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天在期待什么,在等谁,为什么活着,为什么笑,哭,闹,我们为什么走到那个人的身边,为什么会相遇,那一眼,一句话,延续到现在直至我们都老去的那一刻。故事的开端从这里开始,却不知在哪里会结束。我穿着绿色的短裤,搭配白色的短袖以及红色的运动鞋,别觉得我是变态,在那些年我可是个引领潮流的人,虽然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随着一声刺耳的哨声响起,寝室楼上的人像逃难一样往操场跑去,对于新生这一楼的人来说,每个人都像刚睡醒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当然,愣了几秒还是随大部队去了操场。“全体集合,立正,稍息,没赶上的人站在花坛边上。”一个脸黑到像摸了锅底灰的男人用着粗厚的声音对着我们嘶吼着。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上的就是军事化管理学院,可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在此我表示我也很无奈啊,是我亲爱的姐姐一手安排的,或许她觉得我应该被管管了吧,当然这也是猜测啦。站在队伍外面的人加上我,还有三个,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们在一个寝室,虽然是第一次认识她们,但一点也不会觉得陌生,刚到寝室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我有点怀疑她是怎么做到的姿势在看书,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我觉得像古代送饭的饭盒的东西,盒子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正在镜子摆弄镜子的女生,看到寝室门口的通知,一个寝室规定四个人住,怎么才三个,难道还有比我晚的人?我开始认真扫描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恩,确定没有了。“嗨,你们来的真早啊。”“还好,其实我们也刚到不久。”“看来寝室还有比我更晚的人啊,怎么才三个。”“你瞎啊,那上面还有一个。”顺着看书的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妈呀,你藏窗帘里干啥呢。”“嘘,别吵,我在看对面的那个男生。”好吧,一个带着眼镜的人告诉我她在看与我们隔着一个小操场的男寝室的人,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她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人。我的天哪,这个房间确定都是正常人吗?虽然我也不太正常。听到哨声的时候我们都很淡定,出寝室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我们依然保持着很霸气的走路方式去了操场,所以这就是我们没赶上集合的原因。这个集合代表作开学典礼,所有的校领导讲完话后,教练让我们一次做自我介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看了她们三个,没一个怯场。“大家好,我叫华茂,这一届的新生,住在521。”这是猫猫,那个奇怪的看书人,留着齐肩的短发,还有一坨中分式刘海。“你们好,我叫亚丹丹,来自东北,哎,我叫亚丹丹,不是宋丹丹哦,也在521,可以来找我玩。”说完还理了理头发的这位就是摆弄镜子的人,鸭蛋,长发过腰,长相可爱,虽然我们都叫她鸭蛋。“同学们好,我是紫霞,不好意思,我近视有点看不清你们,也在521寝室。”这位就是紫霞仙子,那个藏在窗帘后面偷窥男生寝室的人,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头发时刻保持着凌乱。“额,大家好,我是王甜甜,也在......521.”这就是我。王甜甜,长发,齐刘海,还有一身红配绿的衣服。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在全校师生的面前互相认识了对方。学校组织文艺表演,我们四个就用特别的嗓音拿了个第一名。我们是计算机专业,班里加上我们就只有六个女生,所以几乎都没有人对这次要演出感兴趣,那作为班干部的我们只有自告奋勇了,为了体现我们为了好好完成表演的苦心,彩排前一天找遍了学校附近虽所有的婚纱店。“唉走吧,这家太贵了。”“没胸就是没胸,什么叫太贵了,我们缺钱吗,我靠。”“去批发市场吧,我去过,再找不就来不及了。”后来我们就在火车站旁边的服装批发市场买了几条完全不符合我们气质的裙子,而且很丑。到现在,那裙子我还留在衣柜里。我们的班主任是个秃头,小小的眼睛,还有个大肚子,但对我们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处处包容,从来不会惩罚我们。但我们的成绩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宽容而变得很差,相反每次都是全校前五,榜上有名的,每次的晚自习时间都是交给我来安排,所以我们的晚自习成了全校学生都羡慕的事情。那天,我像平时一样站在讲台上,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准备给同学们放电影,找到一部陈小春的古惑仔,班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刚点开播放键,从窗外就飞进来一只鞋子,不得不说那位同学砸的挺准,我的额头就开始冒血,流到脸上,脖子,好晕,我这是要死了吗。