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摊牌了,我是崇祯

作家 小龙家水哥 分類 奇幻 | 242萬字 | 807章
第85章 争辩
  聽了崔呈秀的話,朱由檢不由得也微微愣了一下,他可怎麽也沒想到,不就是五城兵馬司西城區指揮使,提出了一個‘改製禦營’的條陳嘛,也不是言之無物啊,怎麽就引出來了崔呈秀這麽一篇長篇大論呢?
  甚至於最後,還扯到了朝廷黨派之爭上面去,好像自己若是真的允了這個條陳,就會搞得朝堂大亂,文武大臣互相攻訐,一片烏煙瘴氣,甚至於國將不國似的!有那麽嚴重嗎?
  還是,只是因為這個提議,動了兵部的奶酪,或者說動了魏忠賢閹黨的蛋糕,所以才引來了崔呈秀的這通長篇大論?
  想到這些,朱由檢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瞧了一直在那裝傻充愣的定國公徐希皋一眼,旋即才又對英國公張維賢說道:“英國公,你是京營總政,此條陳又是五城兵馬司遞上來的,你且說說,事情真會如崔愛卿所言,那般糟糕嗎?”
  “陛下,此事乃是西城區指揮使魏國良所呈,陛下何不召見魏國良,當面詢問此事,或許魏國良能有不同的見解呢?”張維賢躬身行禮說道。
  朱由檢微微頷首,便要開口,一旁的崔呈秀卻急聲叫道:“陛下!~”打斷了朱由檢的話。
  朱由檢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瞧著崔呈秀,說道:“崔愛卿,還有話說?”
  “陛下,臣剛才所奏,非是說魏國良條陳有何問題,而是說魏國良以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之職,妄議內廷軍製,事涉逾權,恐引起朝堂內訐,故而反對!”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崔呈秀才又接著說道:“此事尚未結論,冒然召魏國良入殿,參預國政,此例更不可開,此風更不可長!”
  說著,崔呈秀還用眼角的余光,恨恨地盯著內閣首輔黃立極。
  黃立極瞧見崔呈秀仿佛要殺人一樣的眼神,不由得在心裡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也隻得出班,躬身說道:“陛下,臣亦以為,五城兵馬司插手乾預禁宮禦營之事,頗有不妥,還請陛下三思。”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黃立極又接著說道:“若是五城兵馬司插手乾預禦營之事,確已逾權,臣以為,便不當再召魏國良入宮面君了。”
  聽了黃立極的話,朱由檢不由得又微微皺了皺眉,轉頭瞧了張維賢一眼,說道:“英國公,你覺得呢?”
  張維賢還沒說話,一直裝傻充愣的定國公徐希皋便已經橫跨了一步,出班躬身稟奏道:“陛下,臣有話說。”
  “定國公,請講。”朱由檢見徐希皋站了出來,不由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這個老狐狸,終於肯露頭了麽?
  “陛下,臣以為,五城兵馬司,條陳禦營弊端之事,卻有不妥,實屬逾權!”徐希皋躬身行禮,擲地有聲地說道。
  聽了徐希皋的話,朱由檢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失聲說道:“什麽?”
  一旁的崔呈秀和黃立極,也全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就連英國公張維賢,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飛快地掃了徐希皋一眼。
  而徐希皋卻又接著說道:“臣請陛下,下旨訓斥魏國良,並著有司,定魏國良擅權逾權之罪,以正國法,以正朝野清聽!”
  徐滑頭這是什麽意思?倒打一把嗎?
  朱由檢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瞪著徐希皋,良久,才回了一句:“不至於此吧?朕昨日頒發明詔之時,便已說過,不因言治罪,各部各司,六品以上京朝官,皆可參與建獻,怎麽,怎麽今日就要治魏國良之罪了呢?”
  然而,不等朱由檢話音落地,一旁的兵部尚書崔呈秀便又接著躬身行禮說道:“陛下,定國公之言,實乃謀國之言,臣附議!”
  崔呈秀一帶頭,六部當即便又有幾個尚書、侍郎跟著一起出班應道:“臣亦附議!”
  再然後,內閣輔臣張瑞圖、李國兩人也先後站了出來,躬身說道:“臣亦附議。”就連黃立極,也似乎想要站出來的樣子了!
  朱由檢見此,心中更是大怒,恨恨地轉頭瞪著徐希皋:徐滑頭,看看你做的好事!
  徐希皋卻低著頭,仿佛對朱由檢殺人的眼神,視而不見一樣,就在黃立極都要站出來表示附議的時候,徐希皋卻又說道:
  “陛下,臣還有話要說。”
  “說!”朱由檢沒好氣地說道。
  “天啟六年,刑部尚書徐策廷,為小吏所劾,因之去職。江寧織造,總管太監李實,劾周起元、高攀龍、周順昌,徇私舞弊,結黨營私案,周起元、高攀龍、周順昌因之落罪去職。還有登州總兵……”
  徐希皋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崔呈秀等人,臉色便已經開始變得鐵青了起來,最後,眼見著徐希皋還要說個沒完沒了,崔呈秀哪裡還忍得住,急聲叫道:“定國公!”
  徐希皋閉上嘴巴,轉頭瞧著崔呈秀,說道:“崔尚書,本公話還沒說完呢,崔尚書,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定國公,你剛才說的,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您現在還提這些做什麽?”崔呈秀眼神恨不得要殺了徐希皋,語氣卻顯得十分的平緩。
  龍椅上的朱由檢見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徐希皋剛才說的這些,他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在記憶裡找出什麽印象來了。
  不過,從崔呈秀的語氣和舉動中來看,徐希皋剛才所說的,似乎正好打中了崔呈秀,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閹黨的七寸了,否則崔呈秀也不會這樣氣急敗壞的跳了出來,打斷崔呈秀的話了!
  這個徐滑頭,好像越來越會處事了呢,朕喜歡。
  “崔尚書,你這話就不對了吧?陳年往事怎麽了?陳年往事又怎麽了?老話不還說得好嗎,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有這些去年前年才剛剛發生的例子在,咱們為臣者,做起事來,才能更加的小心謹慎,以免重蹈他人覆轍吧?”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徐希皋才又接著朝朱由檢躬身一禮,說道:“皇上,臣以為五城兵馬司,進言建獻,直言指出宮禁禦營之弊端,確已逾權!”
  “然則,以一無關小吏,與六部閣臣,邊關總兵,素無公私往來,無故而以罪彈劾,因罪落職去官,同屬逾權,而且,影響更深,更加惡劣!”
  徐希皋話音剛落,英國公張維賢便也出班,躬身行禮說道:“皇上,定國公所言不差。魏國良,因陛下明詔,垂詢京師六品京朝官,以富國強民之策,上書建言,雖有逾權,然則亦是為皇上,為大明著想。”
  “皇上曾有言在先,不因言治罪,言猶在耳,魏國良上書而落罪,若是因此,再遭牢獄之災,臣不知,陛下當政之後,還有何人,敢直言諫諍,面刺君上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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