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排懂的都懂,顿时让刘墨脸黑!“何兄,一家老小都在场呢,别寻我开心!”刘墨道,“这戏班是榕城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大夏戏班分两种,一种跟地球古代一样,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四海为家。一种则是有属于自己的“家”,演出点较为固定,多数在同一省内。今夜这戏班,就属于后者。“哦?你居然不知兰桂园!”何汝大惊讶,“这可是你临阳最有名的戏班。”“临阳?”“没错,临阳兰桂园,当家花旦:‘杨易之’!”卧槽!杨易之!!!刘墨惊得一哆嗦,手中的茶碗差点没抓紧。这一举动,直接引起了台上台下的注意。“刘贤弟,这是为何?”何汝大不解。什么鬼,杨易之…老太君让我宰掉的人!那次之后,刘墨派人打听过这人的行踪,但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在榕城见到了。扭头看了一下何汝大,再次惊出一身汗。我难道告诉你实情,自己得宰掉这家伙?“何兄,他是男人!”刘墨反应也算快,得拿这说事,安排男人给我侍寝啊?“哈哈,有那么一些好男风之人!”何汝大大笑起来。“你那老丈人不就听说…”“何兄!”刘墨抬高了嗓门。“戏言,戏言!”何汝大呵呵直笑,“别停下,继续唱!”台上戏子愣了几秒,随后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突然,刘墨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凑到何汝大耳边:“何兄,能否安排我与杨易之见上一面?”“你这小子,”何汝大吓得一激灵,刚才他只是开玩笑,刘墨这操作,着实让他以为真有龙阳之好。”“别误会,我没这嗜好!”刘墨急忙解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汝大诧异道。“不便说明,还望海涵!”“你小子真没有那种嗜好?”没有,没有X10,爷不搞基!你这何汝大,堂堂大夏读书人,如此放荡不羁,也是一个鬼才。何汝大思索良久,“也罢,散场之后,偏厅。”为什么要见杨易之,因为关于此人的信息,刘墨都是从他人口中听来。他很想亲自会一会这个将林家搅得鸡犬不宁的传奇人物。戏曲唱完,已是亥时。何汝大命人将林诗琪等一众家眷送回“靖水阁”,之后便带着刘墨离开。虽然林诗琪有些不解,但也没细问。待至偏厅,卸了装的杨易之已等候多时。瞧见何汝大两人,他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何大人。”“免礼,这位是刘公子,他有些事要跟你谈谈。”何汝大也不多废话,说完便转身离开。杨易之抬头,与刘墨四目相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杨易之生得玉貌雪肤,眉目如画,躯体刚健,风度翩翩,相貌非凡的绝美男子。真是一个,【何来酪果供千佛,难得莲花似三郎。】对得起他的外号:莲花三郎。“足下可是林家女婿,刘墨,刘公子?”开口的却是杨易之。“你认得我?”刘墨诧异。“刘公子身上有林家腰牌。杨易之道,“方才知县大人称你为刘公子,林家去年招婿,临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这家伙眼睛真尖,反应也很快。“正是在下。”刘墨回答。他正思索着接下来的问题,却听见杨易之说道。“你是来杀我的?”此言一出,惊得刘墨后退一步。“刘公子不必惊讶。”杨易之表现得十分淡定,“是老太君的意思?还是林渊他本人?”刘墨一时语塞。“士农工商,大夏朝将人分成四等。而我等戏子,与烟花之地的婊子亦无区别。刘公子,你若要杀我,就动手吧。何大人与你是好友,定不会治你的罪。”呀,你这一顿嘴遁输出,把我整不会了。“我为何要杀你?”“除掉林家祸害!”杨易之道,“他们是这样说的吧?”“那你真做过对不起林家的事?”“你指哪一件?”“榕城‘靖水阁’!”刘墨干脆挑明了。“又拿这事做文章!”杨易之苦涩一笑,“刘公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若我真拿了林家银子,还用得着唱戏为生吗?”刘墨面色一沉,老太君也好,林贤,林愈都说林渊为了这戏子,不断从林家卷钱。而现在杨易之这么一说,确实有很大漏洞。人家卷了那么多钱,还唱什么鬼戏?“林老爷跟你之间...”刘墨说了半句。“戏子如婊子,”杨易之叹了一声,“林渊如此大富之家,岂是我这样的戏子能吃罪得起的。他打赏的银子,我分文不取,全交与班主。只可惜...”刘墨大概听懂了。林渊搞基,看上杨易之,拿钱砸他,可大夏并非地球,人家并不敢拿。如此说来,周老太君要杀他,仅仅是面子问题?一时之间,刘墨没了思绪。“刘公子,若无他事,在下失陪了。”“请留步,”刘墨叫住了他,“我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兰桂园会在榕城长驻吗?”“刘公子你也?”杨易之面色一白。靠,怎么一个个都以为我有那种嗜好。再说一遍,也喜欢小姐姐,喜欢正常方式斗地主!“在下只是想跟杨先生交个朋友,君子之交!”君子二字刘墨故意提高了音调。“会在榕城住一段日子。”杨易之宣布。“不知住在何处?”杨易之思索了片刻后答道,“榕城东市附近,夕水街,大门上有我兰桂园图章。”“今后若有闲暇,定来拜访。”刘墨躬身。交朋友?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此人身份特殊,虽然他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但刘墨没有百分百相信。掌握他的行踪,若发现他有所隐瞒,在半了他也不迟。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林渊。自己的岳父做事太坑,跟杨易之成为“朋友”,相当于拿住了林渊的软肋。这戏子,用处多了去了!“刘公子,就此告辞!”杨易之行礼离开。待其走远,刘墨便连忙找到何汝大,令其务必派人将杨易之盯牢。何汝大虽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好友的信任,也没有刨根问底。离开县衙,夜已深,明月高挂。何汝大安排了官家轿子,送刘墨回去。然而,走到一半路,却听见有人拦轿。“轿中可是刘墨,刘公子?”刘墨吩咐落轿,走出一看究竟。就着月光,他清楚地看见来人身穿的盐帮白袍。盐帮?“深夜找我何事?”刘墨问道。“宫帮主请您前往盐帮一趟。”来人道,“您与周公子的新盐...出奇的一致!”草拟吗!是哪个瘪三把我的新盐卖给这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