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我总以为让你们生活无忧，是对你最大的支持。原来，我一直不懂你。”

    临走之前，林子恒神色颓丧，对李文秀苦笑道。

    两个人离得远，可他始终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如影而随。

    李文秀轻笑：“林公子—”

    “叫我做子恒吧。”林子恒认真道，“不然，你真不把我当朋友了。”

    李文秀只得道：“子恒，咱们是好朋友。”

    这也委婉地表态了。

    林子恒笑笑，挥手离开。

    等他们走下山时，宋哲径直来到李家打听李文秀的情况。

    李家人没想到李文秀咸鱼翻身，靠着林子恒认识江中堂医馆的掌柜。

    他们见不得她好，纷纷添油加醋，中伤李文秀把人命当成儿戏。

    “宋掌柜，你是有所不知啊，李文秀把她亲娘的子宫给摘了，她老娘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可她待别人却是好的，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何救死扶伤？”

    姜氏竖着三角眼，一桩桩数落着李文秀的罪行。

    “她还把他老子的右眼给捅瞎了。”

    “这种女人，就是个不安份的，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卖弄银针，不孝子女，不配为仁医之称！”

    苗氏上前补刀道。

    宋掌柜没想到还有不为人知的一幕，感兴趣道：“我听村民说，李娘子是为了保住她母亲的性命，不得已才摘除她的子宫。行医过程中，难免会发生状况，只要母子平安，便是万幸。”

    提起这些，姜氏的怒火中烧，自从李文秀不傻以后，李家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当的。

    她口出狂言道：“呸，她亲娘差点死了，刚出生的四妹也莫名夭折了，肯定是她接生的医术不精导致的。不是我吹牛，你们医馆要聘用这样的疯批子，小心惹祸上身。”

    苗氏附和道：“对，掌柜的，你要多多考核，不要被她外表给迷惑了，死丫头狡猾着呢，惯会扮猪吃老虎，心里肮脏不已。”

    听到她们把心上人诋毁成这样子，林子恒红着脸道：“你们闭嘴！我的病就是文秀治好的，她才艺超群，医术比一般的老大夫还要出色。”

    苗氏深深看他一眼，嗤笑道：“林公子，李文秀最喜欢给男人治病了，她治好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了。你也要当心了。”

    “你！”林子恒被李家人的无耻给恶心了。

    回来的路上，他见宋掌柜不发一语，以为他听信李家人的话，不由地为李文秀分辩道：“宋叔，我向你保证，文秀的医术没有毛病，是李家人贪得无厌，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不想宋哲哈哈大笑：“无妨，如此，更显得李文秀是真性情。”

    见林子恒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不可否认的是，罗秀珍的医术业内闻名，她底下有三个徒弟，个个身怀绝技，可那些人的年纪都在李文秀之上。”

    “李文秀才十五岁，年轻嘛，难免会有傲气。”

    “若是她真能像罗秀珍那样，无视一切，无所不能，那才让人感到可怕。”

    宋哲眼底多了一丝凛冽之色：“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林子恒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问题，可是—”他感叹道：“她的丈夫才让人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