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

倾世天下为红衣,两行泪袖为你。玉芈青丝辗转侧,梦不过断肠依。曲色华年秋风黯,环佩奴斯长乞。一点阑珊兵峰起!江湖怨?女妃泣。家国梦里山河碎,怪得谁,美人兮?病难枕间惊坐起,怎赎罪!不过佳人孱弱,君王无力。

第七章 奈何生死奈别离
且说梁庆打定主意要去吴国背后那魏国求援,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从梁国官道行去,毕竟此刻两国已然开战,处于紧张时刻。虽说他有梁睿给的令牌可过了梁国国界,但若在吴国国内被人发现可是惨喽!所以当玉儿伤养好后,三人打定主意从江水进东河,再驶向淮山、唐国,途玉京山乃至魏国!
未耽搁几日,三人便道了淮山山下,用太师府令,通过了驻边的卫士后,几人就入了淮山,淮山路好走,毕竟也算官路,可玉京山可没那般好走了,古道难行,岩崖陡峭!更着那几日暴雨山间滑坡这路便更是难行!几人无奈只得在山上休整几日,以待天晴好走。
闲来无事,梁庆那日见了殷仙儿一剑飞来的英姿飒爽,早已心痒江湖中事儿,更想练几招武功防身,更可以和梁睿炫耀炫耀,毕竟在大梁会武功还是少的,大多都是些行伍中人!只是前几日忙着赶路抽不得空来,晚间更是累的倒头就睡,此时好不易的抽出了空儿,又怎能不问问。
殷仙儿白了他一眼,无奈的和他说了说那江湖中事。
原来这江湖分“三宗四派二真武,一僧一道三邪门,方寸蓬莱还珠客,刀剑相鸣龙虎知。”
十四个大的宗派,至于小的门派便如星罗棋布,数不尽数了。
至于那三宗便是擅长云手缠打的青云宗,剑气冲霄的凌霄宗,还有以各种奇门兵器见长的浣花溪。
四派有琼花派,月影楼阁,天机算,真一派,其中琼花派以音律医术闻名江湖;月影楼阁乃是各类江湖散客,文人雅士钟爱之地,以儒家思想为章,赋诗词歌赋以算兵锋,说来也是另种的音律功法;至于天机算便是江湖中四大神秘宗门之一,每代只有一位传人,而每一代的算士便好像世间无论何事,俱是知晓,更间身若浮云,心如止水,随心所欲,无牵无挂,是江湖里少有的中立门派。真一派与龙虎派一般都是从“一道”空空阁里分离出来,以气功见长,求自然无为,平日也属中立门派,不过心向空空阁,属于空空阁的盟友之一。
而二真武指的是当初的真武派一分而二的荡魔剑阁与玄天上宗,其中荡魔剑阁顾名思义以剑法闻名,传承真武派的真武伏魔剑与玄武荡魔剑两大剑决,不可小觑;而玄天上宗便传承着昔日真武派镇派心法紫炁元经,后又有三代奇才掌门越人剑、凌不虚补创剑决玄天上帝剑,实力底蕴更是不逊色于荡魔剑阁,不过两宗昔日因为气剑之分搞得老死不相往来,但若是有人敢欺辱任何一方,便要承受起两宗共同报复,可以说他俩只是一对暂时闹别扭又彼此喜欢却傲娇的好基友。
一僧便指的是灵台山,以心禅宗为根基,求「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是为正派的执牛耳者之一。
一道是空空阁,信「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以清心决为根基,用道德经为骨脊,虽清静无为,但也是正派的另一方执牛耳者。
这两宗一般不理江湖中事,与其说是江湖人,不若说是超然物外的监督者!
三邪门分是武林最大的情报杀手组织血衣楼;无人敢招惹的毒门五毒教;和以炼蛊,用蛊著称的邪门湘南七十二蛮。
再有就是孤悬海外:方寸山、蓬莱阁、玉珠门,也是四大神秘门派之三无人知晓其所在何处,只是知晓这三大宗门随意出来一宗便可搅得中原武林动荡不安,而玉珠门便是玉儿的祖先所创立的门派。
还有那两大松散组织剑门,刀宗终日争斗不休;而剑门又有四大门派撑着门面,分别是玉萧剑派,青莲剑居,洗剑池,剑冢,而仙儿便是玉萧剑派前身玉虚谷出身;至于刀宗便以霸刀盟,铁血大旗门为尊!
还有以五气归元功为根本,讲究“人在气中,气在人中”,以求天人合一的龙虎派!
