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追夫:大理寺探案日常

姚菀养了十年的童养夫跟人跑了,那拐跑人的还是皇帝的表外甥女。如何从强权手里抢回未婚夫?姚菀决定曲线救国,盯上了表外甥女的大哥……手持霜华刀,脚踏绝尘骑,大理寺卿卫大人一直是处于云端的人。处在云端的卫大人最近却有个烦恼。有一个疯狂的追求者怎么破?关键问题是,那追求者还越看越顺眼。要不就勉为其难收了她?

作家 非徒 分類 古代言情 | 23萬字 | 72章
第八章人肉饺子(七)
“小娘子,闻闻这是什么?”
姚菀一进府衙,李修玉便拿着一个东西,要往她的鼻子上递。
姚菀:“……”
“若是你闻出来了,便是我长安城大理寺的人了,以后李爷就罩着你了。”李修玉道。
大理寺的人?
这对她这个野路子推官来说,是有些诱惑的。她喜欢查案,能进大理寺,便是正大光明的查案了,能领俸禄,最后只剩吃住的问题需要解决了。若是何覃能回心转意,那就更好了……
姚菀回神,觉得自己想远了。如今,大理寺卿大人只答应这个案子没破之前,她可以自由出入大理寺,但是她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入大理寺呢?
那是一块褐色的布,姚菀从李修玉的手里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闻完之后,脸色便变得十分怪异起来。
“这是你的?”姚菀道。
李修玉点了点头。
“尿布。”姚菀道。
李修玉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
卫谚将姚菀手上的布拿了过来,扔到了他的脑袋上,转身便往府衙里走去了。
李修玉机械地转过身,看着阿牛道:“这是我娘给我做得枕头盖,我都盖了十年了,我娘说可以驱邪……他是乱说的对吧?”
阿牛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带着童子尿,所以可以驱邪么?把尿布当作枕头盖用了十年本来就够可怜的了,更可怜的是他还拿来给姚姑娘快闻了,并且是当着大人的面……如果他是李修玉,他都恨不得撞死在墙上了。
“砰”的一声,李修玉的脑袋撞在了柱子上。
阿牛:“……”
李修玉转过脑袋,眼睛通红,额头也通红,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赵阿牛颇为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他那泛红的额头。
进了内衙,卫谚便将一块官徽递给了姚菀。
“这官徽可让你自由出入大理寺。”卫谚道,“若是这个案子破了,我便许你一件事。”
姚菀眼睛一亮,其中光彩流转,本来秀气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彩,竟是好看至极。
卫谚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大人,您这样怎么行?您应该问她所求何事,否则她求得是以身相许怎么办?”李修玉凑到了卫谚的身边,低声道。
这一次,赵阿牛和李修玉持的是相同的观点。姚菀三番五次的想要入大理寺,以各种机会出现在大人面前,上次还借机问大人的亲事,对卫谚的垂涎昭然若揭。卫谚许诺这般的承诺,不是将自己送到姚菀的手里吗?
这姑娘样貌不错,但是却是来历不明……卫谚何等身份,即使卫大人允了,他家中也不会允的。
姚菀兀自思索着,并不知晓自己被当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一张画像送到了卫谚的面前。
卫谚展开画像来看,姚菀凑了过去,见那画上女子生得漂亮,眼睛很大、憨实可爱。
“大人,这便是真正的陈家小姐?”姚菀问道。
陈老爷欺他们不识陈家小姐,但是陈家小姐时常在外走动,识得她的人却很多。
“再去陈府。”卫谚起身道。
他们再次此来到陈府,只是此次,陈老爷没有了前一天的和善。
再和善的富商,每天被大理寺上门骚扰一次,怕是也没好脸色了。
陈老爷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问道:“不知大理寺卿大人今日再来,有何贵干?”
卫谚朝着李修玉点了点头,李修玉便将那张画像放到了陈老爷的面前,摊开,然后道:“陈老爷可识得画像中的人?”
陈老爷那万年不变的脸,此时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也是,这巴掌都打到脸上来了,陈老爷若还是无甚变化,那长安城第一富商的名号,早晚落到他的身上。
陈老爷盯着看了片刻,然后道:“这是小女。”
这是陈家小姐,那昨日的便是假的了。
“不知陈老爷为何要这样做?”卫谚问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陈老爷叹了一口气道:“小女不见了……”
“贵府小姐不见了,老爷为何不报官,而是做出这般掩耳盗铃之事?”卫谚的问话很犀利。
“都怪我宠坏她了,养成了她这般任性。她这孩子,一不合心意就离家出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某也着人去寻了,故而没有报官。”陈老爷道。
这样的话倒是合情合理。
“陈家小姐的左手小指内侧可是有一颗痣?”卫谚问道。
陈老爷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卫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陈老爷可否给我一件贵府小姐常用之物?”姚菀问道。
陈老爷惊疑不定,像是猜到了什么,连忙令人去拿了她的贴身衣物来,姚菀闻着那香气,和那龙脑香的香气如出一辙。
她和卫谚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这一下,他们已经可以基本确定那小指和脚趾是陈家小姐的了。
陈家小姐怕是凶多吉少。
“陈家小姐身边伺候着的人是谁,本寺有些话想问她。”卫谚道。
“是春兰那丫头,我让人去唤她。”陈老爷神色恍惚道。
很快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便被领了进来,那女子看了卫谚一眼,又连忙垂下脑袋去,似乎有些怕他。
“卫大人,这就是春兰。”陈老爷道。
春兰很害怕卫谚,卫谚问了几句话,她都是垂着脑袋不说话,陈老爷呵斥了两句,她似乎更害怕了,跪在那里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春兰姑娘。”
如玉石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春兰抬头看去,便见一漂亮的姑娘。在一群杀气腾腾的恶煞里头,便如同一股清流。
“别害怕,我们只是问你一些话,你先起来好吗?”姚菀柔声道。
春兰点了点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姚菀走了几步,离卫谚更加远了。
“你家娘子是怎么不见的,把这个过程告诉我们好吗?”姚菀道。
春兰咬着唇,点了点头道:“八天前,酉时的时候,娘子午睡起来,说觉得气闷,要出门走走。奴婢本来要跟着的,但是还没走出房门就被呵斥住了,娘子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奴婢觉得烦。奴婢便没敢去了,只站在院子门口等着,只是等到天黑了,娘子也没有回来。如今过去足足八天了,娘子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公子,您知道娘子去了哪里吗?”
