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是长久之计。” “你可别这么说,”莫璃压低了声音,“现在外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又跟真哥学了些易容之术,虽然不象他手法那么高超,但一般人也看不出我原来的面貌。” “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下去?”玉明希担忧地问。 “呃……”莫璃语结,“就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吧……” “难道一辈子都不嫁人?”玉明希继续追问道。 不知为何,听他提到嫁人两个字,莫璃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慕容楚的身影,她甩了甩头,咬牙暗骂自己:都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见了,还想他做什么。 玉明希见她又是咬牙又是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默溪,你……从定安城逃出来,是不是要躲着他?” “谁?呃,你别瞎猜。”莫璃矢口否认,“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只不过是害怕打仗,定安那种边境小城总归不安全,气候又不好,冬天冷得要死,春秋风沙也大……” “得,你也别跟我在这东扯西扯。”玉明希打断了莫璃的胡说八道,“总之你一个姑娘家,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可别拖成老姑娘,到时候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呗,我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倒是你,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莫璃嫌弃地睨了他一眼,玉明希曾经跟她说过他已经二十二了,这个时代的男人一般二十岁及冠即要娶妻,象他这样二十二岁还没定亲的人已算是少数,当然慕容楚那种二十五还没媳妇的只能属于另类了。呸,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他另不另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玉明希转了转眼珠,看似不经心地说:“是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还没娶上媳妇呢,要不然等你岁数大了嫁不出去的时候,我免为其难跟你凑合凑合。” 莫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兄弟,你有没有搞错,我才十六,你那么多女人,还能等到我岁数大了,恐怕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瞧你说的,我有哪么多女人了。况且十六已经不小了,好多姑娘家都是一及笄便议亲,十六、七岁嫁人,甚至有的都当上娘了。”玉明希呲笑道,“难不成你还想等到过了二十再议亲?” 莫璃托着腮,一脸的无奈:“今天我搬新家,怎么就说到议不议亲上了,能不能让我过几天舒坦日子?” “行、行、行,咱不说这个。”玉明希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我过两天就要回淮庆了。” “嗯,你出来这么久,是该回去了。”莫璃点了点头,“再不回去,估计你爹得亲自来抓你了。” 玉明希扯了扯嘴角:“就是我爹派人来传的话,开春了,镖局生意忙,还说我祖母和我娘想我想得紧,叫我赶紧回去。” “那你更应该快点回去了,”莫璃连忙道,“要不明天你就走吧,早上早点出发,晌午就到了。” “李默溪,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快点儿走吗?”玉明希咬牙切齿地问,“我走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当然想了,我们是好兄弟嘛!”莫璃欠身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不是怕你奶奶和你娘想你嘛。” 玉明希黑着一张脸,不再作声。莫璃知道他的傲娇癌又犯了,笑嘻嘻地站起身说:“玉大公子先坐,我去厨房收拾一下,估计成叔他们也快回来了。” 晚饭由马立成掌勺,莫璃和吴三庆打下手,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了这顿乔迁宴。直至亥时,玉时希才在马立成几人的催促下离开了莫璃的新家。 莫璃关好门,环顾着洒满月光的院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青淮距离西大营有千里之遥,估计慕容楚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到了淮阳路上的这个小城里。也不知道他们与胡人的议和进行得如何,现在是不是已经返回西大营。 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的,总想他干什么。他在哪儿与自己何干,只要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应该念阿咪陀佛了。 莫璃回到屋里,把所有的财产拿出来清点了一遍,除了慕容楚给她的金叶子,只剩下不到二十两的银子了。虽然二十两够她舒舒服服生活大半年,可终究也有用完的那一天,必须尽快找点营生赚钱。 第二天一大早莫璃就去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活计。刚一开院门,旁边院子里出来一个背着个木箱子的年轻人和一个身着长衫的老头儿。 莫璃侧身打算让他们先过,年轻人却停下脚步,一脸笑容地问:“小兄弟,你就是新搬来的住户?” “是啊,”莫璃点了点头,“小哥住在隔壁吗?” “嗯,”年轻人满脸憨厚,“我家姓张,我叫张保栓,你叫我大栓就行了。” 第五十三章 豌豆黄 “嗯,”年轻人满脸憨厚,“我家姓张,我叫张保栓,你叫我大栓就行了。” “大栓哥,我姓李,李默溪。以后还得请张老伯和大栓哥一家多多照顾。”莫璃笑咪咪地说着,顺便朝跟在张保栓后面的老头抱了抱拳。 张保栓的爹笑着还了礼:“默溪呀,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张老伯,我一个人来到青淮,家里没有别人。”莫璃答道。 “默溪兄弟,我听说这宅子是卖了的,你小小年轻就能买这么个院子,真了不起呀!”张保栓上下打量着莫璃道。 “大栓哥过奖了。”莫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迅速地转移话题道,“大栓哥,你和张老伯这是要去哪儿呀?” “哦,我爹是铃医,我跟我爹行医去。”张保栓指了指他爹手里的铃铛,又拍了拍自己背着的木箱说。 “原来是张大夫,失敬、失敬!”莫璃连忙抱拳作揖。 “默溪你太客气了。”张大夫捋着三寸多长的花白胡子说,“以后有个头痛脑热的,随时过来找我父子便可。” 莫璃与张家父子又han喧了几句,便告辞往街里去了。 因为出来得早,街里的店铺大多才刚刚开板,道路两边卖各种杂物、菜ròu的小摊却是早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莫璃走走停停,买了些青菜和ròu,一转身,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旁边一个袋子上,袋口一歪,一些干豌豆从敞开的袋口里撒了出来。 “哟,小伙子,你倒是看着点儿呀!”卖豌豆的老汉不乐意地嚷嚷着。 莫璃连忙将手里的菜放到地上,将袋子扶正,帮老汉捡地上的豌豆:“对不住了,老伯,是我不小心。您看损失了多少,我赔给您。” 老汉见她态度这么好,摆了摆手说:“算了,反正也没掉出来多少,年轻人以后别毛毛愣愣的就行了。” 莫璃见干豌豆颗颗饱满,便问:“老伯,这豌豆怎么卖呀?” “三文钱一斤,这是去年秋天我们家自己晒的,就剩这些,便宜卖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