这便是江湖的十四大宗门,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除吴梁两国以外的秦、魏、唐、燕、南楚、汉等五国,至于那两国内皇室便是最大的宗门,便也无人能插的进去脚,而也有江湖中人管理政事的国家,比如魏国便是皇室与月影楼阁、真一派、铁血大旗盟共同论政的,至于其他还有魔门八宗这里便也不再多说了。
而武功境界便划分的简单便是后天炼体,登九重楼阁,至大圆满,破智慧障就可入得先天境界;而先天练气,先开灵窍后聚顶上三花?
之后便是传说中的元神之境此等境界可以说是武道圣人了,万年难出一人!
而武林之中入先天者极境者可称宗师,开心识就可称大宗师,而聚一花者便已是落地神仙,号称人仙了,而当今正道武林中似这般好若神仙中人的也只有灵台山方丈本缘大师,空空阁阁主掌门清虚道长,以及青莲剑居的居士酒仙李长庚了;而据说那神秘的四大门派宗主也都是这等境界,还有那魔教的共主摩罗天也是!
期间仙儿又与梁庆说了许多这些年仙儿的江湖往事,勾引的梁庆直呼要习武练功。
“哦?那你要学什么”仙儿耐不住梁庆苦苦哀求「其实是感觉太烦了」问道。
“我要学剑,我老爹说过君子用剑,不可欺以方,似我这般的良善君子就该用剑嘛,啊哈哈哈”梁庆哈哈大笑道。
仙儿瞥了眼梁庆,那意思就是你脸皮有多厚,可以贴城墙了!而梁庆还是得意洋洋的不以为意。
无奈之下,仙儿只得道“不愧是天生剑骨。”
果然梁庆缓过神来问道“天生贱骨?那是什么,骂我呢啊?”
“随你怎么理解,说要练什么剑”仙儿问。
“哼哼,本公子要练淫贱下贱,可以吧”梁庆一脸戏虐地说,也不妨是口头报复仙儿。
仙儿一阵无语,只得抛下三门秘籍自己一边与玉儿收拾晚饭去了。
梁庆看了看那三本,基础剑法,内功入门,基础身法,大呼仙儿你耍我啊!可又见仙儿不搭理自己,只得自己抱着三本书啃了过去。
不过梁庆倒也算是个练武奇才,又加之天生剑骨,还有仙儿、玉儿两个先天宗师指导,短短两日便将基础打好,剩下的只有水磨功夫了。
“公子,这式崩、点剑您还练的不到位呢,加油哦”玉儿看着梁庆练剑笑盈盈的说道。
“知道了,玉儿!”梁庆答到“玉儿你去看看仙儿收拾的怎么样了,耽误了这些时日咱们也该出发了。”
“是公子。”
「呼,终于能休息了,玉儿这妮子还挺严的~唉折腾人啊」
不过梁庆没歇多久,便见玉儿和仙儿收拾好行囊几人便出发去了魏国。
不过到了魏国,三人却是吃了个闭门羹,魏国以武建国,不似梁国是个正统国家,国内草莽气质十足,由君主到百姓都信奉实力至上,那梁庆三人就尴尬了,两个小小的先天武者跟一个后天三重楼都未到的小卒子,想入魏王王宫想的也是太理想了!此刻又没使者持旌而来,堂堂魏王何必给一个太师世子面子,只道了声不见,便轰了出去。
后来,梁庆三人抹不过脸面,就在魏国守了半月,突然一日梁庆突然心悸疼痛难忍,昏睡过去。次日醒来方听闻梁国国破,太师梁睿为国捐躯,身死卞梁!梁王钜焚烧禁城,自刎于王宫。吴王戲占两国国土,改元神武!
梁庆听闻,三日不饮不食,只把自己关在屋内,也不说话!三日后,梁庆顶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跟仙儿,玉儿说道“我想要报仇!但我知道此刻我?做不到”说着紧攥的手掌已然出血“可我想回去看看?看看那个老头子战死的地方,看看那个家!行吗?”
看着一脸渴求的梁庆,两人异口同声“我陪你。”
“谢谢”轻声道了声谢,之后梁庆又恢复了失魂落魄的模样,两人知道此刻还是应该让他静静的好,就悄悄离开了屋子。
次日,三人乔装打扮魏国走吴国境内经江水直达卞梁,不复当初的繁华,只剩一片残垣断瓦,梁庆看着那残损的城楼,被血染成黑红的城门,心里一阵悲痛!
梁庆下马拜了拜,忍住了眼里的泪水,勒马奔向临江城,进城后发现临江好像不曾受过战乱的样子,拉过一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在太师梁睿出征之前便跟朝廷说过若他于卞梁战死,求梁王体宽百姓投降吴国,求封梁侯;后梁睿战死,梁王深知已无力回天,也不愿社下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便自缢于禁宫之中,临江也因此免受战乱之苦,此时此刻梁庆才知道那日父亲与他所说的分明是临终遗言,沉沉父爱莫过于此,尽在不言之中!梁庆深深看了眼那已经物是人非的太师府,喃喃道“将军府吗?吴王吗?呵呵,我梁庆必当拿你狗头祭我父王!”
