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晨說的漫不經心,鄒氏卻微微變了臉色,知道從趙小晨這裡是問不出什麽來了。但是她也並不灰心,面上更是沒有顯露出什麽端倪,仍是親親熱熱一副把趙小晨當做自己親妹妹疼愛的模樣。 “系統,你說同樣是嫂子,怎麽徐氏和鄒氏這麽不一樣呢?我看著徐氏就覺得親切,想跟她親近,可是看鄒氏卻總覺得她跟我親近是別有用心。” 把鄒氏忽悠走了,趙小晨躺在床上跟系統吐槽。 “宿主,您的直覺是對的。” 系統雖然只是個虛擬軟件,但是對人性的分析勝在客觀公正,聽到它附和自己,趙小晨頓時來了興致,巴拉巴拉跟系統吐槽了老半天,直到李月花敲門說胡大夫來找她這才收拾好自己的衣裳,整理好表情出去。 “趙姑娘。” 胡大夫一見到趙小晨,笑得見牙不見眼,諂媚的神情惹得趙小晨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略有些嫌棄的離好歹是幾步遠斜眼看著他:“有事說事,胡大夫,您老這幅樣子我真的有些吃不消,太嚇人了。” 這麽些時日,趙小晨早就已經和胡大夫相處的十分熟稔,兩人之間有時候說話根本就不顧忌年紀輩分的差別,趙小晨也已經摸清了胡大夫的性子,胡大夫跟人不熟的時候看起來高冷嚴肅像個不易親近的古板老先生,可一旦跟他熟悉了,就會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是心口不一,十足一個傲嬌悶騷的怪老頭。 趙小晨現在可是一點也不不害怕她,畢竟她可是研究出了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藥方的人。 胡大夫被她這麽一嗆,立刻瞪著眼睛不服氣的盯著她:“什麽諂媚,簡直是笑話,老夫行醫數十年,什麽時候對人諂媚過?” 趙小晨不以為意,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嘛,您不承認我有什麽辦法。” 胡大夫這才眉目松緩,寶貝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今兒來是給你瞧瞧這個,你看,阿景在我的方子的基礎之上又改了幾下,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趙小晨看著那紙上密密麻麻的小楷,自己清秀,卻筆鋒鮮明利落,倒是和謝顏景那人一模一樣。 可是……問題在於,她根本不懂藥理啊! 趙小晨無奈扶額,哀怨的斜眼瞅著胡大夫:“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一早就跟您說過了,我只是認得那些藥草,知道在哪裡采,可我真的是對醫學一竅不通啊。” 胡大夫不相信似的瞪著她,直到徐氏猶猶豫豫的過來跟他解釋了一番,他這才勉強相信,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趙小晨:“可惜了,趙姑娘竟然不懂藥理……哎,果真是人無完人啊。” 趙小晨氣的翻白眼,跟胡大夫又是一通胡吹瞎扯,把人驚得瞠目結舌,這才滿意的把人送走。 “晨兒,你想學醫嗎?” 徐氏看著趙小晨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才拉著趙小晨的衣袖領著她盡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好後低聲問道。 趙小晨想也不想的就搖頭:“二嫂別開我玩笑了,我哪裡是學醫的料子,我呀,說不定以後跟你學學做飯,跟我爹借點兒錢去外面的鎮上開個小飯館,掙點錢夠給家裡人買好酒好菜就心滿意足了,懸壺濟世那種事情可真不適合我。” 徐氏被她的神情姿勢給逗笑了,微微歎氣道:“我也不瞞著你……晨兒,小花小采昨晚跟我說了,你請了謝公子教她們,二嫂心裡感激你。可我總想著,你看人家謝公子跟我們又不是沾親帶故,我……我又拿不出什麽錢來,老是這麽麻煩人家也實在是說不過去,說不定,村裡人知道了還要說你的閑話……” 徐氏越說聲音越低,腦袋也幾乎縮進脖子裡,很是羞愧。 趙小晨卻滿不在乎:“我的閑話還少嗎?再說了,二嫂,我與謝公子如今是朋友,深圳不怕影子斜,隨他們怎麽說,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二嫂你不知道,謝顏景可喜歡小寶他們了,說他們學的可好了,尤其是小采,年紀最小但是一點也不比小寶小花學的慢。” “真的呀!”徐氏很驚喜。 倆人在屋子裡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殊不知外面鄒氏靠著門框,臉色愈加陰沉下去。 晚間的時候,趙小寶等人這次學乖了,沒有再那麽晚回來,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跑進了院子裡,一個個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激動興奮。 “小姑!我會寫名字了!” 趙小花迫不及待的在趙小晨耳邊低聲道,趙小采也不甘落後,也拉著趙小晨激動的晃著她的手,在她手心上緩慢的一筆一劃寫下“小采”兩個字。 趙小晨讚許的在她們倆腦袋上摸了摸,又看向趙小寶,趙小寶神奇的兩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的擺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活像個老氣橫秋的夫子。 “謝大哥教我背了三字經。”趙小寶顯擺了許久才得意的道。 趙小晨對三字經不感興趣,但也知道在這個年代的孩子好像都是要背三字經的。 “幾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快來吃飯了。” 趙小寶正背的起勁兒,冷不防鄒氏悄沒聲兒的走過來,猝然出聲。 趙小寶嚇了一跳,身子顫了兩下,害怕的看著鄒氏,嘴巴緊緊抿著帶著兩個妹妹進了飯廳。 “這孩子,晨兒你才誇他,你看看,就露陷了吧,多大的人了還唱兒歌,不害臊。” 鄒氏仿佛沒聽懂趙小寶說的是什麽,笑著親昵的攬著趙小晨的肩膀進去。 飯桌上的氣氛還算是融洽,趙鐵柱兄弟倆也重新獲得了坐在桌子旁吃飯的權力,還有些不習慣似的,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黝黑的臉上透出一點紅嗎,訥訥的捏著筷子無從下手。 “爺,三字經是什麽?” 趙小晨正夾了一塊肉準備趁趙坤生李月花不注意放在趙小寶嘴裡,誰知趙大壯突然抬頭,天真無辜的看著趙坤生問道。 趙坤生立刻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