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跑了几个省,表面上是干着运输的活儿,实际上背地里接了不少人家的“生意”,靠着车子干了好几趟了,再跑几次就能在省城买房子了。他们习惯提前摸路,找好容易脱身的三岔路口,用车上带的两个轮儿模仿车轱辘印儿,误导后头追上来的人。真正的痕迹他们都消除的干干净净,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子丢下,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下山。反正这破车子也只能再开一趟,下回再干就再换辆车。“好!干完这一波咱去东边躲一阵儿。幸好这次捉了个男娃子,嘿嘿……一万块钱呢!”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看了看车子的方向笑道。“也是奇了怪了,竟还有人给我们报信儿,说那村里有个傻乎乎的男娃,只要说翠花来了,男娃就自己跟上了,我一试还真是!”女人嬉笑道。殊不知五米远处的大石头后面,江维礼和苏珍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怪不得牛牛能跟着跑了,原来是有人喊翠花儿了。翠花儿是牛牛妈妈名字,牛牛听多了,认得自己亲妈名字。江维礼姐姐姐夫横死,他没告诉牛牛真相怕孩子产生阴影,只说牛牛爹妈出去挣钱了。本想着过几年牛牛懂事一点了,再说没想到却……而且他们说有人通风报信,那就一定是村里的熟人。苏珍珍皱起眉头,是谁会干这种事呢,对牛牛这得有多恨,或者说对自己和江维礼。苏珍珍以手触地,一股能量透过泥土迅速往人贩子集中的河边而去。不过四个人都背对着河岸,江维礼则是死死盯着车子。因此没人注意到,锅旁边有一棵植物在一瞬间长大结果,果子成熟后掉进了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然后整株迅速萎缩。就像从来没有生长过一样。做完一切,苏珍珍额头冒起了虚汗,有些虚弱,向后靠在江维礼身上。“等一等,我们人太少,等后面桃花村的人来。实在不行,我俩偷偷跟着,找机会再说。”江维礼咬牙切齿,忍得手筋暴起,但还是冷静下来了。他点点头,一声不吭。那伙儿人吃上了饭,锅里煮着青菜腊肉面,苏珍珍都能闻见香味。“这是什么果子?跟个刺儿球似的,怎么在锅里?”“不认得,扔了吧。”四个人呼啦呼啦吃了面,又躺下休息了。四十分钟后,吃得最多的壮汉脸通红,像是中了邪一样,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余下三个人紧接着也都出现了症状,喝醉了似的跳来跳去,嘻嘻哈哈疯癫模样。苏珍珍回头跟江维礼对视一眼,确认情况后,冲了出去。苏珍珍举起石头砸中了最壮硕那人的家里,趁他胡言乱语捂着脚吃痛时候,江维礼递过来绳子,两人合作,把人捆得死死的。剩下两女一男也都被砸伤了右脚后,捆的结结实实的。苏珍珍跑去开了车子门,果然看见了七倒八歪睡着的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