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言抒赶忙跪在地上,“王爷,这几日,府中都已经传遍了,说您不喜欢夫人,夫人失宠了,饭菜几乎都要馊了,还有的时候,根本就不给饭吃。”“这就罢了,夫人身子还没好,根本没人去照应,如今夫人出府,可能也是被逼的吧?”“荒谬!”时景炎被这些原因说的心里绞痛,怎么会不知道是他的原因。原以为熬几日便罢了,没想到,竟然直接跑了出去?当真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啊!“出去就出去吧!就算是带走了所有银子,也不信她能忍多久!”言抒一看,还有些不死心,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道:“都已经开上医馆了,还将人救好了。”“啪!”时景炎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脸上满是怒火。从未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好!干得好!明日本王就要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医馆!”次日一早,云溪早早的起床,来到了病房中,看着正在熟睡的两人,清了清嗓子,“醒醒了,查房。”壮汉睁开眼睛,拍了拍妇人的肩膀,二人双双醒来。“怎么样?伤口现在有没有疼痛感?”闻言,妇人摇摇头,“但是昨天想要翻身,翻不了。”“肯定是啊,你现在的情况不可以侧身躺着,毕竟还病着呢,刚开完刀,伤了元气。”说完,看向门口,“王品,炖一万东阿阿胶来。”“是。”壮汉一听,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姑娘,我们动完刀子之后,已经囊中羞涩了。”“呵……我并不是要你钱的,知道咱们困难,所以,这些都是免费的,毕竟是第一个病人,你可以这样相信我,该感谢你的是我,挽救了一条命。”言罢,看向门口催促道:“快去啊!”谁知道,进来的不是王品,而是柳修文,“他已经去了,我刚来。”“柳公子?你怎么来了?”云溪略有不解,这里不是已经被她买下来了么?怎么还要在这里继续呆着?“这是地契,给你送来,还有上好的草药,云姑娘,还请你教我医术,如何?”“嗯?不是吧?你不是说的医术不靠谱么?如今又凑过来想要学,是不是太矛盾了?”听见云溪的话,柳修文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可是他想来比较痴迷与医学,所以,见到了医术高明的人,就想要拜师。“没事,只要你可以教我医术,做什么都行,这些草药,我都可以分文不取,权当学费了。”“在我这里当学徒没那么容易,昨晚还吓得脸色惨白,就这?”云溪嘲讽道,柳修文攥了攥手掌,“我可以的,真的可以。”“好,就当你可以,那你就从今天最简单的查房开始,中午也要来看一眼,往上临走前也看一眼。”“好!”柳修文马上答应下来,云溪则是轻轻掀开了被子,然后撩起裙摆,指了指刀口。因为云溪毕竟是个女人,缝的刀口就会更加美观一点,如今就剩下一个小小的口子。“看着,这里这段时间都会被纱布包着,晚一点,我会让朔月来给你换药。”“好的。”“嗯,行,一会把阿胶喝了,好好补补气,其余的就没有很要紧的,千万不要吃我说的东西,记住啊!”“记住了,你放心吧。”云溪再三嘱咐后,来到了楼下,看见正在配药的朔月。“欸?朔月,你在看什么?”朔月看着旁边的药方,指了指,“这不是夫人昨日的药方么?我想这抓出来,多做一点,避免不时之需。”“好,都好说。”云溪点点头,身后的柳修文跟了过来,看着上面的药材,这是他从未学过的搭配。“云姑娘,这些都是那个郎中教你的?”“对。”云溪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后拿起来一块闻了闻,“一定要确保草药是干的,不能潮,时不时拿出去晒一晒,免得再影响药性。”“是。”此时,时景炎和言抒也已经到达了门口,看着开门时,里面的场景,云溪已经忙活起来,画了一幅画,递给了旁边的长安。“去将这种衣服做了,一定要白色的,要纯布的,还有,用牛皮做我上面的手套,多少都行,一定要成双,有弹力。”“例外,还有后面画的衣服,也要多备,大概二十套左右吧。”“好的,夫人放心。”说完,长安直奔门口而去,结果迎面见到了时景炎和言抒,吓得差点跪下。好在时景炎示意不需要跪,也不要说话。长安吞了吞口水,点点头。“云姑娘,那昨天你是怎么知道到底在哪个部位呢?”“因为每个器官的部位都不一样啊,你当然要先了解,要是乱下刀,那不就把人捅死了么?”云溪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柳修文,柳修文尴尬的挠挠头,“也是啊。”“可不么?所以,你还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学。”瞧着云溪再度开始萃取,柳修文不敢耽搁,赶忙开始对各个草药的搭配研究起来。一抬头,就看见时景炎和言抒。“欸?云姑娘,有客人来了。”“嗯?什么病,哪里不舒服?请问……”女人抬眼一看,发现是时景炎和言抒,当场脸色就掉了下来,转头看向柳修文,“你先上楼。”“是。”柳修文也不问为何,立刻抬脚上去,眼看着没影了,云溪才带着朔月走了过来。“给王爷请安,不知道王爷哪里不舒服?”“云溪,云夫人,不与本王打一声招呼,说走便走?”听见时景炎的话,云溪也不想忍了,直接仰头道:“王府中的勾心斗角,臣妾受够了。”“再者,王爷对于臣妾根本没兴趣,所以不如互相成全,还请王爷修书一封,免得将臣妾困于墙中,受尽折磨。”原以为云溪会和他道歉,会为他赶来而感觉到高兴,没想到,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你!云溪,本王如何亏待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