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帶著五個兄弟拜了殷郊,算是正式的加入了朝歌。 待得起身之後,袁洪才好奇的問向金大升,“二弟,老三在哪裡?他不是和你一起巡山,怎麽只有你和太子上來?” 金大升:“!!” 霧草! 把三弟給忘記了。 剛想張嘴,就突然見一片綠霧從山下上來。 那綠霧綠中帶黃,黃中帶黑。 隔著老遠,就已經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臭氣飄來。 袁洪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眉頭一皺,“怎麽這麽臭?” 殷郊轉身就走,“袁洪,本太子準備去北方,你們隨後跟著過來!恩,本太子會在百裡之外等著你們的。” 說著他拉起龍吉和石磯扭頭就跑。 孔宣二話不說就跟在後面。 袁洪還沒明白危險到來,只是應道:“太子先去,我找到老三就來。” 金大升臉都是綠的,“大哥,那,那上來的就是老三。” 袁洪道:“是老三?為何會有這麽多綠霧?老三這是練了什麽新的神通不成?” 他說著還笑起來,“老三之前就說有一門新的神通快成,看來是有著落。正好我們拜了太子殿下,老三有個新神通也好給我們兄弟七個爭個面子。” 金大升快哭了,“大哥,我們先走吧,不能等老三……” 話沒說完。 一頭巨大的野豬精上得山來。 周圍一片綠霧環繞,所過之處,花草枯萎,樹木凋零。 一股連大妖都無法忍受的惡臭撲面而來。 黑狗精戴禮當時雙眼一翻就吐著白沫倒了下去。 兩條腿還不停的抽搐。 作為一條狗,他的嗅覺實在太靈敏了。 常昊大驚,上前扶住戴禮,“四哥,四哥你堅持住啊!” 袁洪目瞪口呆的看著朱子真一副快虛脫的樣子上得山來,一股又一股的綠氣在看朱子真身後噴出來。 那綠氣之濃鬱,甚至把朱子真都給染得花花綠綠的。 霧草! 這是怎麽回事? 老三修煉的神通難道就是放氣? 這老三怎麽這麽不講究? 金大升這才把事情給說了,堂堂八尺大漢,現在抖得全身篩糠,“老大,我們先走,等老三停下來之後再說吧。” 袁洪本想上前幫朱子真控制一下。 哪知才剛走到綠氣最濃烈的邊緣,就覺得一陣頭暈。 嘔! 饒是八九玄功護體,大羅金仙實力打底,袁洪還是當場就吐了。 袁洪一個飛退回來,“走走走!等到老三平靜下來再說。” 一天之後。 袁洪帶著自己的六個兄弟追上了在三百裡外等著他們的殷郊一行。 朱子真一看到殷郊就跪了下去,“太子殿下,都是我老朱不對,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這頭豬放了整整六個時辰的氣,然後被自己的兄弟丟到河裡泡足了五個時辰。 六個兄弟輪流上去用鐵刷子給這家夥刷毛。 一身皮都差點被搓掉,這才總算是把臭氣給洗掉。 殷郊一臉淡然,“老朱啊,你以後要是還想吃番薯,就來找本太子,本太子這裡管夠。” 朱子真當時臉就綠了,連聲告饒。 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番薯了。 殷郊擺擺手,“說正事吧,你們七個本太子有安排,你們拿著這封手書去朝歌,找到聞太師,他會給你們安排的。” 然後他又拿出好幾本書。 “另外,這些書你們都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只要乾出成績,那就是對本太子最大的幫助了。” 梅山七怪看向殷郊拿出來的書本,全都是一愣。 《家豬的飼養方法》 《如何就照顧好你家的牛》 《想致富就養羊》 《獵犬的一百種訓練小技巧》 《論五毒的藥用和食用價值》 梅山七怪:“???” 太子殿下是不是拿錯東西了? 殷郊微微一笑,“本太子要你們做的事情,表面上是有些委屈你們,有些大材小用。” “但請相信本太子,只要成功,你們能得到的不僅僅是財富和名聲。” “功德,這才是你們會得到的!” 剛才還臉色古怪的朱子真幾人當時眼珠子就亮得如火炬一般。 功德。 哪一個修道者不想要? 然而功德那麽好得的嗎? 功德一說,要是其他人說的,梅山七怪肯定嗤之以鼻。 但這話是殷郊說的,他們就信了七分。 仔細想想,反正可以當官,活計又不累,何樂不為? 於是梅山七怪就高高興興的前往朝歌去了。 孔宣有些古怪的看著殷郊,“太子殿下,你確定那些事情可以得到功德?” 殷郊回答的理直氣壯,“不確定,但試試何妨?” 孔宣抽了抽嘴角,但也沒再說什麽。 梅山七怪也不傻,他們也肯定知道殷郊說的只是一種可能。 但一種可能,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走,去北方!” 殷郊抬手指向北方。 …… 北地。 冀州城向北五十裡。 這裡就是殷郊之前規劃出來的北方防線的起始點。 聞太師在這裡監督了一年,現在這裡的城牆和要塞已經向東西各自延伸百裡。 但聞太師很顯然不可能一直盯在這裡。 所以事情就交給了冀州侯蘇護。 雖然蘇護想讓自己女兒蘇妲己成為太子妃的打算貌似黃了,商容選妃之事不了了之。 但至少蘇妲己是成功的留在太子宮了。 所以蘇護也算是殷郊的嫡系,再加上這北方防線一旦完全修建起來,對於冀州來說是莫大的好處。 所以蘇護極為用心。 然後最近防線上去是不太平。 越來越多的奴隸開始莫名的死去,一些不好的傳言傳得到處都是,這讓蘇護忙得焦頭爛額。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手下慌慌張張的跑來。 “蘇侯,東十站那裡的亂起來了,奴隸們造反了。” 蘇護當時就跳了起來。 “什麽?這些該死的奴隸還有什麽不滿的?居然還要造反?立刻出兵,本侯親自去。” 按殷郊立下的規矩,修防線的民夫,奴隸都有著相當完善的作息規律,吃穿用度甚至比很多地方的尋常子民都要好。 殷郊的這個規矩在當前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巨大的仁政。 在蘇護看來,奴隸和民夫居然因為一些傳言開始造反,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背叛。 很快,冀州侯蘇護就帶著三千精兵出城,向著東十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