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冤家

契子:大清覆亡,纳兰明珠格格生下的小格格和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一夜之间在上海消失,众多势力一踌未展,只有等小格格长大才后能——螳螂捕蝉,麻雀在后。 某个孤儿院里猫九九备受歧视和虐待,但她性格倔强和孤傲,不甘屈辱、敢于抗争,生活的贫困让他们过着绝望的日子,他们想互厌憎又相依为命,不饿死是成为他们每天生存的最高目标,为了严酷环境下,他们别无选择不得不摒弃前仇、恩怨、偏见、狭隘而团队一致。 那绵堂来到为猫九九枯燥生活注入一丝波澜,他怼天怼地怼她,虽然他一直是在取笑她、作弄她,不时向她挑衅,超越她、支配她,也庇护着她。 猫九九一伙为避难来到上海,结识江湖十三太堡——燕十三无敌手,教头快刀纳兰珠,浪子富翁小阿俏,眼镜黑白无常熊虎豹,长枪难逃。一次次的阴谋、算计、纠缠、辜负,却掀开了一场民国的爱恨情仇。 山河碎,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在战争凶残中暴露人性软弱和坚韧。 国之殇,十里红妆,是那绵堂给猫九九最眷恋的缠绵。 浮华落尽,当真是繁华易筑不易守,携手共闯荡江湖,是他与她共谱的青史烟霞。

第二十四章倒可以留张船票给你
那老头讲着:“人死后被黑白无常牵着走了黄泉路,到了忘川河,就上了奈何桥,有个孟婆,拿着一碗汤让人喝,所有前记忆,便没了。”
我听到这里打个冷颤,我之前从没有见到如此另类的鬼神之说,又好奇又怕,那绵堂一把拉过我皱起眉头:“听这么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我早就被老头说得入迷,在我听来那是完全新奇的世界,不禁拉着他的衣角:“再听一会儿,反正我不走。”
那绵堂只好驻足等我。
旁边一个群从发表观点:“大仙,听洋人也是这样一就,说是要是女子要三途川边,需要有个男人牵引她上渡船,才能度过三途川,否则就掉到河里,没法投胎转世,成为水鬼。很可怜,要变成猪狗。”
我听得是一身冷颤。
旁边的一个女人问他:“什么男人?随便一个遇到的男人?”
大仙代答:“就是第一个,女子第一个男人嘛。”
女人的脸顿时蹿得绯红,羞羞答答地躲闪出人群,引起一些男人掩嘴吃吃的笑出声来。我听不太明白,何为第一个男人?
那绵堂脸一沉,这次用力拉拽我出来。
我不解地问那绵堂:“何为第一个男人?”
那绵堂斜眺着我:“就是牵手亲嘴睡一起,还要再听吗?”
我反应过来,脸臊得通红,用力挣开那绵堂的手,脸上要滴出血在来,懊恼地大步往前,忽然望到酒家,扭头兴奋地说:“我饿了!”
此店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店,最好的酒,最有派头很大的人才会来此。
那氏果然大派头,他的脸就是一个绝佳证明,店老板把最好的天字号包房归属我们。
我一出门就盘算着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念头。我故意以懒散的样子坐在直硬的木头椅子上,两条脚穿着半磨损的马裤,不太新的布鞋,直直地伸着,前额上几绺青丝蓬飘动,用手捋回掉来的一绺头发。那绵常已经告诉伙计把茶壶放在桌上,自斟自饮。这话的意思是,你可以闪了。
我和他在呆在一起,没有尊卑之别,他好像也不拘泥于此,他在阳光中显出更是雄性之美----他是个名门贵族之后,但是从神态来断,他更像是一个江湖浪子,因为他戴顶自认为酷炫的黑帽子。
我半睁关闭的眼睛,半醒半梦般地凝视窗外湖外景色,但我知道那绵常正在看我。
那绵常问我:“你心里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任凭心绪自由飘荡,很快乐,对了,什么时候才上好吃上来?”
他看着我有几分坚定,几分调侃说着:“如果真的有忘川河,我倒可以留张船票给你, 可以等你,引你过渡河。”
我不由眼角向他扫了一下,说:“船票你好收着,不劳你费神,你可以到红杏楼,到那边船票一定好卖。”
“我只会等一个人。”那绵堂没有任何犹豫,沉着声说,看着我的的眸子渐渐有一丝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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