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祖母,他虽然难过他们对他的伤害,但他不想他们死,不想他们低落下去。liangxyz.com还有林奇这个兄弟,他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长辈做错了事情而迁怒到他。 林真笑着摇摇头:“伤害庶子的嫡母,我凭什么把她当母亲?” 林蒿咬了咬唇,决定将真相告诉林真:“绥远侯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绥远侯二夫人知道自己命不久以,怕儿子会被绥远侯夫人迁怒伤害,于是让人暗中调换了刚出生的两个孩子,老绥远侯夫人知道后,帮其做了扫尾。” 林真张大嘴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怪前世网络上有那么多的宅斗文跟宫斗文,后院女人的争斗原来这么可怕。幸好自己离开了绥远侯府。 林真奇怪:“十多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麒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吧? 林蒿做无辜状:“我让汕子到绥远侯府调查一些事情,汕子从那位老夫人那里听到的。” 林真:“你跟绥远侯府有关系?” 林蒿早就想好了说辞:“论起来,我与你有些血缘关系。我的父亲与绥远侯是兄弟关系,只是我父亲乃是老绥远侯的外室所生。绥远侯的规矩是四十无子才能纳妾,但当今世道三妻四妾的人家不少。因此老绥远侯虽然遵守这条家规,但却心中对这条家规不屑一顾。他不能在家中抬举姨娘侍妾,便在府外收了个外室,却没有瞒过老绥远侯夫人。老绥远侯夫人趁老绥远侯不在,将外室打死,并将我父亲丢到了山里。幸好我父命不该绝,被上山打猎的村民所救。收为养子。” 这外室子确有其人。不过这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个寻常的平民,娶了一个村姑做妻子。生了五个孩子,生活平遂。 林真再一次感叹后院女人的争斗,对林蒿道:“难怪我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原来你是我的堂弟。你想要认祖归宗吗?” 林蒿摇摇头。脸色一瞬间颓唐:“我父亲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儿子了,我认祖归宗也没有用。” 林真起身走到林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恩!”林蒿站起身,猛地一点头,这个哥哥,他早就认了。 “真哥。绥远侯夫人那边还是算了吧,毕竟她是你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林蒿劝道。 林真叹了口气:“真是麻烦,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狠毒的母亲。” 不算也得算啊!毕竟她是原身的亲生母亲。可怜的“小林真”,若他知道害死自己的是亲生母亲。肯定死不瞑目! “绥远侯夫人也是一个可怜人。”林蒿也叹口气,“若当初老绥远侯夫人不是为了家族的原因,将自己的侄女与儿子凑成对,让两人产生了感情,绥远侯也不会宠妾灭妻,使得绥远侯夫人因恨而扭曲性情。据说绥远侯夫人在成亲前是一个很温柔贤惠的人。” “所以女人还是娶一个的好。”林真受现代一夫一妻观念影响,也没有种马的心思。在他看来跟妻子ooxx与跟其他女人xxoo都差不多,到时候找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妻子不比找一大堆只有脸能看没有文化没有气质女人强?而且高门贵女不睡去睡奴才秧子,纯属脑袋有包。要知道基因决定下一代的质量,奴才出身的姨娘见识不够,他们生出的孩子能有多优秀? 当天,林真将绥远侯夫人要对自己下毒的消息传给了林正则。林正则恨不能拍死绥远侯夫人,最后强制将他关入佛堂中,不许她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看他。