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看吧。" 到了地方,方云修才知道,他们降落的地方是大西洋上的某个岛屿,坐落于非洲北面,毗邻声名赫赫的撒哈拉沙漠,沙漠与海洋jiāo汇构成它的独特风光。 岛上的别墅错落建在高于海面几百米的断崖上,晚霞从海面的尽头燃烧起来,整个天空都变成如熊熊火光一般的红色,而天的另一边因为乌云压境,低低压在翻起的làng花之上,深灰裹着滚滚银边。 "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吗?"方云修目光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秦琅比他高上大半个头,他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秦琅没有否认,让他在别墅里稍微休息一会儿,"歇一会儿,今晚我们出海,到时候无论你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一定跟在我身边,听明白了吗?" 方云修郑重点头。 黑夜降临时,方云修跟着秦琅登上海岸边停泊的游艇,向着沙漠的方向驶出近一小时后才接近一艘豪华邮轮。 登上游轮时游轮上正在举行举行派对,这是一艘由西向东行驶,经由摩洛哥驶向欧洲大陆的游轮。 游轮上的游客没有人意识到秦琅一行的到来,还沉浸在纸醉迷金之中,衣香鬓影,朱红洒金。 在秦琅的打扮之下,方云修穿着衬衫和皮裤,紧身的皮裤勾勒出他腿部流畅的线条。 秦琅搂着方云修,方云修也配合的把头搁在他的肩上,浑身像是没长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恨不得身子骨都长在他身上。 秦琅搂着他上到三楼,三楼和大厅舞池形成鲜明对比,三楼被人包下,戒备森严,除了守卫和雇佣兵不见人影。 在被搜身时,秦琅还不忘还伸出手指勾了勾方云修的下巴,两人的嘴唇粘在一起,互换津液,这幅放dàng形骸的样子被走廊尽头的人看见了,不禁大笑,"三爷,gān正事还不忘身边带一个小东西解闷?" 秦琅斜睨方云修一眼,眼里尽是轻视和调笑,他的手从方云修的腰上滑倒圆润的臀/部用力揉了一把,对着走廊尽头房间里坐在皮椅之上的男人说道:"跟史先生做生意是正事,我怀里搂的,也是正事。" 要不是方云修和秦琅相处两年,他真要以为秦琅就是这样放dàng的人。 秦琅拍了方云修一巴掌,"边上去吧,等着,爷gān完正事,再来gān你。" 影帝的眼睛都看直了,心里不住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卧槽,为什么秦琅的演技比我还好,这不科学,剧本里的人物全部都是ai吗?" 系统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样的还能称影帝才是不科学。" 方云修陷入沉默。 系统见他不说话问道:"你还好吗?"伤心了? 方云修:"拒绝眼瘸的人说话。" 系统望天:"反弹!" 方云修:"……" 方云修一脸不高兴地粘着秦琅不肯走,秦琅无奈地向坐在房间中央的史先生致歉,"见笑了,小孩子,没教育好。"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手上圈着方云修按在腿上,压根没打算让他走。 史爷没把方云修放在眼里,玩物罢了,便也不介意。 这时有一个人从苏绣屏风绕出来,轻轻击掌,"三爷好兴致,你就这么肯定,这笔生意,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秦琅看着忽然出现的人,没有任何的惊讶,他面色沉静缓缓吐出来人的名字,"钟麒。" 这个年轻人正是死去钟鸿同父异母的弟弟。 钟鸿死后,他便堂而皇之正式成为被钟家全力培养的继承人。 秦琅笑了,"没想到来的人是你,看来钟家也是势在必得。" "当然。"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心吃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噎死。" "三爷说的不错,可是我们钟家也万万没有看着三爷吃独食的理由。"钟麒没有丝毫畏惧。 "好,后生可畏。"秦琅夸赞。 他身边的方云修看见秦琅夸人似乎是有些吃味,闷闷不乐地拽着秦琅的衣服,狠狠瞪了钟麒一眼,秦琅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只是手上把玩他的手指,以示安抚。 眼前这个史先生,是撒沙拉沙漠上最大走私势力的下属,这人早就在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上,没想到跑到了沙漠里寻求庇护,还成了沙漠走私势力连接亚太的代言人,许多国家的势力暗中较劲都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秦琅和钟麒能够走到这一步,和他进行谈判,想必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前期投入巨大,也就代表着难以想象的利润在向他们招手。 方云修一阵窒息,他看见史爷的手下送来的箱子里装满了象牙、犀牛角,还有各种珍稀动物的尸体,但他们又怎么会只满足于此,拨开上面铺着的象牙制品,下面黑压压装满了武器! 第9章 小叔叔再爱我一次 史爷的手下对着铺满的不同色泽不同品质的象牙一一介绍道:"苏丹、坦桑尼亚、安哥拉、埃塞俄比亚……" 方云修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看货,这是示威。 是上位的史爷在向秦琅和钟麒展示他们的实力,能够在整个非洲铺就网络控制地方势力的绝对实力。 钟麒看见货物双眼骤然发亮。 他那一双和钟鸿有些相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琅,"怎么个章程,两位请说。" "价高者得。"史先生一锤定音。 钟麒早有准备,在秦琅把美金送上的时候,钟麒奉上一张地图,和一纸合约,"钟家在东南一带所拥有的矿产愿意拿出来,换取和贵组织的长期合作。" 没想到钟家如此大手笔,相比之下秦琅的筹码便逊色许多,但秦琅原本就不是冲着史先生手上的资源来的。 钟鸿还在等秦琅加码,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突兀传来一声枪响。 房间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在一瞬间迅速拔枪,这里早就被史先生的人清扫过不可能有人闯进来,他们选定的jiāo易地点甚至是当天晚上才定下,这艘轮渡的坐标更是在移动更换中,严密的不止之下史先生保证绝无可能被发现。 所以现在选在他们jiāo易的时候进来的人,只能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带来的。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之中,有人是鬼。 钟鸿的枪口黑dongdong地朝向秦琅,秦琅也毫不手软拔枪相向,史先生手中的勃朗宁则对准了他们两个人。 方云修被秦琅不着痕迹护在身后,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在场的四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钟麒用枪指着秦琅,肯定地说:"是你。" 秦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小朋友,我出来的混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我劝你小心说话。" 室内明明开着空调,可是方云修感到额上细细密密渗出的冷汗,他僵硬地贴着秦琅一动不敢动。 这时候大门被人猛然撞开,结实厚重的木质大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碎屑四溅,重重撞在墙上,本应该巨大的声响,湮没在更为嘈杂的枪声和尖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