“哪个混球扔的,卧槽!”“上啊。还等什么,”伴随着古惑仔的音乐,猫猫,鸭蛋,紫霞以及班里的所有在场的同学都站起来跑到走廊外把扔鞋子的人抓住了,说实话我挺感动的,可是这里顾不上抒情了,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想要去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可走到门口,哐当,还是到地上了,模模糊糊看到紫霞跑过来抱我,猫猫和鸭蛋带着班里的男生和那闹事的同学打了起来。后来我只知道那个闹事的学生叫阿坤,因为看不惯我们班这么自由还成绩那么好,为了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所以他选择揍我这个学习委员,班主任告诉我阿坤住院了,手臂严重骨折,我们班所有人都赔了医药费。后来再也没有人来挑战我们班了,而我们也算是比较争气的,这次的班级成绩直接上升了第一,做了老大。我们这四个像国宝一样的班干部成了学校的典范,校长给我们颁发了奖状,老师说因为我们的管理有方以及班级成绩的直线上升,所以功盖过罪,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我们买了一个超级大的蛋糕,门卫大叔不让送蛋糕的人进来,送蛋糕的人只好给我打电话,我们四个跑到校门口,看到门卫大叔正在和人家的工作人员理论,好吧,所以我们只有自己把蛋糕抬进教室,因为门卫大叔说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蛋糕,担心是外面的流氓给学校里的同学打架。这是我们为班主任买的,因为我们是他的最后一届学生,一年前医生告诉他已经是癌症晚期,最多还有三年的时间,那个时候的他选择和我们在一起,陪伴我们度过了最后一个学期,毕业之后,他就会去医院接受化疗,他告诉我们他这一生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但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有去过海边,如果还活着,他会去海边看。后来他真的去了海边,是他老婆和儿子带着他的骨灰去的,一把一把的骨灰像沙子一样被扬在空中,我们全班同学都到场了,参加他的葬礼。毕业后的我们依然在一个城市,猫猫学会了穿高跟鞋去了海可海酒店做大堂经理,紫霞把厚重的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在电影院做总监秘书,鸭蛋凭着她可爱的外表和满嘴的东北腔做了主播,而我去了报社做文案。她们三个在市中心合租了一套房子,我住在自己家里,虽然离的很远但每次放假都会去找她们。我失恋了,她们为了陪我放下了自己的工作然后我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可能是因为酒精让我们过度兴奋,我们打赌给各自的前男友打电话,可就是这么一打,我们差点就散了。鸭蛋在直播的时候认识了猫猫的男友,猫猫的男朋友是海可海酒店的总经理叫周希,每次看直播都会给鸭蛋刷很多礼物,后来周希约鸭蛋出去吃饭,说大家互相认识一下,鸭蛋没有拒绝,只是想着陪他吃顿饭也算感谢他每天给自己刷的那么多礼物了,后来她们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鸭蛋还不知道周希是猫猫的男朋友。直到猫猫把周希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时候。借着酒精的力量,我们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甚至就像巴不得把对方整死一样。“你是勾引爷们儿上瘾了吧,天天直播穿的跟没穿似得,难道你不知道那些看你直播的人都是在看你的胸吗,贱人。”“我勾引?周希自己找的我,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靠着和周希上床才有你今天的地位,知道吗,我们都只是他床上的玩物,玩物!”啪,我给了鸭蛋一巴掌,想要打醒现在的她,因为我知道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一点一点的把猫猫的心扎的千疮百孔。“你打我,王甜甜,你他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打我?”“你和章程的事紫霞都告诉我们了,是,他家没有钱,他为了钱骗了你,他是个人渣,可是你整死人家母亲的时候你又算什么呢?”我转过头,看着紫霞,那个往日里温柔的像风一样的女子,我一出事就立马赶到身边陪我的她,现在怎么这么陌生。“你别说了鸭蛋,甜甜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每次她给你说什么你都回来像给我们讲故事一样呢,真他妈的动听。”章程是我在采访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他开始疯狂的追我,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可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钱,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父亲的钱。他打算追我也是在我告诉他我家是做黄金生意的时候。