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着院里那个因体力不足而累得蹲下喘气儿的人,眉头紧皱。华青练了约一个时辰,弄得满身大汗,浑身酸痛,累得要死。正准备回房去休息会,结果,一转身,竟看到陆渊站在窗户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的一只手扶在窗台上,指节发白,貌似……很用力。她突然想起玉屏说过的话,说这玉笛是王爷心爱之物,任何人不可妄动……华青心里“咯噔”一声响,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拍死自己?她心里渗得慌地说:“咳咳,是这样的,我想找根棒子,没找着……就凑合着拿来用了……”“青儿。”陆渊叫道。“啊?”“你过来。”华青感觉他说话的语气格外温柔,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好变态的样子……华青颤悠悠地走过去,停在他面前。陆渊突然伸手。华青反射性地后退,却发现他手里拿着根手绢,貌似想给她擦汗。“过来。”陆渊又叫。华青站过去,他果然隔着窗户,将她满头满脸的汗擦了个干净。她眨巴着眼看着他,感觉怪不自在。“青儿。”他又叫。“啊?”“以后你要练棒法,我吩咐人给你做一支趁手的,这玉笛是我一个好友的,不要弄坏了。”“哦……”“刚刚那套棒法很是精妙,是谁教你的?”陆渊问。“嗯……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华青说。“你怎会不知道?”“因为他没告诉我名字呀!”陆渊的眼神越发地深邃,问:“如果我没看错,这棒法应该是武功绝学:云笈棒法。”“云笈棒法?”华青摇头说。“不是不是!我这个,叫做打狗棒法!”一般人听到这名都会笑。但陆渊这个变态不但没笑,而是沉默了好一会,说:“你进来。”华青防备地看着他,没动弹。“放心,我不会大白天对你怎样的。进来吧,外面晒得慌。”于是,华青从窗户翻了进来,站在他面前。“不管叫什么棒法,会这功夫的人极少,你只是个乞丐,那人为何会将这般精妙的武功教给你?”陆渊继续探问。“因为我救了他的命啊!他为了报答我,就教给了我!”“在什么地方?”华青怀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说!”陆渊眼神一沉,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这个人,一个指头就能戳死她……更何况,那人跟青帮一点关系都没有,倒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华青说道:“是在长沙郡,一个破庙里。”“那个教你武功的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陆渊又问。华青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追着这个问?”“我一直想得到这套功法,如今你这里有线索,自然要好好问一问。”陆渊说。华青撇了撇嘴,说:“怎么着?你问明白他的模样,还想去找他不成?”“有何不可?”“得了吧!人海茫茫,到哪找去啊!更何况,我也想不大起来他长啥样了!”她望着外面的甘草想了想,还真想不大起来那人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