然后三人直奔云巫山而去,要由此而入秦国!
且不说那三人,神武元年九月初八吴王戲于淮山封禅自号圣武帝,同年十一月十五吴圣武帝戲听从望天官赵迁化所言,祭祀魔王波旬,惨死于祭祀大典上,时年五十有六,谥号太宗至圣武帝。
次年元月,太子雍继位,诸世子不服,伙同国师赵迁化、右将军陌朱、寒武卫将军咸羽,兵发国都汉水「原太阴」时年二月太子兵败,退守邯郸,以东河为界,抵御六王,改国号东吴!史称六王之乱。
后六王内乱,赵迁化趁势而起,诛六王,黄袍加身,立国南宋,国都汴京「原卞梁」,年号大同,史称秋山兵变。
至于这些消息暂时与梁庆三人没有关系,时过五月,三人刚刚濒临秦国国界,此刻还在林内嘻戏。
“公子~。”
“嘿嘿玉儿,接本公子一式仙人摘豆。”
“公子,坏!”
“所以你才爱啊,嘿嘿。”
“公子?”看着羞得直跺脚的玉儿梁庆满足了,此刻梁庆已然与往日差别好大,剑眉朗星眸,面若冠玉,又带一点放荡不羁的轻轻微笑,斜挎那柄长剑,手中又持桃花折扇,虽是衣衫残破,却有着逍遥世间的仙儿气,不似之前那股子纨绔气质!而之前眼里那股子恨意也被他压在了心底最深处,想来若是迸发的那一刻,他会变成世间最凶残的猛兽撕裂那些吴人!为父报仇。
仙儿在树上笑盈盈的看着下面嬉闹玩耍的两人,突然发现梁庆消失不见了,而自己腰间却添了一双咸猪手,无奈道“庆郎,我教你轻云步可不是让你来吃我豆腐的。”
“仙儿,我不是看你一人在树上吗,怕你寂寞来陪陪你。”
“你啊总有理由!”仙儿娇嗔一声。
梁庆抚摸着仙儿的肚腩道“仙儿你教我的玉霄剑法、轻云步我已然练的大成了,而我也达到了后天九重楼、仙儿你的家传内功不得外传,之后我若想突破先天却也只得拜入宗门了。”
“庆郎对不起。”
“无须这样,我晓得的,所以我打算去拜入青莲剑居,仙儿你呢。”
“我打算回玉虚谷,之后再去玉潇剑派取回些事物,怕是不能跟庆郎一起了。”
“嗯…这样也好。”
“嗯。”
两人就这样坐在树梢上,看那日落西山,月上中楼,星辰闪烁……
“仙儿,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家那个老头子也这样抱过我,在屋檐上看着这漫天的星辰,逗我开心,使我发笑!想起那个固执的老头也有那样活泼的一面就好笑”仙儿担忧的看了眼梁庆,梁庆慢慢又说道“无碍的,我决定我会为老头子报仇,但不是现在!我曾想过聚拢那些残余的梁国军士为我大梁复仇,可后来想了想,我既没有王上叔叔那样的胆识心机,又没有老头子机智谋略,便是那些军士聚在一起,也不过让人一网打尽,平添伤亡!更何况我在他们眼中不过纨绔,又怎么会听我的,我决定我要登上武道,替父报仇,在此之前我都会十分冷静!”梁庆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又慢慢收了起来。
看仙儿好像要说什么“仙儿你不用担心,梁王他是梁王,而你是你;我自不会一概而论,更何况你是我性命相托的妻子啊。”
“你都知道了?”
“嘿嘿,你个小母猪,睡觉还说梦话我能不知道吗?吃饭吧,玉儿都等急了,明天就要到秦国了,好好歇息着吧,今天我陪玉儿了哦,不要吃醋哦,说好的!”说完便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跑走了。
仙儿望着梁庆的背影,喃喃道“念情思与谁狩,愿执手相互扣,庆郎君若不离不弃,仙儿自会生死相依!”跳下树枝便忙忙跑向玉儿那里,毕竟玉儿的美食那头猪可不会给自己留着,对那头猪。
远方微斜的月亮,遥遥远远的秦国灯火;袅袅升起的篝火青烟,围成一团的欢乐谈笑,此刻愿时光不老,留我轻数欢好。
慢慢的夜也沉了,人也长大了;这样的江湖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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