丫鬟的话,与陈老爷所说的相符。
春兰眼巴巴地看着姚菀,带着些期待与依赖,卫谚咳了咳,春兰便如同受惊地兔子一般,连忙垂下了脑袋。
姚菀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那里有一道青紫的伤痕。
“卫大人,小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陈老爷像是鼓起了勇气,问道。
“陈老爷可是想通了?”卫谚慢悠悠地喝着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老爷,像是要看到他的心底。
陈老爷目光躲闪,片刻后才道:“某不是很懂卫大人的意思。”
“如今还不能断定。”卫谚道,“我可否去小姐的闺房看看?”
陈老爷目露迟疑。
“陈老爷,这关系陈小姐的安危,大理寺办案所需,请陈老爷配合。”阿牛道。
陈老爷叫来一个小厮,带着卫谚他们去了陈家小姐的房间。
亭台楼阁,花草云集,一路走来,景致甚是丰富。他们走进了一个院子,一入门便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百花齐放,开得正艳,蝴蝶流连花丛,别有一番风景。
“大人,这就是小姐的闺房。”小厮指着一间房间道。
姚菀推开了门,一阵清香飘了出来,正是龙脑香的香气,入目的是一座画着仕女图的屏风,屏风下是一个香炉,窗台处是两盆花,花开得依旧艳丽。正对窗户的墙面下摆放着一套沉香木的桌椅,屏风的另一侧,便是一张红木床,床旁是一个红色的柜子。
姚菀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副画上,那画中画的是一美人卧在花丛之中,一颦一笑,俱是栩栩如生。画上题字——锦绣云里,不如幽谷兰香。
陈家小姐的闺名里便带着一个‘锦’字,闺名‘陈玉锦’。
卫谚和姚菀在房间里缓慢地走了一圈,然后才走了出去。
“这里面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可以看出陈老爷对着独女的确是十分宠爱,只是这般宠爱,失踪这么久还不报案便更说不出去了。”姚菀道,“纵然时常离家出走,但是这已经过去八日了……”
姚菀闻着空气中隐隐有恶臭味,连忙循着那恶臭味而去,竟见那树丛中躺着一只死猪,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流了出来,死状凄惨。加之天气热,这死猪便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这陈家小姐的院落,即使娘子离家出走了,为何这死猪也不清了呢?
姚菀出了院子,便见卫谚与一老丈在说话。那老丈眼睛似乎有些不便,瞧着地上说着话。
姚菀走了过去,便听那老丈道:“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孩子,老爷十分疼爱娘子,在外面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备一份给小姐。”
“你家小姐脾性如何?陈老爷的独女,总免不了有些骄纵吧?”卫谚平时冷着一张脸,对着这老丈倒是细声细语的。
老丈道:“小姐脾性是不太好,不然老爷哪舍得骂她。”
“陈老爷骂过陈小姐?”
“前几日还骂过呢,骂地挺凶的,小姐摔了很多东西。骂地狠了,小姐才离家出走的。”
他们往前厅走去。
“你可曾留意到陈老爷的手?”卫谚问道。
姚菀皱着眉认真地回想了一遍:“虎口处有茧,而且这茧不像是拿普通的刀剑造成的,而像是……”姚菀脑海中闪过一道光,“是比较重型的刀!”
卫谚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陈老爷在做布生意前,就是个屠夫,拿的就是杀猪刀。”
他们回了客厅。陈老爷依旧候在那里。
“陈老爷害怕我们发现什么吗?”姚菀笑眯眯道。
陈老爷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公子说笑了,卫大人这番查探也是为了查出小女的下落,陈某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春兰呢?”卫谚问道。
那胆小的小丫头很快被带到了卫谚的面前。
“陈小姐的房里,这几日可有人进过?”卫谚问道。
春兰摇了摇头:“没有。”
“这么说来只有你进过了?”
春兰点了点头。
“陈小姐的房里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我们刚刚走了一遍,便发现了问题。”卫谚顿了一下,“大件的东西,诸如花瓶都在,但是陈小姐的首饰为何只有寥寥几件。春兰,这些东西都是你拿走的吗?擅自偷走主子的东西,这罪责若是到了官府,可是要被杖毙的。”
卫谚目露威严,本来俊朗的脸也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春兰一下懵了,一下便跪了下去,连忙摇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不敢!”目光却不自觉地去看站在一侧的陈老爷,“老爷救命,老爷救命!”
卫谚的目光落在陈老爷的身上,冷声道:“陈老爷,你在隐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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