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号不应该叫引狼,而应该叫小葛玛利亚我下意识地捏住鼻子,以免忽然流鼻血被风凝夜发现我慷慨陈词下不良的动机。风凝夜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紧紧跟随,在那一刻,我恨不得嗷地一声扑上去撕扯风凝夜的衣服,但是,音乐家辛姆洛克曾经说过,忍耐之草是苦的,但最终会结出甘甜而柔软的果实。经过几个灯火通明的走廊,我来到一个雾气腾腾的大房间里。进门就是一扇古色古香的黑檀木骨屏风,白绸的屏面上绣着些花鸟图案。绕过屏风,一个堪比小型游泳池的浴池出现在我面前,碧绿色的水面腾着缕缕白雾,四个仙鹤石雕立于浴池四角,有水从仙鹤的嘴里潺潺流出。水面上漂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有软巾、皂等一些沐浴用品。西莲寺的皂是特制的,在主要原料皂角之外,还加了青木香、甘松香、白檀香、丁香等香料,这类似于我们现代的香皂,而且用料更加天然。这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是个旱鸭子。跟我的心怀鬼胎不同,风凝夜君子坦荡荡,腰带一松,他褪下了湿淋淋的衣衫,在我还没看清他脱干净没有之时,他已经噗通一声下了水。在重重白雾中,我趴在池边伸长脖子看,池水只到他小腹,按照我与他的身高差,我估摸着自己跳下去应该是不会淹死的。我咽了口口水,罪恶的桃花圆眼上下打量着风凝夜裸*露的上身,我的目光如同一把马克沁重机枪,射出的精光几乎要穿透风凝夜的身体。这家伙绝对是个尤物,下了水,一滴滴水珠挂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顺着他肌肉的纹理往下流,流过线条明显的锁骨,流过微微隆起的胸肌,流过胸前两点暗粉,流过紧实的腹部……“引狼?”他偏头,一滴水珠挂在他耳垂上,银发散了一背,如同上好的银白色丝绸。“到!”我举手。“你说过要服侍为师沐浴,为何食言?”血液如同千万辆兰博基尼直冲向脑门。我入寺以来吃了那么久的素,也该吃点肉了。我衣服都顾不得脱,噗通一声翻身如水,水温微烫,但也还算舒适。我一下去,就踩到了池底防滑的鹅卵石,站稳了发现池水仅到我上腹部,还好还好。我舒了口气,往水下一看,这家伙跟所有仙侠文中的师父一样,洗澡都穿裤子,太没有创新意识了!我对这样一个没有创新观念的精神文明办主任,表示强烈谴责。“怎么就这样下水了,衣衫都未褪去。”他带着无奈的口吻,长指已移到我身前,轻轻捏住我身上细细的绑带一扯,我前襟敞开,露出里面穿着的淡紫色肚兜。那还是当时夏奏带我去买的,很简单的款式,淡紫的绸面,黑色的镶边,中间绣了一个金元宝,还挂着一个红色的同心结。风凝夜的目光微微一凝,雾气模糊了他的眼神,他抬手,将我的外衣褪去,拧干了放在池边。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一串纯白的珠子,中间三颗是天蓝色的,非常清爽好看。我乖乖地拿了古代香皂,在他前后奋力涂抹着。他身上很白净,没有一丝疤痕,想来也是,在大苍,谁敢伤害他,又有谁有能力伤害他?我不自觉想起夏奏伤痕累累的上身,那一道又一道的新旧疤痕,也不知他从小到大受了多少次伤。没有人能帮我找他,问题是他居然也没有来找我,难道真的死了么?夏奏……我一伤心,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手一松,香皂掉进水里,直直沉了下去,就好像我此时的心,本来兴致高昂,现在却down进谷底。周围淡淡的檀香味很安神,舒适的温泉水让我身体虚软无比,我背过身,趴在池边,垂头丧气地把头埋进臂弯里,想起夏奏临别时那决绝的眼神,心口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疼得流出了几滴眼泪。水面有一丝颤动,水波轻拍着我的背,风凝夜原本是背对我,可能是发现殷勤的我忽然没了动静,转过身向我走来。我感觉他站到我的身后,可我只顾伤心,就没有回头,忽然间,我的腰部环上了两条手臂,风凝夜,他竟然从身后抱住了我。他光*裸的胸膛紧贴我裸*露的背,中间是一层粘腻的水。科学家说,水有时有润滑的作用,在一定距离时,却又粘合的作用。我身后仅有两条绑带,被我松松地打了一个蝴蝶结,风凝夜这超出他所应该遵守的戒律的拥抱让我小吃了一惊,不禁偏头,却看见我身后的绑带漂浮在水面上,像海带似的……我我我肚兜的绑带被他蹭掉了,只剩一条带子将肚兜挂在脖子上。他的呼吸渐渐火热起来,我的背明显感觉到他一呼一吸间胸膛的起伏,温热的气呼在我耳边,他环抱住我腰的手渐渐上移,手心在接触到我胸前柔软处的时候僵了一下,停在那里动也不动,手心的热度不断升高。要不在这里进一段公益广告?(观众:广电总局说了,广告里不准插播电视剧!)好吧……那咱继续。