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秦氏。 “少爷,澳门那边的确切消息,龙羿这阵子没有到过迈阿密。”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将一份资料放到了秦正阳的桌上。 “路环监狱?”秦正阳拿起资料,眯了眯眼,“澳门法例有袭警要判监禁这一条吗?” 男子顿了顿,“澳门法例对于袭警行为没有作出单独的规定,但是龙羿打的是在澳门执行公务的香港警察。” 秦正阳现在没心情知道龙羿打的是哪里的警察,只要能确保这阵子没有出现在迈阿密就ok。 “你先下去。”他将资料放下来,挥手道。 男子应了一声‘是’后便离去,顺便关上门。 “傅元,你怎么在这里?” 从秦正阳办公室出来的傅元,在走廊碰上了秦正阳的父亲,明明接近五旬看起来却只有40岁左右秦氏负责人——秦程。 “秦先生,少爷让我查点资料。”对于秦家这位主事者,傅元非常的尊重。 “什么资料?”秦程扬起淡淡的嗓音。 “关于龙家的。” 闻言,秦程眉毛一蹙,忽然地伸手,握住傅元的肩膀,“龙家发生什么事?” “秦先生,龙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傅元沉稳道。 对于秦程每次说到龙家的事情他都尤为关切的态度已成习惯。 “正阳要查龙家什么事?” “云小姐失踪,少爷担心有龙家的人插手,所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秦程似是思索了一会后便放开手,大步朝电梯的方向而去。 — 办公室里,秦正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如血的夕阳一会儿后才重新拿起电话拨号。 对方很快接通,“老爷子,我的人查到龙羿最近半个月内都没有离开过澳门。您让飞扬再查查看,那边是不是认错人。” 秦正阳基本上不认为自己的人查到的资料会有误,但是云飞扬那边的消息基本上也是可以确定的。 难道真的如同江湖传闻那般,龙羿有分身术? “好,我知道了。”云老爷子挂了电话,随即又拨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却多了几分疲惫,“飞扬,有没有小溪的消息?” — 朱家,钢琴房里传来一阵阵杂乱无章的琴声。 朱晓婷最近总是心浮气躁的,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崩”一声,她的右手狠狠地砸在钢琴键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琴房的门打开,露出一张四十多岁的女人的脸,“又怎么了?” 一身雍容打扮的朱亚文走了进来,双手放在女儿颤抖不已的肩膀。 “妈,我好烦。”朱晓婷将脸埋进母亲怀里。 “好了,烦什么呀。下去洗手吃饭,你爸马上到家了。”朱亚文摸了摸女儿头,将她拉起来。 “爸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吃饭?” 母女俩一边往外走一边闲聊。 “再忙,饭也要吃的。” “妈” 在走下楼梯前,朱晓婷拉住母亲的手,表**言又止。 “跟妈还有什么话不能讲?”朱亚文拉了拉女儿垂在胸口的发丝。 朱晓婷抬起眼,与母亲对视,“云家那边,有云锦溪的消息吗?” “你是希望有还是没有?”朱亚文反问女儿。 朱晓婷久久地没有回话。 “不管有没有,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以前那样了。” 最后,朱亚文捏着女儿柔软的手背道。 — 澳门。 两个身材一样,发型一样,连五官都分不出来的男子相对而立。 一个冷静沉稳中透露着桀骜,一个略俊挺慵懒中带着邪气。 若不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压根就认不出来谁是谁,更何况,他们的名字发音都一样。 至于为什么要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取读音一样的名字?这与他们那位美丽出尘的母亲大人了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不是想在那多呆几天吗?”龙羿扬了扬嘴角。 “你真当我去渡假啊?”龙翼撇了撇嘴,走到真皮沙发前坐下来,抽出一根雪茄点上。 “在里面谁还敢对你龙少爷不敬吗?”龙羿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双腿慵懒地翘着,两只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可惜,没女人。”龙翼吐出一口烟,邪气地笑着,“憋了半个月的感觉,你不会懂。” 龙羿勾了勾唇,转移这个话题。 “那笔帐,弄得如何?” 说到这个,龙翼又是一阵窝火,咒骂了一声,龙羿蹙起眉,“怎么回事?英华银行不可能过不了这笔数。” “就这么点数目都不过了的话,岑致权也不用在金融界混了。”龙翼又啐了一声。 龙羿静静地等他继续。 “那家伙,开口又提加两成的手续费。” “两成?”龙羿挑了挑眉。 岑致权向来不是那种会坐地起价的人,而且他们这些年也合作过不少,龙翼与他的交情还算不错,没道理说好之后又提价。 两成的手续费,确实不低,但岑总裁也不缺这两成的手续费过日子,那他会提高费用,只有一个原因—— “你做什么惹恼他了?” “去,不就是担心他身体某些零件长期不用会失调,所以找了蔷薇宫几个女人陪他嘛!” 多少人想见上蔷薇宫的几位红牌一眼都难,那天晚上他可是找了四个啊! 结果他不但不领情,还跟他打了一架。 想想,真是好心做坏事呢! 闻言,龙羿摇了摇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没有女人会活不下去?” “听说你从迈阿密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这才是龙翼最感兴趣的。 而且,据说还是云家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龙羿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监视器吸引过去了。 液晶屏幕里,清晰地出现了利用撕开的被单吊着从二楼阳台往下跳的小小身影。 龙羿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要掐死她,还是让人将她捉回来,在床上狠狠地弄死她。 对于女人一向没有多大兴趣的她,倒是觉得倔强的小丫头有点意思。 胆小,真是不小啊! 他以为在x国机场那场经历会让她安份一点的,结果呢? 以为回到澳门,她就可以逃?没人敢抓她? 忍住心中那把狂躁的火气,他按下手边的对讲系统,对着那端的人低吼。 “让她跳出去。” 他全是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云家的人,果然还是有点野性。 但是,落入他的手中,哪这么容易就走呢? 欠教训的丫头! 不给她点真正的苦头吃,她都不知道什么叫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