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黑來說,殺了定光,不過就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黑洋洋得意,帶著六魂幡而去。 林軒昏昏入睡,卻是全然不知道那外界發生的事情。 孫悟空雖然吸收金光,沉浸於大道之音修行之中。 但是五感卻是並未封閉。 那定光歡喜佛祭出六魂幡,但是依舊被林軒大道之音逼出原形,成為了一隻凡兔的情形。 依舊是被孫悟空感知到。 “仙長,到底是什麽存在?” “剛才那禿驢拿出了帆布法寶,我都感覺天地成為了一片血色,未曾想,在仙長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即便是佛,在仙長面前,也是如同螻蟻一般麽?” 孫悟空盤膝坐在了天道圖書館門前,不斷修行,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駭浪。 “仙長這一次,又是為了我出手,我萬萬不能忘記這種大恩大德!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讓仙長收我為徒!” 孫悟空暗自發誓,更是抓緊消化這大道之音。—— 此時此刻,金鼇島,碧遊宮之中。 這碧遊宮,乃是封神大劫之後,道祖鴻鈞限制通天教主之地。 金鼇島原本在封神之戰時,乃是萬仙來朝的盛事。 但是到了如今,卻是門庭冷落。 那截教萬仙,於封神之戰中敗北。 三千紅塵客,被西方二聖渡化而去,成為了靈山的菩薩護法。 剩下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也紛紛上了封神榜,成為了天庭三百六十五路正神。 失去了人生自由,受製於天庭。 碧遊宮之中,唯有一位道人盤膝坐在蒲團之上。 此人看其模樣,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模樣英俊,眉宇之間,更是有著桀驁不馴之色。 這人是誰? 如今這碧遊宮之中,還能有誰? 自然是那封神之戰戰敗的通天教主。 突然,通天教主猛然睜開眼睛。 那眼神之中,蘊含了虛空幻滅,日月因果輪回。 “那六魂幡,本是本座的法寶,當年被長耳定光仙盜走。被西方二聖鎮壓,因此,本座難以召回。” “可是,他們並不知曉,本座在其中留了一縷神念。” “如今,為何這定光祭出六魂幡,卻被人以無上法力,將三千天魔怨念鎮壓?” “難道,是聖人出手?” 通天教主臉色不斷變幻,雙手法訣而動。 一縷縷聖人天道之力湧動。 聖人之力,追溯因果。 良久,通天教主眉頭更是緊鎖。 “居然追溯不到因果……” “能夠鎮壓六魂幡這種天道凶煞異寶,甚至還能屏蔽天機!起碼是天道聖人級別的高手。” “此人的實力,可謂是深不可測啊!” 通天教主心中驚歎。 六魂幡可是能夠傷聖人聖體的法寶,那神秘人都能夠鎮壓。 還能夠屏蔽天機,抹去因果。 即便是通天教主這個天道六聖攻伐第一人,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長耳這個叛徒是死了!” “哈哈哈!” 通天教主不由張嘴哈哈大笑。 封神之戰,本來就是量劫。 他截教戰敗,本來也不算什麽。 但是,原來他通天教主有著翻盤的本領,卻最終因為定光仙的背叛而失敗。 這讓通天教主對定光恨之入骨。 若不是因為道祖下令,通天教主定然要祭出誅仙劍,將之長耳斬於劍下。 “那出手之人,法力非凡,可能不在本座之下。他為我殺了定光這狗,於情於理,本座應該是感謝一番!” 不知不覺,通天教主對林軒,產生了感激之情。 也是不由自主,將林軒這位神秘人當成了自己的道友同輩。 在通天教主看來,神秘人的修為起碼也是如他一般的天道聖人。 通天教主緩緩閉上眼睛,仙體光芒大作。 那仙體不斷幻變,最終,幻化出了一人。 此人一襲青衣,看起來,居然和通天教主模樣相似。 “道友,青萍此番去了,保證完成道友托付!” 青衣道人,乃是通天的善屍。 三屍本為一體,因為通天教主被鴻鈞禁足,因此這才讓善屍青萍道人代替自己去尋那斬殺定光的神秘人。 “有勞道友!”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 青萍道人踏空而去,消失於金鼇島上,蓬萊之間。—— 因為大道之音的力量,孫悟空感覺力量越來越強。 這大道之音,對於法則領悟,乃是有著異常功效。 孫悟空本來初步學得九轉天功和鬥戰聖法,還算不上多麽精通。 但是此刻,孫悟空腦海之中,有著一尊蓋世魔猿,此刻正在揮舞仙鐵棍,不斷演練九轉天功和鬥戰聖法。 孫悟空心中驚駭,心中大喜。 因而心神全部投入其中,不斷學習這仙法。 林軒正趴在案桌之上“呼呼”大睡。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此刻的林軒,滿腦子都是要趕走孫悟空,口中不斷呢喃夢語: “孫悟空,花果山!孫悟空!花果山……” 轟! 一股可怕的空間之力爆發而出。 大黑剛剛回到了天道圖書館之內,感受到那恐怖可怕的空間之力。 大黑一驚,嚇得口中的兔子也掉在了地上。 “主人這是,要施展大挪移神通之術?” 大黑駭然。 “我懂了。所謂溫室裡的花朵,永遠難以攀登高峰。主人這是讓孫猴子學了本領之後,再去歷練!” “花果山?我聽說過那個地方。乃是東勝神州傲來國,距離西牛賀州,不知道多少距離!” “主人不惜為了孫猴子施展大挪移神通,實在是令人羨慕啊!” 大黑思來想去,最後狗爪一拍自己的腦袋,頓悟了過來!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主人是鐵了心要將孫猴子當做自己的衣缽傳人了! 不多時,天道圖書館之中,產生了無窮氤氳仙氣。 頃刻間,包圍了整個小島之中。 孫悟空也是被氤氳仙氣包裹住,身影越來越虛幻…… 大黑看在眼裡,感受到空間之力在林軒操縱之下,如同奴仆一般溫順,不由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