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南门前,子清看着这残破的城墙,“今日若是成功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好好修葺城墙。” “说不定他日大唐奇女子史册之中,会多你一笔。”李羽耸了耸肩,笑然从马侧拿起铜锣,“好玩的又来了!” “呵呵。”子清摇了摇头,“这次,我想来敲锣。” “好啊!给!”李羽将铜锣jiāo给子清。 子清接了过来,左手敲响铜锣的同时,仰天大呼,“本公子来了!摩乌!大胖子,你还不出来?” 喊了约莫一盏茶时间。 云州北门,黑压压的军马渐渐出现。 “子清,该撤了。”李羽赶紧勒马回头。 子清点头,往后退了数百米,忽然又一勒马儿,停了下来,“我怕他们不追我上山,再刺激一下他们。” 突厥铁骑穿过云州,冲到南门,远远就瞧见了驻马敲锣的子清。 “你就是安六公子?” “是啊,大胖子,这几日跟你玩捉迷藏可真让本公子开心啊。不如,今日也玩个?”子清一句话激到摩乌的恨处。 “小杂毛!老子今日绝对不会给你爹任何面子!不砍了你,老子誓不为人!”说着,摩乌一抽马鞭,纵马带着数千铁骑朝子清奔来。 “快走!”李羽一拍子清的马儿,带着子清朝山上奔去—— “驾!”两骑飞马飞驰而来。 朝锦的手微微一抬,“诸位,等铁骑入全数入山,就把手中鞭pào点燃,朝马蹄下面扔去!” “得令!” 两骑骏马自山道中间飞驰而过,身后的突厥人马黑压压地涌了过来,在山道上自然合并成八骑齐奔,骑兵若入荒林,绝对占不了什么优势! “放!”朝锦一声令下,爆竹声响彻马蹄之下。 受了惊的马儿纷纷朝荒林中猛蹿,纷纷带着马背上的突厥兵士栽入了沟壑之中。 突厥兵锋劲已过,朝锦带着云州兵士跳了出来,在山道中杀出一条路来—— “擒王之功jiāo给小爷我!”李羽勒马回头,拔剑朝着被围在乱马之中的摩乌冲来。 朝锦顺势将一边步卒的长弓拿下,扯下箭囊朝子清一招手,“堂堂六公子,可不能输给这李家小将!” 子清一笑,策马奔来,伸手一并接过长弓,箭囊,勒住马儿——搭箭上弓,对准摩乌的裘帽上的翎羽,“李公子,我赢了!”飞箭she出,摩乌头上的翎羽折断。 大惊失色的摩乌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另一支箭直接贯穿了他的右肩甲衣,微微刺入了他的血肉。 摩乌定睛一看,子清已箭在弦上,正正地对着自己,“他娘的!老子太轻敌了!” “摩乌将军,还不束手就擒?”子清远远一吼。 “老子就不相信你敢杀了我!”若安禄山得罪了突厥,看谁来帮他完成大业!摩乌冷冷一哼,一道冰冷的剑锋已然架在了自己脖子边,李羽云淡风轻地一笑,“那,我们就请将军你去云州坐坐,以尽地主之谊!” 主帅被擒,帅旗已倒,残兵渐渐北退。 朝锦高声一呼,“别让人都全跑了,抓几个来帮我们修城墙啊!” “得令!”长期压抑的怨,让云州将士们心中都窝了一口火,此时此刻,以一千步卒对数千铁骑的大胜,让众将士的心一颗一颗有如烈火般炽热。 “看你们还敢不敢抢我们的东西!” “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们云州女子!” “看你们还敢不敢再犯云州!” 老百姓们也扛起锄头跟着云州将士一路追了过去。 “走,我们该回云州了!”李羽高声一喊,押着摩乌朝云州走去。 子清看了看沟壑中或伤或困的马匹,看了一眼朝锦,“回云州整顿之后,我们带人过来把马儿都吊出来吧。能治的治,能救的救,别让它们就在陷在这里自生自灭。” 朝锦淡然一笑,“我不单要这些马儿,我还要突厥送我们的兵刃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顿,“子清,回到云州之后,即刻修书一封,送至范阳,就说云州一切安好,你与突厥人一见如故,还请了摩乌将军在城中做客,叫安伯伯不要担心。” “好!”子清背上箭囊长弓,伸手朝向朝锦,“走,上马,我们回云州了!” “子清……”朝锦的身子一震,伸出手去。 子清一用力,朝锦被拉上马背,默然靠在了她的怀中。 “驾!”子清一拍马儿,朝着云州飞驰而去。 含笑闭眼,朝锦的双颊悄悄染上了红霞,这样的日子,能否一直……一直下去呢? 子清打马入城,勒马望着一城上下激动欢呼的将士百姓,难掩心底的激动,“我要这个云州城变成乐土!” “六公子!六公子!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