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決雲:這難道不是很重要的情報嗎?為什麽它只是順便一提? 穹蒼:在沒有更多證據之前,無法推斷出有效結論。我沒想明白的線索,就隻配得上順便。有問題嗎? 穹蒼:不是我帶你過關嗎?我知道就可以了。 賀決雲精神上沉默了。 賀決雲:沒有問題。就是想問,還有什麽不重要,可以順便說說的線索嗎? 穹蒼:其實也沒什麽了吧? 穹蒼:今天收到了一包橙子味的水果硬糖。 賀決雲那邊很快給了回復。然而他的關注點也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賀決雲:糖,鑒證科? 穹蒼:這倒不用。 賀決雲:為什麽? 穹蒼:吃了。 賀決雲:健? 穹蒼:。 賀決雲:“……” “不是,現在聊天都要遵循遞減模式了嗎?打字很難嗎?” “受不了他們了……” “多打一個字是能輸怎麽的?” “我好喜歡看他倆對話,總有一個人會猝不及防地切換頻道。他們為什麽能那麽迅速地完成跨次元的交流?” · 穹蒼跟賀決雲胡扯完一陣,宿舍外面正好傳來了嘈雜的談話聲,是晚自習結束的學生陸續回來了。 她們的宿舍在一樓,一向是比較吵的地方。 王冬顏的三位室友在不久後出現,幾人疲憊地拉開門,走了進來。 穹蒼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然後換了睡衣,半坐到床上。 如果沒有案件相關的劇情,夜晚這一段時間會很快過去。 幾名室友把書本搬到床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等精神放松,再次活躍起來。互相間開起玩笑,排著隊洗漱準備就寢。 三人之間的關系看得出來很好,同為室友,卻沒人來跟穹蒼搭話。 她們或許並不想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但是那種眼神閃避的行為,在穹蒼的眼裡,刻意到難以忽視。 這麽狹小的空間,她們居然都不會往她所在的方向瞟上兩眼。 不過王冬顏自殺前的這段時間的確表現得很反常,與朋友處不好也沒什麽奇怪的。 普通玩家這種時候應該會去和室友打探消息,試圖修複彼此關系。穹蒼沒有這個打算。 她被子一蓋,倒頭躺下。 過不了多久,宿舍熄燈了。 穹蒼這兩天原本就沒怎麽睡,在環境的影響下,真的開始犯困。她閉著眼睛,意識迷迷糊糊的,無法正確感知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少,平靜的夜裡,突然多了一些特殊的聲音。 那聲音細碎,從最開始的模糊,到後來逐漸清晰。 穹蒼剛剛積攢起來的困意,成功被那沒有規律,卻越來越響的雜音所驅散。 她集中精神,聽出聲音是來自緊貼著她床尾的位置。 可能在床底,也可能就在她的腳邊。或者其它什麽臨近的地方。這個發現讓她呼吸停了一下。 那是一種近似磨牙的聲音,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麽材質互相摩擦而產生。在它的掩蓋下,周圍的一切細節都被放大,輸送進穹蒼的五感。 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讓她有一種危險在拉近的緊張。 穹蒼緩緩睜開眼睛。 宿舍很昏暗,走廊上的燈光已經關掉了,但是窗戶外仍有光色透入。 那是一道淡黃色的光線,不知道由什麽光源射出,穿過玻璃,正好將影像印在防盜門上。 穹蒼所躺的位置視角,在睜開眼睛之後,可以直直看見那個人形的斑駁光影。 穹蒼被嚇到,感覺胸口沒呼出去的那口氣,現在梗得生疼。 靠窗上鋪的女生突然用氣音小聲問道:“你們睡了嗎?是誰在磨牙啊?” 一人回應:“我沒睡。” “也不是我。” 穹蒼沉默。 片刻後,有人主動發問:“喂?冬顏,你醒著嗎?” 穹蒼:“醒著。” 她說完之後,角落裡的聲音出現不自然的停頓,而後又加快了咀嚼的速度,還多了些嘎吱的晃動聲。就差沒明白地表示,這個地方在鬧鬼了。 那熟悉的聲音猶如一根引線,點燃了已經多年不曾引爆的炸彈。穹蒼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瞬間激增。心跳加快血壓上升,立毛肌收縮,寒毛直豎。身體陷入一種強烈恐懼的狀態。 夜色在她眼中變得過於幽深,像深淵巨口一樣籠罩了周圍的世界。不露一絲縫隙。 光怪陸離的記憶再次從大腦的各個角落裡冒出來,快速佔據她的視野與聽覺。 她最討厭的,失控的感覺,又出現了。 黑暗裡,穹蒼舔了舔嘴唇,將情緒壓下,等待那種全身僵直的錯覺過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臥靠,這到底是什麽聲音啊?”對床女生壓著嗓子叫了下,說,“冬顏,就在你那個位置,你爬過去看一下。” “不會是鬼吧?” “我覺得,也可能是老鼠的。” 一人低聲笑道:“我們宿舍能有什麽鬼啊?有也只能是南松啊。大家都是姐妹,她怎麽會出來嚇人。對吧冬顏?” 幾人的對話聲讓她從失常狀態裡恢復過來,穹蒼用力眨了下眼睛。 “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她語氣涼涼地道,“只要不去動它,它就不會來找你。”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爽文 退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