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清醒”一点儿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子怀里,十分真实地挣脱开来,警觉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叶清莲将他没喝完的醒酒汤放下,笑道:“这醒酒汤真好使……公子莫怕,方才你喝醉了险些摔下楼,是我们救了你,便带你上来醒醒酒。” 说话间,他身边的男子也摘下了面具施礼,果然是个白面小生! 许新正心中大呼一声:不妙! 计划赶不上变化,怎么还有第三人在场呢?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新正礼貌地拱手道:“小生姓梁,字谞之,见过二位公子,感谢方才二位公子的搭救和照料。” “原来是梁公子,小生叶清莲,这是我家同庆,这厢有礼了。” 他们二人坐的很近,气氛有些不对劲。 若是常人,定然已经展露异色。但许新正却早有准备,非但不觉得奇怪,反而巧舌如簧暗示自己也有同好,成功博取到对方的信任。接着许新正又与他们一起痛诉世人的偏见,引发二人共情。具体内容过于偏激,不便详述。 总之几个回合下来,借着酒劲儿,三人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错觉。 主要也是长得好看的人,说话自带说服力。 但这第三人的存在依旧让许新正有些头疼,他手中的媚药只有一人剂量。就目前叶清莲对同庆的态度,摆明了是不可能将他也支出去与许新正独处一室的。 既然不能送走,那就只好先“不小心”弄晕他了! 许新正心中打定主意,便笑着提议道:“二位公子,你我三人这么干巴巴地喝酒实在无趣,不如玩些什么小游戏来助兴吧?” “哎?好呀!” “不知梁公子想玩什么游戏呀?” 许新正沉吟片刻,笑道:“既然是男儿,那便玩个男人玩的游戏——摔跤!” “摔跤?”叶清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舔舔嘴唇。 许新正又笑着解释道:“正好喝了不少酒,运动运动消化一下酒劲儿!” “嗯,正好!梁公子,我来与你摔跤……”同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将上衣脱去,这小白脸竟然也有些肌肉。 但许新正毕竟是武夫,一身腱子肉更加亮眼。 叶清莲坐在边上端着酒杯两眼发光不断叫好。 同庆有些醋意,先扑上去要将许新正摔倒。 可他哪里是许新正的对手?任由他怎么使劲儿摆弄许新正都纹丝不动。 “哈哈哈,同庆,既然你摔不动我,那换我了!” 许新正大笑一声,揪起同庆的腰带就是一个抱摔。 “嘭”的一声巨响,顿时引得外面侍卫紧张地撞开门。 马供奉疾呼道:“保护公子!” 可一瞅屋内,并无打斗迹象,只是画面有些让人无限联想。 叶清莲正坐在边上觉得刺激呢,突然被侍卫们打断也恼火地很,尖声大叫道:“你们看什么?都滚出去!” “是……”众侍卫缓缓张张地退出去了。 马供奉更是甩袖而走,直呼:“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赶走了他们,叶清莲又取出一枚八卦玉盘开启隔音阵法,免得再被人打扰。 许新正趁他开启隔音,一记掌刀先将同庆打晕。 事发突然,又喝醉了酒,同庆根本毫无防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意识的。 抢在叶清莲察觉之前,许新正先叫道:“喂?醒醒?呵呵呵,酒量怎的这么差?莫不是方才动作大了些不小心摔晕了?” “同庆?同庆你没事吧?醒醒……”叶清莲忙上前查看,见没有伤痕才稍微放心一些。 许新正让开身位,趁他不注意取出媚药迅速倒入他杯中,一边说道:“叶公子,先将他扶上床吧?应该是醉了,被我一摔就昏睡过去了。” 叶清莲心想也是,便与许新正一起先将同庆扶上床。 等解决了同庆,现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许新正随手端起酒杯递给他:“叶公子受累了,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叶清莲脑补了他的画外音,羞答答地接过酒杯与他对酌。 一杯酒下肚,媚药迅速生效。 叶清莲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许新正赶紧搀扶住他:“叶公子?叶公子你怎么了?” “我似乎……也有些……醉了……公子……” 许新正扶着他躺在同庆旁边,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双眼迷离便知道事成了! 可是没等他开始盘问,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 许新正吓一跳,慌忙后退,只见床下滚出一道黑影。 “什么人?”他惊叫一声,那黑衣人已然翻身一脚踢来。 许新正双臂格挡,被她踢得发疼,连退三步都稳不住下盘,眼看就要将桌上的八卦玉盘撞翻。 那黑衣人显然也认得这八卦玉盘的作用,赶紧上来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停。 二人四目相对,鼻尖只隔着一拳距离。 “嗯?”许新正本能地耸了耸鼻子,嗅到一丝奶香,挺胸一顶,双兔蹬鹰。 那黑衣人被自家兔子蹬了个猝不及防,慌张后退,恼火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从腰带里抽出柄软剑:“你找死!” “没有啊,我不找死……”一个不太聪明的声音在床上响起,打断了二人的战斗。 黑衣人愣了下,这才发现叶清莲并没有昏迷,而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 “你在酒里下的不是迷药?”黑衣人下意识质问道。 “不知道啊,什么迷药?”叶清莲本能地回答道。 “……”黑衣人。 许新正急忙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边防范黑衣人偷袭,一边抓紧时间盘问叶清莲:“叶清莲,你老实告诉我,惠丰皇帝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