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月儿还在抢救室中。顾子书眼中都是自责。对面的兰英和顾兴博脸色难看。顾沉霆是姗姗来迟,他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更何况顾兴博是在外面住。自己的大哥平常看起来对老爷子孝敬的很,实际上可不想管老爷子。再加上后面的兰英,老爷子平常想见他们一面都得亲自过去。“怎么了?”顾沉霆的语气不耐,顾子书从长椅上起来,“二叔,你来了!”“白月儿自杀,你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又得怨恨我几分?”他才没兴趣给他们擦屁股,但是白月儿自杀,他倒是好奇。以退为进,这个女人的心计,可是一点儿也不低啊。顾子书攥紧拳头,有些压抑地说道,“我们今天从白韵那儿回去之后,说了月儿几句,她生气的上楼后,我也没上去,没想到等晚上要去睡觉的时候,发现月儿在浴缸里!整个浴缸都是血!”一想到打开浴室门看到的场景,他感觉这辈子都忘不了。“血会晕染,你不知道?你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割腕要是发现的晚,的确会存在着死亡的风险。但是白月儿怎么可能轻易的寻死,他不用看都清楚是故意的。不想向白韵低头,用了那么拙劣的手段。“二叔……”“你还要我说几次,我是你二叔,不是你爸,你爸在那边。”顾子书在这五年里叫他的次数,听得他耳朵都烦。旁边不远的顾兴博脸色更加难看,兰英脸色同样差到极致,但还是忍不住地说道,“谁知道她那么不经说?自己做错事,还想要推到别人的身上,要时当初的白……”“兰英!”顾兴博制止兰英接下来要说的话。总是提起白韵,不是更让顾沉霆看笑话么。兰英皱眉,凶狠地说道,“怎么?我还不能说了?以前白韵不管怎样,从来不会给家里惹是生非,对我这个婆婆也是恭恭敬敬,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拿过来孝敬我,但是白月儿呢?婚礼当天先是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整个顾家……”兰英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沉霆的死亡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心里暗自咬牙,改口道,“让我们家在燕城都快抬不起头了,好不容易这件事快要平息下去,月儿像条疯狗似得,非要咬着现在的白韵不放,她也不好好的想想,要真是当初的白韵,为什么还会带着原名回来?再说了,她现在可是金瑞集团的董事!”兰英说到这儿,更加咬牙切齿,“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那天在顾家我确认她的身份,她的胸口上方有颗红痣,但是我看了,压根没有,还有她脸上的一些小细节,都没有!她根本不是白韵!”泼了白韵身上酒的那一天,她发现白韵的身上根本没有那颗红痣,当时没说,是还抱着一点小幻想,万一自己走眼了呢,但白韵的做法那么刚,不正是昭示所有人,她压根不是当初的白韵了,一切都是巧合而已。顾子书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兰英的话,像是启发了他。之前他也还在自欺欺人,那个人是不是白韵,可眼下他不得不想到一件事,白韵已经死了。当初他确认过她的呼吸,分明的没有了。她在自己的手下缓缓的没有了挣扎。他没想杀了她的,但后来……对,是月儿,是白月儿说他们不能慌,是她和自己处理了尸体。现在月儿肯定也是太害怕了,对,肯定是这样,他得让月儿清醒,那个女人不是白韵!正巧,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里面的医生推门出来。顾子书一个箭步冲过去,“医生!我妻子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