林奇找林正则给母亲求情,林正则将绥远侯夫人做过的所有事情的证据摊开给林奇怪看,这个正直的孩子愧疚无比,不再提给母亲求情的话,只让绥远侯允许他每天去佛堂外给绥远侯夫人磕头。 殿试如期举行了,林真已中五元,为了获得六元的祥瑞,皇帝必然会点他为状元,而探花自然是林蒿。因为在所有考生中,林蒿长得最好。御宴开始前,林蒿需到京城某家园子选一朵最好最美的花回到宴会中让众进士欣赏,林真唆使林蒿去绥远侯府,将老绥远侯夫人最喜欢的一盆绿牡丹给剪走了,留下光秃秃的花干让老绥远侯夫人心疼了整整两天,饭都吃不香。 其后,林真和林蒿都进了翰林院,而三皇子承诺的游园诗会也在六月天召开了。 林真和林蒿一同走进三皇子在城外的园子,这园子乃是皇帝赏赐给三皇子,里面的风景设施都是极美的。 园子门前车来车往,不止京城中年轻的才子,三皇子妃还邀请了许多适龄的千金,这次宴会很有点儿相亲的意思。 “阿真,你不是说想认识京城四大才子吗?来,我给你们介绍。”三皇子带着四个年轻人走到两个少年身边。 “这个是江微文。”三皇子指着身身材最为高大的男子给两人介绍道。江微文是虎威将军的幼子,也是三皇子的姨母的儿子,是其表弟。从小弓马骑射出众,特别是一手连珠箭,曾经震慑西蛮使者。 “这是宋怀茗。”宋怀茗五官娇好,宛如女子,但却力大无穷,有着万夫不挡之勇,更兼熟读兵书,乃是未来的帅才。宋怀茗乃是镇远侯府的嫡次子。镇远侯府可不像绥远侯府,在朝廷的地位和威望都高多了。镇远侯更是掌握着南方十万的军队。 “这是甄善遄。”甄善遄是丞相之子,琴棋诗画无不精通,最善于画画,一画价值千金。 “这是林湍如。”林湍如是三皇子妃的弟弟,比起其他三人,更多的偏向一种不羁的英俊,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肤色也是健康的麦色。其性情洒脱,尤善书法,以草书最佳。 这四个人也早就想见见传说中的“六元”,一见之下只觉得果然名副其实,虽然林真年纪不大,但一身飘逸的气质就让人心折,而他身旁的林蒿并未被他比下去。两个少年如同朝阳与明月,一样光辉万丈。四个人都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好。 “早就想见一见林六元了,今日一见,果然风姿不凡。”江微文最为心直口快。 “京城四大公子同样不凡,闻名不如见面。”林真笑着与四人寒暄,只林蒿依然冷着个脸,不过众人已经从三皇子那里听说林蒿不善与人交际后,也不介意。 “你们就别在捧来捧去了,都随意点儿。”三皇子笑着将几个人引到花厅最上首坐下。花厅建在湖中央,湖中种着的荷花大多开放了,一株株挺立着姿态各异,荷叶颜色不一,翠绿的墨绿的,挨挨挤挤,晶莹透明的水珠在荷叶上晃动,如同一粒粒皎洁的珍珠。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一番荷芰生池沼,槛前清风送馨香。御柳如丝映九重,凤凰窗映绣芙蓉。 看着如斯景色,许多人都是诗兴大发,纷纷就着荷花美景做起诗来。甄善遄和林湍如两个见到这一幕,也不甘落后,问小厮要了笔墨,思索起诗句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116 国士八 “小心江微文。”林蒿在林真的耳边提醒他,免得其被江微文心直口快的表相所迷惑。京城四大公子中的三个都是三皇子的人,唯有江微文,他本是三皇子的表弟,却与大皇子暗中勾结。揪其原因,不过是嫉妒。 前一世,三皇子和林真都以为江微文是他们的人,泄露了许多布置给江微文知道,江微文将其告诉了大皇子,害得三皇子和林真差点儿功败垂成,林真差点儿丧命。幸亏江微文不知道林真文武双全,使得林真逃出了性命。 林真目光闪了闪,不让人察觉地微微颔首。 不久,众才子写完了诗,全都汇集到三皇子处点评。 江微文直爽地道:“林真,你是六元魁首,不如你也写一首,让我们见识一下六元的才华吧?” 林真微微眯了眯眼,林蒿提醒得没错,这江微文果然有问题。他在琼林宴上就说过自己不善做诗,江微文还这么说,是想让他丢脸吧!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是三皇子的人了。 笑了笑,林真道:“我不善做诗,不过曾在一本孤本上看过一篇《爱莲说》,不如我写下来让各位赏鉴吧!” “《爱莲说》,听这名字就有意思”,甄善遄道,“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其内容了。