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给的。”关也并不想多聊,他看向单宇的办公室,队长怎么说,叫我来gān什么?” 谁知道呢,大早上就出来问你哪里去了。我看着脸色不好,昨晚跟廖永斗了一夜,那小子油盐不进,死都不开口。大家都不舒坦。”张戈说。 关也顺便就抬抬头,屋子里空了一半,显然都是休息去了,剩下一半都在gān活,不过各个脸上挂着大黑眼圈,一瞧就是熬了夜。 关也问,廖永嘴这么硬?人呢!” 一句话不说。”张戈挺苦恼的,这样的我还第一次碰见,时间到了没问出来,不放怎么办?行了,你赶快进去吧,队长那边等久了,更恼火。你可悠着点,跟他好好说,别犟,你也知道,他是为你好。” 关也点点头,伸手拨弄了几下头发,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今天穿了件薄呢长大衣,除了扎眼点,没什么问题,这才过去敲了门。 里面传来沉重的一声进”,听着是不怎么高兴,关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推开了门。 关也对于单宇的情感,自然不是队长和JING员这么简单。单宇是关也他爸的小徒弟,他挺小的时候,单宇就出入他们家了。当然,那时候单宇还年轻,脸也没这么黑,每次来还给他买根棒棒糖,驮着他出去显摆去。这样深厚的友谊,直到今年他进入XINGJING队之前,还觉得上司我很熟”是件好事情。 不过,显然现实打了脸,单宇对他可是没半点放水。 他一进去,就顺手关上了门。单宇此时正靠在椅子上迷糊,显然昨晚那一夜熬得不轻,听见声音,就掐了掐山根,睁开了眼。 单队,您叫我?”这个称呼也是后来改的,他原先叫的挺亲切的,头儿! 单宇那张脸,在见到他那一刻起,就从迷糊状态瞬时变成了凶神恶煞,他顺手一摸,桌子上的那一沓子报纸就扔了出来,你昨晚gān什么去了?!” 报纸冲着关也过去,关也连忙向后跳了跳,才躲开。跟着报纸落地的声音,他回答,我没gān什么去啊,我不是发烧了吗?还跟您请了假,打的电话,您说没事让我别烦你。” 发烧?”单宇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个头其实不过一米七五的样子,但因为多年在jing队的磨练,竟是生生有种压迫的感觉。 你过来,我试试看。”他说。 关也自然不肯的,他发烧个屁。他请假一是为了昨天觉得太伤心了,他费了那么劲儿找到的线索,结果当场被赶回家,还gān的有个屁劲头。二是帮小梨处理点事儿,他觉得总要弄gān净了才放心。 他不过去,又不吭声,单宇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单宇嘲弄的笑了一声,你小子也会装了,有本事威胁人怎么没本事认?呵,我可真没看出来,你小时候被人推到都不敢还手的小胆儿,现在还敢耍横了!关也,你还当没当你是个警察!” 他一拍桌子,关也也吓了一跳。 你知道了?”关也连忙问。 昨天他从赵小梨家门口下来,就直奔了西郊煤场。赵小梨他妈,还有那个从房间里出来都想去摸一摸赵小梨的男人,让关也陡然明白了小周所说的暗娼”两个字,带给赵小梨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样一个女孩,为什么要受这些折磨呢! 许是昨天那股气没出来一直憋在心里,许是他本就习惯于帮助人,许是因为某些不能说的触动,他直接去煤场找了林汉民。那家伙倒是没睡觉,一群人凑在一起打牌呢,听见有人找他,从那间小屋子里抽着烟溜达出来,站在台阶上问他,你谁呀,有事?” 他冲着林汉民说,我五岁习武,12岁进入武术队训练,16岁全国自由搏击冠军,到现在没瞧见一个打得过我的。听说你欺负赵小梨,你要不要试试?” 大半夜的,林汉民显然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关也毕竟长着一张娃娃脸,又年轻,林汉民自然也是不怕的,你谁呀,你说我就信!你当我傻,赵小梨的小情人吧,我告诉你,离她远点,老子看……” 他话都没说完,就卡了壳,甚至都没看到关也是怎么在离他三步之远窜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的,他只觉得那只年轻的手,冰凉而充满着力气,似乎一使劲就可以将他的脖子捏断。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