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要接待来宾,美人玉濡诗很识趣的退下了。 我糊涂事做过很多,或许,唯一英明的事情就是昨天并交代了帅哥去迎接姜莱国三皇子的到来。 “参见永安王上,顾修辞代我皇向永安王问好,愿永安昌盛繁荣,千秋万代。”男子不过是行了一个半礼,言辞间却是滴水不漏。 又是一个美人啊! 寡人不仅心中暗叹。 他和阿七的冷不一样,也不同于沈大白脸的风骚,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温柔,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犹是一身白色锦袍,衬得他愈加清尘,如此人中龙凤,姜莱王怎么会舍得让他来做质子。 “三王子不必多礼,自便。” 听到帅哥冰冷的声音,寡人这才回过神来,居然走神了! 还好帅哥体贴! 阿七冷,才是真的冷。 寡人总算心理平衡了,原来,帅哥阿七是对所有人都冷。 寡人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三王子不必多礼,如祭司大人所言便是。” 原以为,寡人给他如此礼遇,怎么着他作为一个质子也应该是受宠若惊的啊! 可是,他很淡定。 是的,非常淡定。 只是唇边浮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寡人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偏生又是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沈大白脸悄悄靠近寡人,拉了拉寡人的衣袖:“诶,女王,那个白马王子不简单。” 寡人眸光一转,沈大白脸真是的,如此场合还要彰显寡人和他私交好,这么放纵。 寡人和他很熟吗? 咳咳……不熟,不熟,真的不熟。 于是,寡人白了沈大白脸一眼,故作矜持的拍了拍衣袖,用眼神告诉他,注意形象,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失了寡人一国之君的风度。 沈大白脸,他居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寡人。 咳咳……淡定,淡定,寡人要忍。 “大祭司,已别数年,祭司风姿不减当年。”淡定王子是对帅哥阿七说的,却一脸暧昧的看着寡人和沈大白脸,和着他是误会了? 寡人是比窦娥还要冤啊!寡人和沈大白脸之间,是纯得比白纸还要白,连小时候过家家牵手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的清。 帅哥阿七微微扬了扬唇,明显是不想笑的样子,可该死的还是那么自然:“你也一样。” 寡人这才意识到无视他们太久了。 等等……什么?多年不见?我家阿七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淡定美人的? 寡人讪讪的一笑,算了,问了阿七也不会说。 同时,寡人也汗颜了,想得漂亮的美人是不是都不会谦虚的?怎么恭维都恭维得那么自然,最重要的是,阿七说了一句你也一样。 寡人家的阿七,果然就是特别。 寡人向来是个好姑娘,更何况,是位淡定的白马王子,寡人极其慷慨的道:“三王子定是累了。”寡人一看身边的侍女,吩咐道,“赐若水居给三王子入住。” 上善若水。 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念及他的身份尴尬,也只能赐了他府邸这个名字。 顾修辞似乎对这个雅居的称号十分满意,这一笑,带有几分真诚之意。 寡人那个高兴啊,兴冲冲道:“可要寡人带你出去瞧瞧?” 顾修辞果然对得起寡人称之的淡定美人儿,还是一副极其淡定的样子,轻轻摇头道:“王上心意,修辞心领了。” 因他身份尴尬,称臣到底有些不妥,遂是以修辞自称。 被自己的亲人送到别国作为质子,可仍能这般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能有几人。 寡人是不是眼花了?阿七看着顾修辞的眼神居然带有钦佩之意,寡人揉了揉漂亮的大眼睛,确实没看错啊! 寡人为什么会那么羡慕淡定王子呢? 可能是,因为,寡人总是玄乎乎的感觉,阿七不是特别愿意看到我。 心理作祟,应该是的。 于是,为表我永安心意,是朱姑姑送顾修辞出宫,去寡人赐的若水居。 本来,他应该是要住在宫里的,你想啊,他是质子,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可是,寡人一根筋的不同意。 寡人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让他入住我的后宫。 那什么,那什么,若是他来了,寡人调戏妹纸多不方便啊! 万一,姜莱国的人都说寡人好女色,寡人找谁哭去啊! 于是,寡人做了这个英明神武的决定,现在想想,寡人都是得意得不得了。 寡人见顾淡定走了,用眼神示意沈大白脸快滚,他滚了寡人才能和帅哥祭司有相处的机会嘛! 该死的,沈大白脸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居然扭过头去,无视寡人的暗示。 寡人一咬牙,算了,在沈大白脸面前,寡人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寡人才不要错过任何可以和阿七说话机会。 寡人灿烂的凑到阿七跟前,是不是汉纸都喜欢玉濡诗那样含蓄的美人呢?于是乎,寡人故作羞涩的低下头,怯懦道:“阿七七~” 寡人刻意将七拖得老长,宫里的老嬷嬷说,那样才更娇媚,更有女人味。 这下,帅哥祭司肯定就能拜倒在寡人的石榴裙下了。 寡人美美的想着,再一抬头,帅哥的身影已经走出殿外了。 沈大白脸捧着肚子笑喷了,学着寡人自以为动人的绵羊音道:“阿七七~” 寡人忍,和阿七说话要紧。 是谁说,汉纸都喜欢淑女来着,嗷嗷……沈大白脸,寡人气得那个牙痒痒,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再算账。 貌似,刚刚寡人似乎真装过头了,各位看官,做作有木有? 终于赶上了阿七的步伐,寡人讨好般的笑:“阿七,是寡人失礼了吗,你都没有和寡人道别。” 寡人无线委屈的模样。 虽然寡人现在半真心半假意的楚楚可怜,阿七还是选择无视了寡人,看也不看寡人一眼道:“是臣失礼了。” 这有做臣的感觉吗?怎么好像他是王,寡人巴巴的讨好他? 罢了,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寡人一直觉得,现实就是残酷的。 寡人眨巴眨巴眼睛,牵着阿七的衣袖:“可不可以带寡人出宫?” “朱姑姑同意就可以。”阿七的声音惯性般的清冷,却也是惯性般的好听。 于是,我这全天下最可怜的王,眼睁睁的看着阿七出了宫门。 他说,我叫林淇。 林淇,林淇。 还是没有阿七好听。 寡人发誓,以后绝不改口,就叫阿七,报复他,报复他欺负寡人不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