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只卖出钦原毒鸟后，蛊修炼毒，‘虫虫’又要三十只。 宁惜想水岛上就没有活着的植物，光秃秃的枯树里全都是钦原这种毒物，数量完全管够，就答应了，接着‘虫虫’开始跟她讨价还价，说：“老板，多买便宜些啦，咱们常来常往，细水长流。” 宁惜转头看做作业的狼妖抬起爪子，随手拍死一只爬出枯树上桌的毒针鸟，他继续对着算术题苦思冥想，抓得大脑袋掉下来一团一团的粗硬灰毛。 宁惜说：“这类妖鸟毒性大，抓起来很难。” ‘虫虫’不甘心，“送一只嘛，买30送1，好老板。” 宁惜琢磨着，破军垂着两只灰耳朵过来，把歪歪扭扭的数学作业给她看。 宁惜划了一堆红叉，破军两个前爪抓搓起自己的脸，尾巴夹进了腿里。 狼妖伤心的说：“老师，写这个‘作业’能报仇，把姐姐救回来？” “给你的作业已经很简单了。”她说，“如果修行练功只看图画，容易走火入魔。你总得认字，然后知道一些基本的术数单位，不然怎么理解玄门修炼的法则？” 狼妖呜呜叫，宁惜搓一下他的脑袋，身上猛得一重，破军整个身体一倒，靠在她身上，宁惜差点连人带椅子塌散了架。 “你还撒娇啊！” 就是快压死老娘了。 破军以前和哥哥姐姐就这样相处，他找宁惜寻求安慰。 宁惜受得压力大，“你变人形再靠，再压下去我就骨折内脏出血了！” 破军变成可爱的大眼睛少年，脑袋搭在她膀子一边蹭，耳朵间或甩动着一下，驱赶蚊虫，水灵灵的两只眼睛瞧着宁惜用手机和‘虫虫’商量价格。 破军伸手摸了摸屏幕，在宁惜手机上按出一堆标点符号。 他现在会看一些简单的两三个字的短信，问：“你在聊天？” “是啊，记熟人类文字这不就方便了。” “可是我没有变强。” 宁惜眨下眼睛，想起熊妖的妖丹。 妖怪基本是凭本能修炼，熊妖也处在杀戮的弱肉强食之中，妖怪发展处各种各样的能力生存，比如长出阴、邪、凶、毒之类特性的武器去狩猎和防卫，增加自己的攻击能力，所以妖丹中往往蕴藉戾气杀气和吃肉喝血吸收来的其他妖怪的妖毒，宁惜不敢贸然把食谱很广的熊妖妖丹给破军吃，万一吃了失控爆炸或者直接毒死，这就糟了。 但前阵子冒出来穿道袍的红狐狸明显和人生活相处过，并且是个懂得修道的开智妖怪，不过目前为止，宁惜也就在水岛遇到这一只人话说得流畅还夹古文的狐妖。 ‘虫虫’坚持杀价要折扣，宁惜想了想问：“你们能不能把妖丹里的凶毒杂质炼掉？” ‘虫虫’顿时感了兴趣，蛊修的功力和武器越毒越好，看到紫黑妖丹的照片，更加激动。 “可以！妖丹寄来，我收掉里面的邪毒，给你净化了。” “妖丹里的毒就是赠品了。”宁惜说，“和你们要的货一起寄过来。” ‘虫虫’这回答应了。水岛遍布的枯树里全是钦原的卵和成鸟，狼形的破军咬断枯树四个爪子到处扑打里面的毒针鸟和毒卵，宁惜一笔进账十五万，这样的生意再来一趟，自己一套自建房都回本了！ 宁惜很惊喜。 不过进账十五万一次没成功，她得去扩展银行卡额度，就留了几份五行生克的作业给破军，狼妖讨厌宁惜给自己需要动脑子的作业，但是又眼巴巴的不想她离开。 宁惜正在柜台等银行人员办完手续，接到了快递的电话，邮寄那边上来就道歉。 “朱女士，你的包裹坏了，能不能过来认领一趟，确认损失？” 宁惜大惊，空间符如果破裂，导致里面的毒物出来，可就闯大祸了！ 她立即赶过去，看到是快递盒子泡了水，黄纸上的朱砂痕迹泡得有些散。 宁惜烘干了黄纸，掏笔重描符文继续寄，拿塑料袋包了好几层，发现邮递员目瞪口呆的看她。 她解释，“这是纪念品护身符。” 邮递员小伙子说：“黄纸一角动了，我看到有刺伸出来。” 没死透的钦原挣扎。 宁惜面不改色：“风吹的。” 小伙子说：“这里没风。” 宁惜瞪眼：“小哥哥，你去医院挂眼科看看。” 不久从少数民族地区寄回来一颗紫色妖丹，取走凶毒杂质的妖丹净化得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紫水晶。 宁惜投喂狼妖，“小破军，张嘴接住。” “我不小了！”灰狼张嘴抢进口里，“你才比我小多了。” 破军吸收得非常顺利，身形又变大两倍，他忽然张开大嘴，轻轻咬了宁惜的脑袋一下。 宁惜擦脸上的狼口水，嘀咕说：“妖怪变强，怎么就傻长个子啊？” 破军觉得自己现在威风凛凛，力气很足，“大了更强！” “恐龙怎么灭绝的？”宁惜打哈欠。 她去翻看破军的术数作业，大灰狼的尾巴又垂下去了。 宁惜划了一堆红叉，“五行是最简单的概念了，不是说了记忆诀窍嘛，斧头砍木头，刀切草木，金克木有什么不好记的？水流动，土稳固，土能围水困水，所以说以实胜虚土克水。金熔成水，金生水啊，木虽然被金克制，但是它的死敌生出的水能润泽它.......木表生长生发，所以是五行之始，五行按木火土金水这个顺序轮转，挨着的两个相生，隔着一个的相克，有什么难的？” 破军的两只耳朵几乎贴到后脑勺。 宁惜测试：“现在再问你，五行排列是什么？” 破军摸头还记得，“木火土金水。” “火跟土是生是克？” 破军磨叽一阵，紧张闷沉的说：“是生。” “水跟火呢？” 破军睁瞪狼眼睛，瞳孔
