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兩個黑袍修士出現在頭頂的山頭之上,其中一人的腰間還掛著一隻金燦燦的嗩呐,顯得十分怪異。
  一家三口看到來人同時神色大變,中年漢子身形一閃便擋在了母女的面前,嗆的一聲,拔出劍鞘之中的飛劍,劍尖指向黑袍修士,手臂因為經脈的疼痛而微微顫抖。
  “大人,這些煉氣期築基期的小蝦米就不勞您費心了,以您金丹期的修為,還是去搜羅一些築基後期的修士,他們煉化之後的魂力您才看得上眼吧。”
  另外一名黑袍修士諂媚地看向一旁,聽他的言語,這名腰間帶著嗩呐的修士修為竟然有金丹期的境界。
  “附近築基後期的修士早就得到了風聲,逃得遠遠的,眼前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就算得上是一條大魚了。”
  嗩呐修士舔了舔嘴唇,雙眼射出興奮的光芒,說道:“再說這對母女花如此的可人,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情趣。一家三口在此,我要當著她丈夫的面慢慢……”
  聽著如此邪惡的話語,母女二人露出絕望的神色,美婦眼中寒光一閃,似乎作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決定,手上靈光一閃,一個泛著冰冷光芒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隨即高高揚起,緊緊閉上眼睛,衝著她懷中的女兒狠狠刺去。
  “晚娘!”
  中年漢子目眥欲裂,悲痛地呼喊一聲,不再看向母女二人,將劍柄向地上狠狠一擲,強行運轉靈力,忍住全身的刺痛,邁步向兩個黑袍修士攻去。
  懷中的祁白筠似乎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怔怔地看著慈祥的母親揮刀向自己刺來,全身一動不動,喉嚨之中發出驚恐的嗚嗚聲。
  “我說過了,從此時起,你們的生死由不得自己選擇了!”
  隨著沙啞的聲音響起,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名為晚娘的美少婦將匕首狠狠刺下,匕首泛著寒光的刃尖卻停留在祁白筠的眼珠上方一動不動,而中年漢子的身形也被定在了原地,臉上仍是一臉猙獰的表情,就連另外一個黑袍修士都止住了身形,如同雕塑一般佇立在原地。
  嗩呐修士閑庭信步一般越過了中年漢子,走到了抱成一團的母女身旁,先是彎腰在二人的秀發之上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即伸手一抽,美婦頭上的發髻隨之掉落,本來盤在頭上的秀發如雲一般披散到了後背之上,配合著她微微揚起的俏臉以及緊緊閉著的雙眼,恰巧組成了一副任君采擷的表情。
  黑袍修士隨即蹲在地上,身體前傾,鼻尖近乎蹭到祁白筠的鼻尖,在她驚恐的眼神之中,一把扯掉了自己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副五十歲中年胖男人的面孔,隨即歪過頭,在美婦修長潔白的脖頸之上深深地吻了一下,頓時一片雪白之上留下了一小撮鮮紅的傷痕。
  “如此豔麗的母女二人,若是被直接煉化為魂力豈不是暴殄天物?嘖嘖嘖,還是將她們囚禁起來,慢慢調校比較好。”
  看到母親受辱,祁白筠瞪大的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只是周身被靈力禁錮,動彈不得。黑袍修士看她的表情覺得有趣,伸手扯住美婦綠色的長袍,手腕一抖,長袍便碎裂開來,只剩下裡麵包裹著波濤的白色裘衣。
  黑袍修士伸出粗糙的手指,在雪白滑膩處微微一觸,美婦身上頓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蹦了起來,似乎在極力拜托靈力的控制。
  正待進行下一步動作之時,黑袍修士心頭忽然一沉,抬頸後仰,肥胖的身軀靈活地搭成了一個鐵馬橋,隨後一根銀針猛的擦著他的咽喉飛過,被他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被暗地裡突然襲擊,肥胖的黑袍修士周身氣勢突然一泄,本來被他禁錮住身形的幾人又恢復了行動,美婦握著匕首的纖手仍然向著祁白筠的面上狠狠刺去。
  忽然,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一手握住美婦的手腕,一手拉住祁白筠的衣角,向後一用力,便將她拋向了身後的半空之中。
  美婦察覺到手腕被人握住,睜開雙眼看到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並不是剛剛看到的黑袍修士,因為剛剛被禁錮住只是她一直閉著眼睛,也不知到底是誰在她的身上作怪,一時慌了心神,手腕一松,匕首掉落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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