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连翘不敢相信重渊会如此的厚颜无耻,她使劲的摇头。“重渊,你不爱我,你却要和我做那样亲密的事情。你是在羞辱我……我不答应,我不!”她声嘶力竭的大吼,喉咙都发干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都不能让他们圆房,倒是林妙人这个女人假惺惺的掉几滴鳄鱼眼泪,重渊就要让她生孩子……不。她想想都觉得很恶心,很愤怒。她的孩子,凭什么要叫一个戏子做娘?她不是看不起林妙人的出身,而是看不起林妙人这个人。“你没得选择!”重渊松开林妙人,踢开了脚边的剑。他面无表情的走向褚连翘,动作粗鲁的拽住褚连翘的手腕,强行的把她往偏院拖去。“择日不如撞日,你不是要圆房吗?我今天就成全你!”“你放开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褚连翘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翻涌,燃烧。她拼命地挣扎着,只是那一条腿受伤太重,她根本就不是重渊的对手。“妙人,你很快就会有孩子了。”都到这时候了,重渊都还不忘记安慰林妙人。但是这些话落到褚连翘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伤人。不管褚连翘如何的抗拒,重渊心志如铁,强行地把她拖入了他的院子里。“啪嗒”一声,院门被重渊一脚踹上。褚连翘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重渊狠狠地甩到了床上。“啊!”受伤的腿撞到了床角,锥心刺骨的痛楚让她尖叫。下一瞬,重渊已经脱掉了他身上的盔甲,顺手就把床边的帷幔甩下。她疼得脸色发白,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连口气都快出不来了。转眼间,他欺身而上。“重渊,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开!”褚连翘疯狂地抗拒着,昔日那双满含着爱意的双眸里,此时只剩下了怒火和恨意。重渊报复性的按住她受伤的膝盖,痛得她身体一僵,脖子高高的仰起来,青筋暴露。“滚开?”重渊心里更加不畅快,这个女人当初不顾一切的要嫁他,要占他妙人的位置。以前她眼里都是爱,对他是温柔和顺的,现在呢?凭什么她想嫁就嫁,她不想圆房就不圆房?一切按照她的心意来吗?不。她没有选择的机会。“褚连翘,别说本官对你不好,本官告诉你。你要是答应生个孩子给妙人,本官可以饶你这条贱命!”重渊还在和她讲条件。褚连翘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又快又狠,打得重渊脸偏向一边。“你还敢动手?”重渊早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柔顺的猫,但她炸毛打他巴掌,这是万万不能忍耐的。褚连翘倔强地盯着他,“动手又怎么样?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和你拼命!”“我告诉你,我爱你的时候你就是我心里的肉,我为你生死我都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在我眼里就连个屁都不是!”“我宁愿给街边的乞丐生孩子,我也不想被你碰!你让我恶心,我会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的。”褚连翘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发红了,气息急促不稳,情绪起伏得太过厉害,她的身体都战栗不已。重渊几乎要被气死了,他残暴的掐住她的下巴,“本官在你眼里,还比不过街边的一个乞丐?”他现在在她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找死!“不然呢?”褚连翘自嘲的笑了。重渊冷冷地道:“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用的是激将法,你那点把戏,本官一清二楚。”褚连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了,轻轻地颤了一下。话落,重渊就解开了她的衣带……褚连翘忍着膝盖的痛楚,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但重渊的身体稳如磐石,纹丝不动。她的抗拒,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最后,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她最后的防线已经被他击溃。她还没回过神来,接踵而来的剧痛让她的瞳孔一缩,毫无温柔的欢好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屈辱。她知道。褚连翘的尊严已经没有了。她不想爱他了,她不想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她最后的清白也丧失在这个魔鬼的手里吗?她崩溃的用手去抓他的脸,眼里是滔天恨意,“重渊……你若不杀了我,今日之辱……”“我必定会在你和林妙人的身上千百倍的讨回来!”也许是太痛了,哪怕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唇瓣都咬破了,可她还是没能没忍住泪水,泪水夺眶而出,她哭成了泪人。每一滴泪,都是屈辱的烙印。她丝毫不躲避他的眼神,冷冷的和他对视,目光凌厉和狠戾。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她就是她,那个不可一世的郡主,哪怕是这样的屈辱也休想让她丧失尊严一样求饶!他若杀不死她,他给的满身屈辱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的强大!重渊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他故作镇定,“哭什么?你不是在五年前就想我和我圆房了吗?你现在又是装给谁看呢?”褚连翘偏过头,愤恨地瞪大眼睛,唇瓣被血染红。她此时如同一个凄厉的女鬼。恨,恨意已经冲破了她的理智。她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这一番折磨直到天明,翻云覆雨到情深时。重渊俯在褚连翘的耳边,嗓音低哑的呢喃:“褚连翘……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恨你!”我恨你,杀死了我的郡主姐姐。我恨你,所谓对我的爱,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是你演的一场戏而已。我真的……好恨你!我也曾想过真的给你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可是我拿你当作妻子,你们褚王府拿我当作棋子!渐渐地,那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会慢慢地红了眼眶。可此时的褚连翘已经累得昏迷过去,她未曾听到他的话。昏昏沉沉里。有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到了她苍白透明的脸上。她累得睁不开眼睛,也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哭了吗?是谁呢?谁在她的耳边哭泣呢?这滴泪,又是谁为谁掉的呢?恍惚之间,她好似又梦到了那个月下的少年。他跪在地上,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郡主姐姐……”“你为什么要来军营?你是女孩子,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知道了,郡主姐姐是不是想我了?”一行清泪,从她的眼尾流下来。是啊。她就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