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犀微微愣在那里,眼前的这场景,倒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哎呀我去!你这小姑娘别瞎叫啊!我还没女朋友呢!” 南宫泽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只是刚才突然传入自己手臂上的冰凉之意,却让他有些疑惑。 “夫君!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阿瑶啊!” 南宫泽脸上的疑惑更甚,随即跑向了柜台边。 “然哥!这姑娘谁啊?” 李然犀也是有些诧异,此间倒还真没反应过来。 “阿瑶,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阿瑶似乎是急了:“我怎么可能连自家的夫君都能认错?” 略微思索了一番,阿瑶便指向了一旁的南宫泽:“那你倒是说说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儿紫金色的胎记!” 南宫泽嘴巴微张,显得有些错愕。 “你!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窥过我?” 阿瑶可不管这些,张开双臂直接上前扑进了南宫泽怀中。 “夫君,你可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六百年!” 南宫泽张着嘴巴,一脸乞求之色地看着李然犀。 “然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然犀微微叹息:“前世缘,你叫我怎么说话?” 南宫泽无奈,只得抓住阿瑶的双肩,将她略微推开。 手掌上传来的冰凉之意,立刻让南宫泽意识到,眼前的阿瑶似乎是一道生魂。 “那啥!你先冷静一点,你看啊,我今年呢,不过二十出头,你呢,已经过了六百年,就是笨想,咱俩也不可能是夫妻啊!” 阿瑶有些失落,一双眼睛顿时充斥着水雾。 “夫君,你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唱《醉妆》么,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南宫泽不由得抚上了额头,可是一旁的李然犀根本就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在那里吃着东西。 “然哥!” 李然犀放下筷子,很是舒爽的摸了摸肚皮:“你媳妇做的饭真不错!” 南宫泽瞳孔骤然放大,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间闯入屋内,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师!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李然犀微微蹙眉:“是你呀!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家桃树上面的露珠给你家女儿治病吗,难不成那露水无效!” “大师高明,那露水喝了几天,已然有所好转!可是昨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替 天行道斩妖除魔,便将我女儿抓走了!” 一旁的南宫泽见状,赶紧拉着阿瑶坐到了一旁,随后下意识的和她保持了距离。 “哎呀,然哥,这女子怕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妖吧!狐妖的女儿,你也能救啊!” “少在这贫嘴,一边待着去!” 南宫泽嘿嘿一笑,奉命似的直接跑到了柜台后面,一下子又和阿瑶之间拉开了距离。 李然犀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这狐妖的女儿半人半妖,虽说有悖常伦,但这业障已一分为二,落在了其父母身上。 按理说,那小姑娘应该不会受天地大道惩罚,现在横遭意外,也非情理之中。 “你这千年道行,难道还不敌一个道士吗?” 狐妖微微叹息,随后撤出手掌,露出了自己腰间悠长的伤口。 “那道士,倒也平平无奇,只不过他手中有一把剑,甚是厉害,一剑之下,便将我重伤!” 李然犀上前查看,只见那伤口之上黑气缭绕,满是阴煞之气。 “饮魔剑?” 李然犀不由皱起眉头:“南宫!拿柜台上面的灵镜,把你大师兄叫回来!” 南宫泽不由愣了一下:“大师兄?不知道大师兄现在身在 何处?叫回来,来不来得及?” “别废话,你大师兄早上刚走!” 南宫泽赶忙拿出一个显得有些古朴的镜子,随后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在上面画下了一道符篆。 随后这镜子里面便显现出了一个声带破旧斗笠的高大身影。 “大…大师兄?” “咦?你是谁呀?” 南宫泽有些尴尬:“那个,我是师父刚收的记名弟子,你可以叫我老八!” “额?我又有师弟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泽无奈:“那啥,大师兄,师父,让你赶紧回来,说是有急事跟你商量!” 林正阳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立刻答应:“好,我这就回去!”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之后,林正阳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 “师父,发生了什么急事?” 李然犀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着一瓶药粉,缓缓的处理狐妖腹部的伤口。 林正阳见到狐妖的时候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师父,您这里怎么有这样一只妖孽?” 李然犀微微侧目,那目光一下子就把林正阳给吓了一跳。 “你现在和你八师弟一起,去找一个道士!那道士,手上拿着饮魔剑,应该很好找! ” “啥?”林正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饮魔剑重现世间了?” “少废话!快去!路上照应着你师弟!” 林正阳也不废话,直接跑到柜台后面,拉起了南宫泽便匆匆离开。 “哎呀,大师兄,你是不是也太急了?我那罗盘还没拿呢!” 一旁的阿瑶见状,口中急切的喊了一声夫君,便赶紧跟了上去。 李然犀很是悠然的处理完伤口,随后取下狐妖身上的一滴鲜血。 “看来那把剑,已经吞噬了上千亡魂,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一剑把你砍成这个样子!” 狐妖捂着伤口,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 “大师!那我现在该如何?” 李然犀将那滴鲜血收进了一只玉瓶当中,随即带在了身旁。 “我们也去!我那小徒弟刚刚入门,有些事还不熟练,我得亲自跟着!” 狐妖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的疑虑。 只是两人刚刚出门,李然犀便站在路边,想打一辆出租车。 狐妖有些疑惑,这么一位大师,难道连基本的御剑飞行或是其他的术法都不会吗? 不过狐妖也不敢多问,有些不确定的上前:“大师!我身上的伤并无大碍,要不我带您飞一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