林六元,我帮你磨墨,你赶紧写下来吧。” 林真微笑地将袖子挽上两圈,提起笔,一挥而就。 “好字!”比起其他人,林湍如的关注点在那一手好字上,“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好字,好字!” 江微文更关心上面的内容,抢过纸念到:“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越念,江微文的心越沉,只是他极力忍住,才没有使得脸色改变。他早知道林真不善诗道。想以此挤兑于他,却没想到让其写出这么一篇能够千古传诵的好文出来。即使他对诗词不了解,但观其他人听到这人后的表情。也知道此文有多么的优秀。自己这次倒是替林真长脸了。 “好,好。好!”甄善遄击掌赞道,“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林六元大才。” 又一二甲进士道:“此文托物言志,从‘出淤泥而不染’起,以浓墨重彩描绘了莲的气度、莲的风节,寄予了林六元对理想人格的肯定和追求洁身自好的美好情操。林六元品性高洁,我等佩服。” 其余人纷纷称赞,都将《爱莲说》当成林真的作品,毕竟以前真没有看过这篇作品。所谓古籍,其实是林六元不想出风头找的一个借口吧。 “林榜眼,据说你与状元郎文采不相上下,何不也做一篇大作让我等欣赏一下?”江微文将主意打倒林蒿身上,话语中的挑拨意味明显,只众人欣赏都在《爱莲说》上,没有发现,反而很期待林蒿也做出一篇同样不凡的作品。 林蒿岂会轻易被撩拨,淡淡地道:“《爱莲说》珠玉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不行,不行,今天是文会,你又是这一届的榜眼,非我们这些武夫可比,非来一首不可。”江微文决不轻易放过林蒿。 他的行为连其他三公子和三皇子也感觉到了奇怪,江微文平时可没有这么强人所难过。不过他们只以为江微文是不爽林蒿和林真两人的名声压过他们,而且他们见识了林真的文采后,更想见识一下与其不相上下的林蒿的才华。 其他才子们跟着江微文起哄,林蒿知道不露一手的话,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沉吟了一下道:“林六元文章与字双绝,我自诩两样及不上林六元,就比照这篇《爱莲说》画一幅吧。” 甄善遄闻言笑道:“原来林榜眼喜爱画画,以后我们多交流交流。” 林蒿笑了笑,没有拿毛笔,而是用手指头沾上颜料,在纸上勾勒起来。很快,一朵朵荷花荷叶就跃然纸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够以指头作画,而且还画得这么好!林真却是知道林蒿画的是指画,乃是华夏传统绘画中的一种特殊的画法。即以画家的手指代替传统工具中的毛笔蘸墨作画,别有一种特殊趣味和技巧。手指画之创始,仅据唐代张颜远所著《历代名画记》有这么一段记载:“盛唐时期,在一位毕宏,官京兆少尹为左庶子,是当代擅画古松的名家。杜甫曾为他作过‘双松图’”。“当毕庶子看到张璪唯用秃笔,或以手摸素绢。便问所受,璪答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于是毕宏搁笔”。 “这只小麒麟懂得真多呢!”林真没有怀疑林蒿是穿越者,只以为是麒麟从传承中学来的。 荷花图一画好就被甄善遄抢了去:“这幅画归我了。” 林湍如道:“主人还在呢!怎么说这幅画也应该归王爷啊!” 三皇子呵呵一笑,冲甄善遄伸出一只手,甄善遄万分不舍地将画当到三皇子手上,随即立刻转过身去与林蒿拉交情讨技术了。 “林榜眼,你这手指头做画的本事太厉害了?有空我们多聊聊!” 林湍如摇头笑道:“甄善遄这家伙就是一个画痴。” 一阵悠扬的琴声幽幽传来,男人们全都停下说话,侧耳倾听。琴声很美,更有意境,众人听着琴声。仿佛看到白雪红梅。 “此曲如此动听,不知是哪位闺秀所弹?”众才子纷纷称赞,且心痒无比。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院子中是闺秀们聚会的场所,听声音,应是众家闺秀表演才艺的时间。众才子大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