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挤着我了

一个打铁的少年,少年皮肤光滑,容貌标致,倒是奇怪了这荒山的打铁铺子里,会有这样的美人存在。安寻音来了一个月,自从那日无聊上了这个屋顶,就日日翻身而来。少年在铺子前打多久的铁,他便要在这屋顶上趴多久。黑鳞劝了几次,劝不动,也只好待在一旁陪着他趴。安寻音喜欢上一个打铁匠,被他爹丢到寒潭里落了病根,于是他找到那个打铁匠,让他夜夜为自己暖床……

第1章
安寻音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还是从少时一次出游,在野村里见过那个少年开始。
“少主你怎么总喜欢爬这个屋顶?”
安寻音家中出来办事,他贪玩也随了来,这开口的是个叫黑鳞的家伙,是父亲身边的影卫。
他看着趴在屋顶目光灼灼盯着底下、一动不动的安寻音,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安寻音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青涩的脸上浮出一抹痴痴的笑意,一直盯着对面的屋檐下,一抹瘦削的身影。
黑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打铁的少年,少年皮肤光滑,容貌标致,倒是奇怪了这荒山的打铁铺子里,会有这样的美人存在。
安寻音来了一个月,自从那日无聊上了这个屋顶,就日日翻身而来。
少年在铺子前打多久的铁,他便要在这屋顶上趴多久。
黑鳞劝了几次,劝不动,也只好待在一旁陪着他趴。
“你说这穷乡僻落,怎生出这么个标致的少年?”
一日安寻音忽然开了口,依旧盯着那打铁少年,问着黑鳞。
黑鳞仔细地看了看,说道:“你瞧他的手,没见茧子,这不该是个打铁匠的手,定是练过什么掌法。能够练得这种掌法的人,自然也不是寻常人。”
安寻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少年平静沉稳的侧颜,又看向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口中喃喃念叨起来。
“青青子衿,他该去学堂当个教书先生。”
黑鳞闻言看向少年,他总是穿着一件青色的短上装,也难怪不喜念书的少主,能够记得这句诗词。
安寻音念着念着,忽然笑了,“以后我便唤他青衣好了。”
黑鳞心道你又不是人家的父母,怎能随意替他取名字?
心中虽这般想,却不敢说出来。
自此安寻音打定了主意要唤他青衣,便日日将“青衣”挂在嘴边。
当时那村子着实偏僻,坐落于荒山脚下,对面的森林中更是草寇集结之所。
近日又传闻土匪下山,抢走了镇上的一个漂亮姑娘。
安寻音一听心中紧张,忙跑回屋顶去瞧青衣。
看到铺子里的打铁少年,他松了口气,青衣还在。
黑鳞道又不是人人都有你这癖好,好端端的谁会看上一个打铁匠?
安寻音一本正经地摇着头,“若是那些姑娘有青衣一半好看,我倒也不担心了。”
他说着,又在那屋顶上趴了一天,直到傍晚青衣收了铺子关了门,他才轻手轻脚的下来。
黑鳞打着瞌睡,身边人一动,立马醒了,擦了擦口水准备回家,却见安寻音往铁铺一旁的街道走去。
他摸着肚子跟上,两人尾随青衣一路前行,一直走到河边。
少年蹲在河岸洗了手,往一昏暗处走去。安寻音心中紧张,连忙跟上。
黑鳞一瞧事情有些不对,拉住他:“这少年是要洗澡吧?”
“最近不太平,怎能让他一人在这荒郊野岭?”安寻音义正言辞,甩开他迈出一步,又顿住了。
回头恶狠狠地瞪向他,“你不准偷看!”
黑鳞撇了撇嘴,“你自己想看就直说,何必拿那些当幌子……”
安寻音又瞪了他一眼,一想到青衣洗澡的样子会被人看了去,他便一阵不爽。
青衣来到往常洗澡的地方,缓缓将衣物褪下,走入河中。
寻音跟过来时,正见他半个身子入水,波光闪着月光,荡漾着险险没过他的胯部,精瘦匀称的后背整个暴露于眼前。
硕大滚圆的月亮如玉盘一般挂在空中,月华落在水上,打在他身上,皎洁一片。
少年虽然才十五岁,但身体已然强壮。
他微微抬手,带起一片水花浇在后背,上臂勾出完美的弧度。
安寻音藏在树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他瞪着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身影,鼻尖隐隐有些发痒。
少年洗漱了身子,抬起双臂解下头上的发带,如墨的长发瞬间倾洒,他微微侧身,将发带挂上不远处垂落的树枝。
安寻音看着那侧颜,不同白日专注执着的神情,此刻望去更多了几分平和与仙气。
捂着嘴的手背上忽然感到一阵温热粘稠,他没有心思去管,只直勾勾地看着那道身影。
青衣洗完澡,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外衣被沾出大片水迹,贴紧了身子。
他上了岸,走到一棵大树下,微微侧目向后瞥了一眼,身后只有清风浮动杨柳的声音。
他提起步子,回了铁铺。
黑鳞看着他离开,揉着肚子去找安寻音,在河边四下望了一圈不见踪影。
心里想着这少爷顽劣好动的性子,便往树上寻去。
他见到安寻音,吓得一个踉跄险些从树上栽下去。
“少主你流鼻血了!”他轻呼着,指着一脸木讷的安寻音叫道。
安寻音怔愣,看向手背,发现真的沾了不少血迹。沉默着在身上抹了几下,他跃下树枝,却踩着树下的石块崴了脚。
黑鳞背着他回到住处,阁中随行的医师替他正了骨,让他好好休息。
黑鳞本想着他会就此消停几天,自己也好出门办事,谁知他第二天又不死心地爬上了屋顶,一呆又是一天。
晚上匆匆吃过饭,瘸着腿又来到了昨日少年洗漱的地方等着。
青衣拿了衣物,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树枝,继续着自己的日常活动。
安寻音蹲在树上,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鼻血滴答滴答地流淌也管不及,整个人像被那身子勾了魂。
黑鳞给他炖了汤补血,每晚不停休地将人背回来,清早又送上屋顶。
每天看看青衣就是他全部的乐趣,反而让黑鳞得了时间。
事情过了一个月处理完,安家人要离开,来屋顶找到安寻音。
安寻音拧巴着脸,犹如被人扰了美梦。
“我不走。”他皱着眉,对黑鳞道,“我喜欢他。”
“少主喜欢他,为何不下去见见他?”黑鳞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
这问话却反倒让安寻音愣了,“对呢!我为何不下去见他呢?”
他起了身,却瞥见自己一身污垢,嫌弃地皱了眉,“我该回去梳洗梳洗,免得给青衣留了不好的印象。”
黑鳞深深地看了眼底下的青衣少年,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一直沉默着的青衣少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锤子,漆黑的明眸似有若无地扫向对面的房顶。
他只停了几秒,又继续挥动起手中的锤子,“叮叮当当”地声音从打铁铺传出,传遍了整个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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