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浮起一个清雅的笑容:杜公子,许久不见。” 又是茶楼,又是临窗。 茶香袅袅,安少儒问:杜公子的酒楼整修得如何了?” 杜小曼道:十八那天开业,对了安公子,貌似我的酒楼就在西子街,开业那天安公子如果能大驾光临,在下就非常感谢了。” 安少儒答应得很慡快:多谢杜公子盛意相请,只是恐怕备不得什么厚礼,到时杜公子不要嫌弃寒酸。” 杜小曼连忙说:安公子,我只是真心请你在开业的时候能来捧捧场,可不是想要你什么贺礼。” 安少儒笑了笑,杜小曼忽然想起一事,双目闪亮道:对了,安公子,我看你气质不凡,仪表高雅,一定是个饱读诗书的君子,想来字写的很好看。我酒楼的门匾还没有题,想请你题个字,不知可不可以?” 安少儒愣了一愣,而后温雅笑道:在下自是荣幸备至,但字迹鄙陋,恐怕……” 杜小曼道:安公子就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写字一定漂亮,我现在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来写。”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安少儒微微笑道:那在下就先试题一幅,杜公子看看是否合适。如若不妥,再请他人另题罢。” 杜小曼搞定此事,十分开心,连声道谢。安少儒又问酒楼的名字,杜小曼立刻回道:不二酒楼。” 安少儒微颔首道:此名别致不俗,新鲜之中又带雅趣,更让人听而不忘。” 杜小曼心花怒放地笑道: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多谢安公子你夸奖。”安少儒果然是她遇见的人中最又学问的,欣赏水平明显比那些人高。 安少儒道:在下今日回家写好,明日上午在此茶楼中jiāo给杜公子。” 杜小曼和安少儒约好第二天拿字画的时间,开开心心地回了家。 次日上午,安少儒如约将一卷纸jiāo给杜小曼。杜小曼打开来,不二酒楼”四个字跃然纸上,字迹清俊,风骨飘逸。杜小曼欢欢喜喜地连声道谢,安少儒含笑道:杜公子看得上便好。” 杜小曼捧着纸卷欣喜不已地回到酒楼,展开纸卷,让大家一同欣赏。 huáng师傅等都齐声称赞,碧璃道:公子,这几个字请谁题的?” 杜小曼道:就是前些日子在客栈中遇到的那位安公子,他不是也住在杭州城么,又碰见过几次,算是熟人了,就厚着脸皮请他帮忙题字。我已经约他开业那天过来,算做答谢。” 碧璃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时阑看着纸卷道:只题了字,未落款。” 杜小曼道:只有字就好了嘛,落款什么的我觉得无关紧要。” 时阑看了看她,又看着那卷纸,微微笑道:掌柜的请题字的这人,似乎来头不小,没有落款,有些亏了。” 杜小曼睁大眼:嗯?”安少儒气度不凡,确实像是个有身份的人,难道时阑看出了什么? 时阑摸着下巴道:因我想到的那人的笔迹,我也只见过一两次,不能确定。等到开业那天他来了,应该就能知道了。” 五月十八,杜小曼的酒楼终于开业了。 酒楼四周用红布装饰得喜气洋洋,杜小曼预先让时阑写了很多张小传单,在街头发送,传单上写:开业七天内,饭费八折,消费满一两银子者有惊喜礼品赠送。不二酒楼,你不二的选择! 传单散发的颇有成效,开业时,长长的开业鞭pào点燃后,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杜小曼站在二楼看着大堂内黑压压的人头,十分开心。 近正午时,大堂内的等位置的人都排到了门外,huáng师傅在厨房忙得人仰马翻,小三、胜福、绿琉、碧璃、时阑在堂内端茶送菜也奔波得几乎脚不连地。多亏仗义的谢少主又让手下介绍了两个厨子过来,否则厨房里只有huáng师傅一个,恐怕要忙晕在灶台上。 正午时分,店门内又进来一大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神采奕奕,一身蓝色的衣袍衬着他英气勃勃的眉目,俊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杜小曼满面笑容地迎上去:谢少主,多谢大驾光临。” 谢况弈扬眉笑道:我一直说要在开业这天白吃你一大顿,怎会不来。今天带了不少位弟兄来,你不会心疼吧。” 杜小曼道:不心疼不心疼,我正怕没有人来吃呢。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