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教坊司 聽到教坊司三字,高正還好一些,那正在裝傷的許大棒和劉蛋等人,當即眼睛都直了。 教坊司隸屬於禮部。 說的好聽點,它叫教坊司。 難聽點,它就是官營的妓院。 但裡面的女子,質量可比汴梁城中所有的妓院女子都要高。 因為教坊司裡的女子,有些都是罪臣的一些女性親屬。 因為犯了大罪,這些罪臣的親屬被牽連,女的都被送到了教坊司管教。 因為以前就是官宦子女,那身上的氣質還是在的,不是妓女能夠比得上的。 而且因為隸屬於禮部,需要負責宮廷娛樂的教習和演出事宜。 琴棋詩畫自然也得精通。 所以說,不管你是想去陶冶情操還是單純的去完事,教坊司都是個好去處。 不過它的要價太高,是尋常妓院的十幾倍,一晚就得幾兩甚至幾十兩銀子,比得上普通禁軍一年的俸祿,尋常人可消費不起。 “都頭,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感覺我的屁股不痛了。” 劉蛋從床鋪上爬了下來,一口一個都頭的叫著。 “俺也是,可真是奇怪。”一名打了軍棍的大漢也是說道。 “都頭,你說的可當真?”許大棒不知什麽時候下的床,湊到陳墨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 “本都頭說話算話,但你們都有恙在身,只能改日了。” 陳墨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可卻被許大棒看了下來,一臉諂媚的說道:“陳都頭這是說的那裡話,就那幾十軍棍,豈能傷了我們弟兄幾個,就算再打幾十軍棍,我們都不帶傷的。” “那你們剛才” “那個.是無病呻吟,沒錯,是無病呻吟。”許大棒眼咕嚕一轉,說道。 陳墨也不揭穿,道:“那就收拾收拾,一起去吧。” 說完,陳墨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高正,道:“高副頭不去嗎?” “啊咳咳”高正乾咳了一聲,下了床,正了正聲道:“既然是陳都頭熱情相邀,那卑職就卻之不恭了。” 片刻後,陳墨,高正、許大棒、劉蛋還有韓石頭五人,朝著教坊司走去。 好在之前蕭芸汐除了賞賜給他一些丹藥外,金銀也有不少。 另外,那日陪趙福金出宮,她給陳墨錢袋子,也沒要回去。 說是下次出宮的備用資金。 請他們去趟教坊司,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然,陳墨是隱藏著身份去的,和高正他們也是喬頭打扮了一下。 雖然高正他們是不知道陳墨的真實身份,但汴梁城中,知道陳墨身份的可有不少。 一個太監去逛教坊司,難免會被說閑話。 若是傳到了皇帝的耳裡,說不定會專門派人驗他一驗。 來到教坊司後,陳墨給高正他們各點了一個。 陳墨也當著高正他們的面點了一個。 畢竟想要真正的統率東都,和他們拉近關系是必須的,除了有強勢的手段外,一些別的手段也是要有的。 請他們來教坊司便是手段。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只有一起那個啥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當然,等進了房間後,用房間裡的點心和瓜果填了下肚子後,陳墨便是離開了。 倒不是他是柳下惠。 一是時間不夠,等下他還要去神霄觀。 二,他怎麽說也是個處男,總是有點要求的。 怎麽能把給一個妓女。 高低也得要個妃子吧。 去神霄觀前,陳墨去買了一身衣服。 夜行衣。 趙福金一晚沒睡,她想了一晚,雖然知道初吻被奪走,陳墨也不是故意的,但初吻畢竟是沒了。 總是要討個說法的。 可是再度見到陳墨時,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 目光開始本能的躲避著他,之前想好的一些話,全都忘的一乾二淨。 以至於今晚林素雅教的一些道法,趙福金根本沒有用心聽進去。 “福金.”纖指輕彈,一縷真氣出體,林素雅用真氣彈了趙福金一個腦瓜嘣,蹙著眉道:“福金,你怎麽了?為師見你總是神遊。” “沒沒什麽.” 趙福金回答的時候,感受著陳墨的目光看來,頓時目光躲閃了起來。 林素雅也沒太過的責罰,因為趙福金以前的表現,都是很好的,只是今日有些不再狀態,當即叮囑了聲讓趙福金好好聽講。 趙福金乖乖的點頭。 半個時辰後。 林素雅丟下一句你們自行修煉,好好溫習貧道所講的後,拂塵一甩,便是離開了。 林素雅走後。 趙福金自然是逃不過和陳墨面對的畫面。 陳墨裝作一副無知的模樣說道:“師姐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趙福金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陳墨一眼後,道:“沒事。” “對了,師姐,剛才國師大人教的一個印結,我還沒看懂,師姐教我一下唄。”陳墨說道。 “那個印結。” “就是這個印結。” “這個印結這麽簡單,你沒學會?” “師姐教我。” “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是這樣嗎?”陳墨比劃了一個印結給趙福金看。 “你怎麽這麽笨,是這樣?” 趙福金有些恨鐵不成鋼,都教幾遍了,還學不會,然後直接上手,抓著陳墨的雙手,手把手教。 “哦,是這樣啊,師姐,我學會了。” 良久後,陳墨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頰,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說道。 兩人靠的極近,身子還挨在一起,雙方之間噴吐的鼻息相互都能感受的到。 看到陳墨的目光掃來,趙福金唰的一下就松開了他的手,臉色羞紅的說道:“笨死你得了。” “還是師姐聰慧。對了,師姐喜歡吃些什麽?我好給你做。”陳墨問道。 “你幹嘛給我做?” “師姐你不是教會了我這個印結嗎?做師弟的也好感謝你。”陳墨說道。 “我要吃桃花羹。”趙福金說道。 “這個季節,哪來的桃花?” “那我不管,是你問我喜歡吃什麽的?”趙福金唇角一勾,眼神中帶著一抹狡黠。 似乎是在對自己初吻被奪之事的報復。 “那我想辦法吧。”陳墨說道。 雖然桃花這個季節不開,但並不代表就一定沒有桃花的。 乾桃花,也是桃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