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了起来,远远的,能看到前面有个镇子,法显打定主意,用手敲前面的车板。司机听到后,靠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来到后车厢,问道:“怎么了,前面就到镇子了。” 法显跳下车,哈哈一乐,道:“这一路辛苦你了,不过,我还得管你借点东西。” “嗨,客气啥。你要借······”司机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觉得脑子一晕,迷迷糊糊就倒在地上。 法显站在上风头,提前闻了解药,偷偷撒出了迷药。一见司机倒地,他把司机的外衣外裤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他这么高的个子,穿这身衣服,又瘦又小,勉强能套进去。一摸兜,还有十多块钱,当时心里高兴。他把司机抱进驾驶室,让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看左右,没有行人,当时放下心来。最后,他把君庭抱下车,解了绳子,道:“走吧。” 法显做这些,君庭都看在眼里,冷笑道:“你说你这人,到哪都得做坏事。人家好心让你搭车,你倒好,把人家迷晕了,还偷钱。” 法显一瞪眼,道:“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走。我没要他的命,就是报答他了。” 两个人走了半天,才到了镇子。这个镇子不大,也就一条街,人口也不多。法显拉住一个年轻人,问医院怎么走。年轻人告诉他,镇里没有医院,就有一个卫生所,在镇中央。 法显到了卫生所门前,看看韩宗清道:“小子,一会别多嘴啊。你要敢胡说八道,我就把所有人都迷晕,大开杀戒,哈哈。” 韩君庭知道,法显这样的凶徒,心狠手辣,说的到,做的到,当下也不敢拂逆。 法显进了卫生所,一看里面有两人,一男一女,都穿着白大褂。男的40多岁,白面无须,挺斯文。女的20左右,胖乎乎,还有两个小虎牙。 “唉,大夫,我肩膀受了点伤,给看下。”法显道。 那个男大夫一看法显,就道:“哎呦,你是拉木头的工人师傅吧。快坐下,把外衣脱了。” 法显脱下衣服,露出受伤的右肩膀,但是一只左手拉着君庭。男大夫把肩膀上的布条小心拆开,触动伤口,疼的法显一皱眉。 “哎呀,这是咋弄的,怎么不早点来,都要化脓了。”男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让那个女护士取来碘酒纱布。 男大夫给伤口仔细清洗后,消了毒,又敷了药,最后用纱布仔细缠上,对法显道:“师傅,你得打消炎针。” 女护士拿来吊瓶、针管,开始兑药。法显一看,道:“大夫,我就不打针了,活儿挺急的,没那时间。” 男大夫当时脸就沉下来了:“师傅,再忙也不差这一个小时吧,你这肩膀如果不好好消炎,容易落下病根。” 女护士不容分说,拉过法显的胳膊,就给扎上了。 法显真担心自己的伤势,所以也就没反抗。看着小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通过管子,注入自己体内,他心里着急:这个速度,得什么时候能滴完? 正在这时,君庭在旁捂着肚子道:“哎呀,不好了,我肚子疼,要拉屎。” 法显脸一沉,道:“怎么那么多事,忍着。” “不行了,忍不住了,快拉出来了。” 法显心中有气,抬手就给了君庭给一巴掌:“小兔崽子,故意给我找麻烦是不。” 那个男大夫看不过去了,道:“你这师傅,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孩子要解手,也没做错啥。走,孩子,我领你去,后院有茅房。” 法显站起来,道:“不用了大夫,我陪他去就行。” “你这挂着吊瓶呢,怎么去?再说,上个茅房,又不往远走。”说着,男大夫过来拉住君庭的手,就要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