我的后腰忽然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慢慢顶在了我的皮肤上,在我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风凝夜五指一张,握住我胸口两团柔软,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扳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身面对他,我才刚转过来,他就压了过来,双手仍旧按压在我胸口,唇却落在我的唇上。这似乎是男人的本能,风凝夜也不例外,他先是轻轻吻着我的上唇,之后湿热的舌尖探入我口中搅动着,逗弄我不知所措的舌与他的交缠。我还是比较紧张的……咳咳,只是僵硬地站着,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指打着圈儿,按捏我柔软处最敏感的一端,阵阵麻酥让我的喉间不自觉逸出几声难耐的轻吟。此时,连水面腾起的白雾都是那么的催*情。风凝夜用膝盖顶开的我双腿,整个人挤了进来,把我顶在池壁上,唇也渐渐下移,那坚硬的炙热如同一块热铁,隔着一层布料,放肆地顶在我双*腿之间。奇了,他居然有这样的反应,我以为像他这样神儿一般的人物,是淡定得连看A都能鸡若止水,永垂不朽,可爱的小风凝夜啊……我要不要伸出爪子摸上一摸?要不要拉开他裤子看一看?所谓情在不能忍。我还是有点紧张,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指甲在他肩上印下几个月牙型的红痕,哎呀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啊捂脸ing~我穿了等于没穿的肚兜被他扫在一边,现在可怜兮兮地挂在我身后,他的唇舌流连在我胸前,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汲取母亲的乳汁。他是不是生下来没有吃过奶?果然,我们应该大力提倡母乳喂养!“哎哎哎,疼……”我缩着肩膀,他太用力了,弄疼了我,我只好出声提醒他,还推了他一把。风凝夜抬眼,眼神已然入魔,深紫瞳孔里燃烧着的浓浓情*欲。我腰部一松,下*身的遮*蔽物被他拉下去了,哎呀我还没拉他,他就这样拉下了我的,哼。我一惊,本能抽了一口气,小风凝夜已经蓄势待发站在起跑线上,只剩下风凝夜一声哨响了。风凝夜捧住我的腰,往下一按,小风凝夜已然攻进围城半寸,忽然的撑开让我吓了一大跳,惊人啊,小风凝夜!他往上一抬身子,小风凝夜又有向城内进攻的趋势。“尊上……”我整个人一缩,脸皱成一朵大菊花,抓住他的肩膀,惊恐地看着他。这时,他用力闭上眼睛,眉头皱得死紧,甩了甩头,他再抬起眼睫时,眼里的魔性退去不少。他别开头,放开我靠在一边,单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喘息着。我急忙拉过肚兜,系好后面的绑带,顺便穿上裤子。沉默了很久,我斜眼偷看他,他的右手依旧覆在眼睛上,目光重回他脸上时,我居然看见他上扬的唇角,怎么,他在笑吗?是嘲笑还是苦笑,是笑我还是笑他自己?半晌,他捧了一抔水,扑在自己脸上。然后定定望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我们今晚这样,到底是谁引*诱了谁呢?“过来。”他恢复了平静。我小步移了过去,水声潺潺,周围还残留着方才暧昧的气息,若刚才我没有出声叫他,估计现在已经擦枪走火了……危险啊危险,我的法号不应该叫引狼,而应该叫小葛玛利亚。他又抱起我,头一低,耳朵贴在我左胸上,似乎在听我的心跳频率。我本来心跳还挺正常的,他这么一贴近,我的心就好像一辆金杯面包车忽然换上法拉利的发动机,噗噗噗噗跳得飞快。也不知道他在听什么,微蹙着眉,好像抱着一个久违的故友,表情又是怀念又是留恋。他抱够了,听够了,忽然把手上戴着的那串珠子取下来给我,因为我手腕比他的细,他就摘了三颗白珠子下来,重新戴在我手腕上,而那三颗白珠子,他手里白光一闪,像变魔术似的多了一条用黑色和金色两种丝线绞成的细绳,就这么穿了,戴在他颈部。“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砗磲珠。”他淡淡地回答,“此物有护身功能。”我听不懂什么叫“砗磲”,见他好像也不愿意多说,就没有追问。那时我傻啊,根本不知道他送我的砗磲珠是从一世上仙传下来的倾国之宝,其他六世上仙从不离身,只有在圆寂时取下,传给接任的上仙。这白色的砗磲被喻为生物界最纯的白色,据说产自一种深海贝类,就像珍珠一样,但比珍珠难得百倍,只有在地壳运动时,这种贝类才偶尔浮出水面,幸运者才能得到那么一两颗,因此颗颗价值连城。而我这个不识货的女吊丝,当时只是很头脑简单地把这条砗磲珠认为是普通的佛珠,还想着以后出寺了,万一没饭吃,还能把这条砗磲珠拿去当铺换几两银子,吃顿好的。这可真是——不怕神一样的男主角,就怕猪一样的女主角。“早些睡。”风凝夜走出浴池,拿了件干衣服披在身上,转身走了。尊上啊尊上,你让我早些睡,你自己能早睡么?我分明看见小风凝夜还在立正呢。唉。我趴在浴池边,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