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初看着儿砸那难以遮掩的情绪,一眼便瞧出他是心底想什么古怪的心思。 她扬起一边眉梢,眼中难掩的笑意,“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暮九寒当即结结巴巴地摇了摇手,然后气哼哼地转身跑了。 他在经过妹妹时,还不忘朝着妹妹眨了眨眼。 像是在告诉妹妹,有重大事情与她说。 暮九倾立马也跟随着屁颠屁颠追上去。 “果果?”小家伙追在后面,叫声迷茫。 两个小不点屁颠屁颠地跑了,屋中只剩下了暮云初自己。 她目送着两个小奶娃消失的方向,轻微眯了眯眸子。 血魔又一次跳上了她的肩上,叫着:“快快快,去完成咱们的大任务!” “什么?”回神的暮云初冷淡地问。 “不是要亲吻九幽王吗?不然,这嗜血诀掩盖龙魂的气息肯定会失效。” 失效这事儿,倒也提醒了暮云初。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也确确实实要好好考虑清楚。 伸出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一双妖冶的血瞳不由得半眯起。 想要对九皇叔做这事儿,那可得…… 好好打算和计划。 倘若被九皇叔一掌毙命,她才是亏死了。 …… 隔壁。 “果果,你这么急急忙忙干神马?” 暮九寒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神神秘秘地把门阖上。 他拉着暮九倾,小声说:“你想不想给爹爹找个负责任的大叔?” 虽然爹爹很好,爹爹又做娘又做爹的,可是……爹爹终究是个女人呀! 他们觉得,还是需要一个真正滴爹爹,这样护着暮云初。 他越想越忧郁。 总还是要让爹爹过个幸福快落的夫妻生活。 暮九倾咬着小手指,歪了歪小脑袋,似乎认真思考起来。 思索半天,她连忙点点头,“说滴对!所以捏?” “所以?当然要让咱们爹爹阔以幸福辣!” “可是今天爹爹说那个妖里妖气的大叔,是她的男宠。九大叔怎么办?” 果果的一声反问,暮九倾更加犯难了。 倒也真是。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大鼠岂不是被爹爹抛弃了喔? “但是爹爹没说喜欢,我觉得……先让爹爹把九大叔收为男宠再说。” 暮九寒捏住了小拳头,露出了一分决然之色。 他暗暗用小拳头砸在腿上,像是在告诉妹妹,自己的决心。 暮九倾连连哦了两声,好像有了些反应。 她点点头,转身,趴床上去了。 暮九寒:? 他说了这么多,妹妹倒是给点反应啊,现在好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暮九寒走到了妹妹的身边,推了推小丫头片子。 “你怎么不给个回应?” 暮九倾很淡地点点头,“好咯好咯,你的主意很好喔!” 暮九寒无语。 不管妹妹怎么想,他还是要先去会一会那位妖里妖气的大叔! …… 翌日。 暮云初听闻九幽王府来了贵客。 管家前来请她,“云初世子,这位东玄国国君点名道姓要您迎接。” 东玄国国君…… 暮云初眉头一跳。 蓝司这货,真会给她找事! 这两日晚上,她都在努力融合嗜血诀和嗜血剑,只是短短两日还不能完美运用。 她打算待这两样宝贝彻底跟自身修为融合后,她便以最快速度将九皇叔强吻了去! 眼下…… 自然是不敢贸然出手。 她吊儿郎当地答应了,跟着管家来到了王府门口。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几乎排到了巷尾。 空前盛况! 护卫们排的整整齐齐,一直到了王府门口,这东玄帝的轿撵也实在拉风,跟他人一样。 轿撵四周挂着深蓝色流苏。 帷幔则是暗紫色,随着风,轻轻飘扬。 隐约可见轿撵里的男人。 正以极其风骚的姿态斜倚在轿撵中。 哪怕如此,也叫人瞧着有几分威严。 至少和昨日在酒楼里所见时的蓝司,还是有些差别。 暮云初出来迎接了,但帝夜冥并未出现。 帝夜冥大概正讨厌极了这男人呢,怎么可能会出现。 暮云初冷冷轻哼了一声:“东玄陛下千里迢迢来到这么小的王府住?实在不妥吧?” 不行礼,也不说客套话。 开口一句就是质疑东玄国皇帝选择在九幽王府住的不对劲。 管家见状,连忙朝着暮云初使眼色。 这丫的,怎么回事呀? 管家越想越无语。 可惜,暮云初根本没有理会管家。 帘纱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幽幽低沉,甚是悦耳动听。 他缓缓抬起手指,挑开了帘纱,那双黑沉的眸子似笑非笑地落在暮云初的脸上。 “云初世子是不喜欢朕的到来不成?” 暮云初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当然不喜欢。” 开什么玩笑。 谁喜欢! 因为蓝司出现,她想接近帝夜冥的计划恐怕很难进行。 暮云初一想到此处,眉便皱了起来。 蓝司轻轻扶着胸口,满脸伤心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伤我心……” “咳咳!”云煞握拳打断了他们的说话声。 他出现得及时,他来到了他们身侧,不由得斜了一眼暮云初。 那眼神儿,好像在看一位断袖的男人。 “既然来了,便是客人,东玄陛下,请。”云煞做出了请的手势。 暮云初挑眉,“他真要住进我们王府?” 这一句“我们”让蓝司瞳孔微敛,他不满地看了眼暮云初。 他心心念念的女皇陛下…… 竟然住在别的男人王府里,并且……还这么亲昵,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微抿唇角,眼神冷了几度,“朕住进来,也算是给九幽王几分薄面了。” 他哼了一声。 云煞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还是硬着头皮把人迎进了府邸。 经过暮云初的时候,有点恼火地瞪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东玄陛下。” 在责备暮云初太过无礼。 看着云煞和蓝司去往了会客的如云堂,暮云初抿唇。 终究还是面无表情地跟上去了。 如云堂里,一袭墨袍的男人端坐在堂内。 还是那张冰冷的面具,遮了半张容颜。 威严强势。 待他们走入时,男人一双冰瞳倏然落在了暮云初的脸上,就像在剜着她似的。 仿佛…… 她做了什么天大坏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