分手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张卡,然后去看了他病重的母亲,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我告诉她章程为了钱骗我的事的时候,她因为情绪过度紧张停止了呼吸,是紫霞陪着我去的,所以她知道所有的经过,可我却成了杀人凶手。现在,我们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们都不再吵了,就这样搭上了去往不同地方的公车。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只是听别的同学说起她们的变化。猫猫揭发了周希在酒店做假账和挪用公款的事,酒店开除了周希把猫猫任命为新的总经理,紫霞因为和自己的老板一起出差被她老板的老婆误会成她是小三,后来她就辞职开了几家规模很大的书店,说要等她的至尊宝,后来我去找过她,住院的时候她陪我到出院然后就走了,鸭蛋成了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我也关注了她,每次看她直播我就会想如果她是真的很开心就好了,而我离开了报社去了一家传媒公司工作,在那里遇到了博文,后来我和他一起去了澳大利亚。登机的时候,我给她们群发了讯息,告诉她们我离开的事情,透过走廊的玻璃,我好像看到了她们的来找我的样子,模模糊糊.......第五话流浪的小数一个人久了,也会不知不觉的羡慕那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人一起牵手。一起上下班,一起旅行。别说自己一个人过的很好,那只是应付外人的谎话。早上你说早安,午间你拿着饭盒在公司楼下顶着寒风等他下来拿你做给他的爱心午餐,下午你偶尔路过一家咖啡厅,看到他在和别人有说有笑,突然回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自己笑了。你理了理衣裳,拍了拍袖口,走了。不要偏执与不属于你的东西,给自己留一点小傲娇,别让自己在爱情面前显得一文不值。也许一个转弯你就看到了更繁华的景色。同学都说,假睡的人你永远叫不醒,那么不爱你的人,就算是耗尽所有时间,也许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原因很简单,你长的丑。那有的人又该说话了,可以去整容啊,漂亮了他不就爱你了吗。那如果整容才能换来的爱,到底是爱,还是“爱”,这里的爱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名词,一个是动词,如果漂亮了,还有必要去得到他吗?当然不用,因为会有更多的比他优秀的人出现。小数的男朋友是外地人,叫整数。小数说他们的相遇一定是上帝安排好的,因为在他们的部落里从来没有整数的出现。整数说他们不一样,经常会遇到像小数一样的人,所以和小数在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整数经常带着小数去外面玩,因此,小数看到了很多和整数不一样的人,小数开始变得很花心,整数察觉了她的异常。有一天,整数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小数说:“别开玩笑了。”后来小数变得越来越猖狂,她的追求者也排的越来越多,这次整数真的失踪了,小数找了真假分数,系数,未知数还有相反数等兄弟,都没有整数的消息,她开始后悔,自己甩开了追求者,成了流浪的小数点。某一天,整数再次出现在小数的面前,小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整数:“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好吗?”小数的祈求好像并没有打动整数,反而激起了整数的愤怒。“当初,我问你,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做,你没有回答,而我看到了答案。曾经牵你的手,却像是拿着一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如今你我都放手对方,岂不乐哉?”整数说。“不要,你回来吧。”小数说。整数却再也没有和小数说话,牵着身后的分数离开了,后来小数再也没有接受过其他人的爱意,因为她的全世界都是曾经的整数。离开的时候,分数小声对整数说:“原来当初你就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甩开她的。”看到这里,不知道你对这个故事是觉得好笑,还是深思呢。有时候,其实对错无关紧要,因为自己或许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又何谈是非对错。嘿,你好吗?这样问好像有的唐突,可如果不问,我又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是带你吃饭?还是陪你逛街,哦,这些好像我都不能为你做到,因为,你早已不在我的身边,就连微信也还是曾经我为你申请的早已经不用的旧号码。今天在朋友圈看到男神发了一条动态“星期五离星期一好近啊,可为什么星期一离星期五那么远。”这大概又是他在抱怨休假时间的短暂,突然就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有道理的就像在说我们一样,为什么他想接近我的时候就可以很容易,那我接近他的时候却那么难那么难。就像星期一永远到不了星期五一样折磨人。第十话宝贝在天堂愿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幸福健康,愿所有的宝贝都健康成长。我是林兰,一个奔走在绵阳城市各个角落的普通市民,最喜欢坐在安静的咖啡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故事。