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个滚儿,离开了车道。 但这一扬蹄一昂头,却把腊梅抖落到了地上,失去控制的辕马又奋力向前跑去。 腊梅正好被摔在车道里,身子横担在车道沟上。就在车轮来到身边时,她意念一动闪进空间通道,待车轮刚轧过自己的身体,又忙闪出来。 然而还是慢了半拍,就在她进空间通道之前,车轱辘已经碾住了她的肌ròu,上挤下硌,虽然没伤及筋骨,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趴在那里半天没动。 时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所有人都认为车轮是从腊梅是身体上轧过去的,都不由闭上了眼睛。 待睁开眼时,腊梅还在车道沟上趴着,马车已经跑出五、六米远,被驾驶员拽住龙头停下了。 “腊梅,你怎样了?”王晓华、王秀春、郑存梁及所有的孩子们,都围过来拉着哭腔喊。 “孩子,你怎么样?”车夫也跑过来,赶紧看腊梅。 “我没事。”腊梅装作若如其事地想爬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让她趴在地上。 “你别动,我驾车送你去县医院。”车夫又对孩子们说:“十一队的快通知你们队的队长去,让他派个人跟着。” 车夫是十二队的,彼此都认识。尤其傻梅这个小傻妮儿,一个前街更是人人皆知。由于她没有家住在队部,车夫也只好让通知队长了。 不大一会儿,王贵兰、王馒头和朱一勺快步跑过来。当三个人听了车夫的介绍,都被吓着了。 王贵兰撩起腊梅的衣服看了看,发现腰里一大块青紫,忙说:“赶紧去医院!” 腊梅却一骨碌坐起来,说:“我没事,哪里也不去。” 王贵兰:“这不行!车轱辘都从身上轧过去了,还能没事?到县医院拍个片儿,看伤到哪里了!” 腊梅自是知道自己的伤势,骨头绝对没问题,也就是腰被车轮挤了一下,皮下出血,休息休息就会好。 现在人们正忙,她不想让队上为自己耽误毫无意义的时间。便极力说服: “队长,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的腰还能动。”说着,扭动了一下腰肢。但一动皮ròu疼痛加剧,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不疼你皱什么眉头?”王贵兰瞪着一只眼珠子说。 车夫:“她一个小傻妮儿,知道什么是疼,甭听她的,咱该怎样给她看就怎样给她看。到医院拍个片儿,没事大家也都放心了。” 王馒头也说:“是啊,她一个傻子,又正发蒙,可能感觉不出疼痛来,这是大事,还是抓紧时间去医院吧!” “我不去,就不去!”腊梅极力反对:“我没伤,哪里也不去!” 但无论如何,她也反抗不过四个大老爷们,她还是被抱在了车厢里,王贵兰也上了车,对王馒头和朱一勺说:“你们回去赶紧找牛瑞喜,让他借辆自行车,拿着钱上县医院。” 腊梅一看真要去了,在车厢里又踢又踹,咬着牙坐起来,就要往车下爬。 四个人又惊呆了:凭她这个折腾劲儿,不像伤筋动骨的样子,难道真的没伤着骨头? “要不,咱先不去县医院,去公社卫生所,看看怎样?”王贵兰对腊梅和其他三个人说。 车夫撩起腊梅的衣服看了看,说:“青的越来越大,一定有内伤,晚上有事就没有救手了,我看还是去县医院。” 腊梅却说:“没事,没伤着骨头,休息休息就能好,我哪里也不去。” 这句话不像傻话,王贵兰犹豫了。 这时,村医杨金德正好从大街上路过,王贵兰忙喊住:“你来给这个孩子看看,伤着骨头了没有。刚被车轱辘轧了过去,想送医院,说什么也不去。” 村医来后,捏了捏腊梅的腰,摁了摁肋骨,见腊梅面色平静,不像有骨折的样子。便如实相告。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个大胶皮轱辘从小身体上轧过去,没碾趴已是万幸,能没骨折! “确实不像,只是皮下出血。但不知内脏受没受伤。最好还是拍个片儿去,大家都放心。”村医怕担责任地说。 “就不去。我没事,要不,我挑一个你们看!”腊梅说着,真的爬起来,在车厢里跳了几个高。 “看来问题不大。”村医说:“她不愿意去就算了,夜里你们仔细观察着点儿,出现问题再赶紧去医院。这种内硬伤,我看不透。” 拿了几片药给了王贵兰:“这是止疼药,她疼的坚持不住了,就吃一片。这会儿正蒙着哩,过后一定疼的厉害。” 腊梅被马车送回了队部。王贵兰亲自把她从车上报到东耳屋,让王馒头打了一碗开水,看着她吃下一片止疼药,又嘱咐吴一吱儿过来看着她,有情况赶紧告诉他,便忙别的去了。 孩子们吵吵嚷嚷,挤在门口都要进来陪着腊梅。吴一吱儿一概不让:“她需要静养,需要休息,你们都擦擦鼻子一边儿里玩儿去!” 第七十七章 众人关怀 “她是为救我才被轧着的,让我过去陪着她吧!”郑存梁带着哭腔要求道。 “我们是干姊妹,好朋友,让我俩过去陪着她吧!”王晓华和王秀春一块儿说。 吴一吱儿摆摆手:“不行,不行,吃了晚饭以后,队长说让你们陪着,你们才能陪着哩,求我没用!” 孩子们没法,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饭是吴一吱儿给端到东耳屋里来的,厨房特意给做的一碗鸡蛋羹。 吃饭的时候,腊梅勇拦惊马,救了十二队的郑存梁,在饭桌上传开了。都奇怪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胆量!更奇怪被车轮轧了过去,竟然保住了性命。 在奇怪的同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白头发老奶奶”,一个个啧啧称赞:“白头发老奶奶真是救苦救难的真神啊,这么危险的事都能保护得住,还有什么不能挡的呢?!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有福之人。” 吃完晚饭后,普奶奶、成伯母、峰婶婶、母亲马惠恩、英伯母……接连不断地都来看望了腊梅。 腊梅感动的只掉眼泪:这具小身体可是个拖油瓶,随着母亲改嫁来到这里,与这里的人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而且还是一个小傻妮儿。 想想自己,除了暗地里“偷”队上的嫩玉米、捡拾人们扔的馒头晒馒头干儿,再没为队上的人们做过任何事情,更别说好人好事了。 而且,这两样队上的人们还没得到实惠,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如今自己出事了,受伤了,却受到全队上人们的关怀。 十一队的人们心地太善良了,对这具小身体太好了,自己一定要借这次重生,借空间通道,为十一队的人们做很多很多好事,来回报人们对自己的关怀。 让腊梅没有想到的是:乜寡妇也来了,表现的还很热情,说的话也关怀备至。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