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我们又不会怪你。”马振龙看出了他的担忧,粗狂声音带着霸气,但他却是一个讲理的人。大夫不免还有些紧张,“出手的人太重,那一脚直接把他下面踢坏了,恐怕二当家的以后都不能行夫妻之事了。”“放NM的狗臭屁,你敢诅咒老子!”躺在床上的朱孝天差点跳了起来,拿去自己的针头就向大夫砸去,“哎哟,”拉扯到了伤口,朱孝天又是一阵吃痛。“三儿,你先送这位大夫回去。”马振龙是个讲道义的人,既然请人家来看了病,就没有必要为难他,但他还不忘提醒道:“大夫,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若是你今日把来山寨的事情说出去,恐怕以后也很难在咸阳城里混了,你好自为之吧。”在大夫准备出门的时候,“等等。”马振龙忽然叫住了他,“还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柴房里,顾苏禾的头部还在淌血,自己每次都是以这种方式醒来,可这次,那个男人太用力,居然把她的头都给撞破了,若是留下疤,以后该多难看呀?顾苏禾在心里抱怨着,真后悔自己刚刚下手太轻。小玉看着顾苏禾的头,虽然平日里她很讨厌她,可刚刚若不是她,自己的清白恐怕都保不住了,“喂,你的头没事吧?”小玉是个好面子的人,就连想关心她,语气也十分生硬。“没事,死不了!”顾苏禾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丫头平时老是喜欢针对苏禾,她还是知道的,可她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性子,顾苏禾根本没有理由责怪她。“你什么态度啊?我是在关心你呢。”小玉反而不高兴了,她就是见不得她时而柔弱,时而又装的很厉害的样子,“刚刚你若是早点出手,我们会落得如此田地吗?我都还没有怪你呢,你倒是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啊?”“咯吱”一声,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两人同时望向门口的来人,被捆绑的小玉吓得只能借助腿部的力量,赶紧往顾苏禾的身后挪了挪。马振龙一脸威严的盯着被捆绑着的两人,那头上还在滴血的顾苏禾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似乎还在质问他有什么事?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呢,若是换了别人是他的阶下囚,恐怕早就吓破了胆儿,怎么可能还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我兄弟被你打成了重伤,下半辈子可能就毁了!”马振龙首先开口,因为他被顾苏禾盯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呢?你是来找我算账的?”顾苏禾不惧反问,继续说道:“我只是伤了他的下面和折了他的胳膊,若是他今天真的侵犯了我,我不会让他好端端的躺在那里的。”虽然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可她与白暮寒已经坐实了夫妻之实,她知道自己有些自私的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可苏禾若是醒了,也绝对不允许一个土匪占了她。“哼,小妮子口气还不小嘛,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能力说这些狂妄自大的话?”马振龙很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却十分欣赏她刚烈的性子。顾苏禾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虽然没有开口,但表情无疑就是在告诉他,不信可以试一试!“进来吧。”马振龙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一位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木制药箱走了进来,“把她治好了,你就可以离开了。”大夫一边帮顾苏禾包扎,一边还在担心马振龙会不会因为自己看见了人质而变口,所以下手的轻重自己根本就没太注意。“嘶”顾苏禾发出本能的声音,她很想问一句,‘你手抖什么?’可话到嘴边就被马振龙粗矿的声音挡了回去,“你是不是大夫啊,下手不知道轻重吗?”马振龙板着个脸,表情也十分严肃,就连身边的小弟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刚刚朱孝天惨叫成那样,站在一边的大当家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这女人才发出这么细微的动静,他就开始训斥那大夫,难不成大当家的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了?也不可能啊,若是真的一见钟情,今日二当家的也不会吃那亏,真是有些看不明白。当大家还在各自猜疑的时候,马振龙又说了一句让人目瞪口呆的话,“你们去给这两位姑娘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给那个叫萧逸辰的夫妇也安排一间!”“大当家的,这恐怕不妥。”身边的小弟警惕的提醒道。“没事,我知道她本事大,若是她跑了,其他三个也活不了!”这话明面上是给自己兄弟讲的,实则是说给顾苏禾听得,因为马振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顾苏禾,“给她们松绑。”出了柴房,萧逸辰和慕宛之也被带了出来,当萧逸辰见到顾苏禾额头上的伤势时,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苏禾,你没事吧?”萧逸辰上前询问,本想查看顾苏禾的伤势,却被她灵活的闪开了,“没事。”她有点不自在,以前她可以不拘小节,可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慕宛是个传统的女人,又之爱他爱的失去自我,而她又有了白暮寒,若是他们还无所顾忌,恐怕会很容易伤了别人。萧逸辰的手僵在半空,他没想到顾苏禾会躲避的如此刻意,也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望崖峰的狐狸洞中,“噗……”修炼中的白暮寒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连身体都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芸姑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少主,你没事吧?”白暮寒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她看着都有些心疼。“苏苏出事了。”虚弱的他还在担心顾苏禾的安危。芸姑一听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担心那个丫头,她每次出事你都要去帮她,可她每次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啊,上次若不是因为她,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看你现在,就连修炼成人形都很困难,你还要去帮她吗?”芸姑的声音都哽咽了,可再怎么难过,她都无法改变白暮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