我只是故事的搬运工,每天深夜打开邮箱,看着一条一条的来信,他们讲述着自己的事情。或许感人肺腑,或许让人心情沉重。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天气变冷了,感冒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不然也不会提起。穿上长外衣就出发去医院了,哎呀,真的太冷了,人都没有,跑到路边站了很久才看到一辆出租车。坐上车,说了地点,就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天。天真的很蓝,地上的积水还在,左边的公交车站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手里右手拿着一个包子,左手拿着黑色的公文包。还一直看着腕上的手表。他一定很赶时间吧。出租车开过了公交站,我赶紧转过身透过后方玻璃看到过来了一辆轿车,它快速开过男人的身边,极速旋转的车轮激起了路上的积水,溅到男人的西服上。我猜他一定很生气吧。到了医院我直接上了二楼,因为闺蜜是主治医师,所以才有这么一条绿色通道,免了很多环节。“林兰,你又来啦”。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端着药瓶迈着小碎步边走边给我打招呼。“呃,对呀,我来找杨璃”。尴尬的笑了一下就快速离开了。“杨医生不在这里,她去妇产科了。”“她还负责产科?”“不清楚,好像是出了点事情,走的时候还挺急的。”出事?从来没听她说过她还负责产科的事情。护士说完我就离开去了产科。刚出电梯,就听到几个实习生在护士站窃窃私语些什么,向她们打听了杨医生的去向就直接离开了。穿过长长的走廊,转角就是大厅,第三间问诊间的门轻轻掩了一点,可依然能听到里面的哭泣声。我找了靠近门的座位慢慢的坐下来,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双手抱在胸前,一直哈着腰,显然是在乞求着什么,旁边坐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女人是侧着身的,半边脸上都是泪水,眼神有些呆滞。“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男人一边作揖一边说着。“我们真的尽力了,孩子左脑已经死亡,现在这种情况不引产,将来大人小孩都受罪。”“我知道,我知道医生,但是还能不能在让宝宝在妈妈肚子里再长两个星期,万一还有救呢?”“劝你们还是放弃吧,你们已经看了各种大医院了,既然结果是这样,何必再让大人受罪?这种情况大人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的。”“可我老婆为了怀这个孩子付出了太多,我们什么都为他准备好了,我不想让我老婆就这么快失去他。”“你们再考虑一下吧,孩子已经35周了,再拖下去对大人的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里面安静了一会,门就开了,男人扶着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泪珠。男人手里拿着一大袋的检查报告,女人的手上贴满了各种胶带,他们找了靠角落的位子坐下。男人抱着女人痛哭,可女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的流泪,好像她已经没有了灵魂,只是个躯壳。杨璃看到我就叫我进去,这时外面已经没有候诊的人了,我们就在里面聊了起来。我问杨璃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说这个孩子检查报告显示左脑已经死亡,但孩子还没有死,他们去了很多权威医院,找了很多专家,结果都是建议引产,可引产极有可能会去除母体子宫,这就代表他老婆一辈子都不能怀孕了。离开医院的时候,那对夫妻还是坐在原地,只是丈夫在不停的走来走去打着电话。回到家,打开电脑,翻了翻微博,可心里想的却一直都是医院发生的事情。可又能如何,只愿上帝保佑他们平安无事。一个星期之后,杨璃再次谈及这件事情。引产手术已经做了,进手术室的时候丈夫和妻子一直看着对方没有说什么,签字的时候丈夫向医生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看一眼那个还未出世就离开的孩子,医生答应了。孩子取出来的时候护士抱到丈夫面前,杨璃说没有人会解读出他的眼神,因为没有人能明白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也许上帝就是如此的残忍,它给你想要的,却拿走你最爱的。后来的每天晚上,我都会按时查看邮箱里的读者来信,慢慢的品读朋友们发给我的每一个故事。记得有天看到了这样一条:林兰,你会看到我的信息吗?我的孩子被拐走了,已经四天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可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突然想起了你,你能帮我发布一条寻人启事吗?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我要了孩子的照片,发了出去。立马得到很多响应,可就是没有提到孩子的消息。后来我记得在广大爱心人士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孩子,可当初找他的那个人悲伤过度躺在了医院。“孩子在等你接他回家,一定要坚强。”这是我回复他的第一条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